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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澄一年裡倒有大半時間需要臥床靜養,只怕無法擔負起繁衍子嗣的重任,而按照傳統,做為皇室王子的他若是沒有子嗣,娶他進門的皇子妃縱然再不情願,也不可以先和其他小爺生養子嗣!這樣苛刻的條件一出來,替月清澄挑選皇子妃更是難上加難。
月女皇想到這裡,不禁又是長嘆了口氣,心情也變的有些鬱鬱寡歡了起來。
月清澄並不知道女皇的心思千轉百繞的全是為自己在打算,他只是安靜地看著在杯觥交錯中自由周旋於眾人之間的寶珏,嘴角若有似無地噙著一絲微笑,那雙充滿靈氣的眼眸,牢牢地系在了容光煥發的異國公主身上,似乎是想看穿什麼,又似乎是在羨慕什麼。
那邊,寶珏卻被人頂在了槓頭上——原來,多事的陶妙彤將寶珏先前的詠梅詩說了出來,引得眾人鬨然叫好,三位公主也是拍手叫絕。便有那好事之徒前來湊趣,提議寶珏再即興做詩一首,讓大家一起領略領略她的才情。
寶珏略一沉吟,大大方方地笑道:“寶珏自然不敢拂了大家的雅興,既如此,也只好當眾獻醜了……”說完,從桌上抽了一根筷子,輕輕地擊打著酒杯,和著清脆的敲擊聲,她朗聲吟唱了起來:“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待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影,相思邈雲漢。”
她一唱完,滿殿鴉雀無聲,片刻後,眾人才象反應過來似的鬨然叫好,一時間,又是讚美之詞滔滔不絕。
高坐在大殿之上的月清澄,看著面泛桃紅、眼波微燻、略帶些醉意的寶珏,回味著他所聽過的兩首詩句,一靜一動,一婉約一豪爽,如此截然不同的詩句風格,若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真想不到會是一個人所做!他不由得對眼前的異國公主肅然起敬,心中湧起欽佩和仰慕的感覺。
月女皇也聽見了寶珏吟唱的詩,想到詩中描繪的景象,不覺頷首讚許,又見愛子痴痴地凝望著寶珏,她腦中靈光一閃,只道月清澄情竇初開,看中了這位異國公主,略一沉吟,心中便有了計較,不過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現在卻不必急著拿出來說。
月女皇和月清澄各懷心事,殿上眾人卻是吃吃喝喝,熱鬧得緊。女皇有心讓大家不醉不歸,喝個盡興,便又命宮奴繼續歌舞伺候,大家欣賞歌舞,聽聽樂曲,更加開心。
不過,寶珏的那首詩卻在各人的心中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文臣門縱然因品位出其中的韻味而悠然神往,平時不屑此道的武將們也難得地因其豪邁不羈而對此詩推崇備置,這首寶珏從詩仙那裡“借”來的詩獲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評,就是寶珏本人,也因它而大大地綻放了一次光芒,在月女皇眼中,在月清澄心中,都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夜漸漸有些深了,月女皇畢竟年事已高,沒有精力再陪著大家一起吃喝——事實上,做為女皇,她本也不必陪到這麼晚的。在命令三個女兒要盡地主之誼後,便先行回寢宮歇息去了。月清澄身虛體弱,跟在女皇身邊一起退了席,由慶熙、嘉莜抬著回去休息。
月女皇一走,場面頓時更加熱鬧,大家沒了顧忌,天南地北一通說,酒自然也沒少灌,及至半夜,才因為明日還要上朝的關係,酒宴才慢慢散了去。
微微有些醉意的寶珏,便在陶妙彤的護送下,回到了客棧。
客棧門口,盡忠職守的趙穎,正筆直地站在一邊,等待著公主的歸來。
黑金瓊是一種很“狡猾”的酒,它總是用甜蜜的口感來迷惑喝它的人,讓人情不自禁地一直喝下去,然而到了最後,就是酒量再好的人,也會被它強勁的後勁給擊倒。月國的官僚們都知道它的厲害,所以大多都是喝了四五分醉便就此罷手,寶珏是個外地人,自然不明白其中的奧妙,眾人上來勸酒,她也不好意思給人難堪,所以都是來者不拒,一來二去的,喝得便有些多了,酒席上還沒覺得怎樣,回來的路上卻漸漸有些迷糊了起來。
喝得醉醺醺的寶珏,從陶妙彤的八抬大官轎裡出來,和陶妙彤拱手道別,眼看轎子走了,她才腳步踉蹌地邁上臺階,跨過了門檻,正要往裡走,誰知又是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站在門邊等候的趙穎,慌忙拉住公主:“公主,當心!”
“咦?是紫玉?……你什麼時候長這麼高了?”寶醉歪著腦袋看他,滿眼的困惑,“還學人家佐羅搞蒙面大俠……咯……拜託……學也學得象一點嘛……人家佐羅是拿個黑頭巾這樣把臉遮起來的……”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