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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些流產。月後亦是憤怒不已,將所有參與的一干人等凌遲處死後,又請來高僧做法事,才勉強保住了女皇肚子裡的孩子——這個孩子,就是月清澄。所以說,女皇對月清澄的寵愛也有愛屋及烏的成分在裡頭,至於月清澄的身子這麼差是不是和當年女皇懷他是動了胎氣有關,就不得而知了。
“你走了,雅智也走了,一個一個地都走了……你們倒好,在那裡做伴兒熱鬧著,偏留下我孤零零的一個,漸漸地竟熬成了個老太婆了……”女皇自嘲地笑著,顫抖著伸出手,撫摩著畫中人的面頰,“要不了多久,我也可以和你們見面了吧?雅智總是認得我的,畢竟我們結髮了那麼多年了,不知道你會不會認得眼前這個鶴髮雞皮的老太婆呢?……呵呵……不認得也沒關係,我自己心裡明白就好了……”
“小涵,我要是死了,最放心不下的,是什麼,你知道嗎?”女皇看著畫像,溫柔地說,“不是國家社稷,也不是百姓民生,是清澄!祖宗基業什麼的,兩眼一閉,什麼都不用我操心了,自有人打破了頭撕破了臉、掙著搶著去鬧騰,個個都是汲汲營利的主兒,就算落了下風也吃不了多少虧!只有清澄,一無所有,還拖著個病怏怏的身子……”
說到這裡,女皇的聲音有些哽咽,停了一會兒,似乎平復了一下情緒,她又接著說:“妙彤出了個主意,說讓清澄嫁到虹國去做寶珏公主的二駙馬,一來身份般配,二來對他的病也有好處……只是委屈了清澄,要和她原來的那個正室平起平坐了……”
似乎是生怕畫中的人兒著惱,她急急地解釋:“那個寶珏貴為一國公主,吃穿用度、珍藥良才總不會和我這裡差太多,清澄去她那裡應該也能住得習慣。況且她行事光明磊落,心地純善溫和,清澄嫁她即便不得寵,應該也吃不了多少虧,總比留在這裡任人擺佈要好……畢竟她甚得虹國女皇的喜歡,想來也不太會有失勢的一天,清澄的安全總是可以保障的……小涵,你說這主意可行得通嗎?”
畫裡的人自然不可能回答她,只是溫柔地微笑著,女皇痴痴地看著,最後閉上了眼,將額頭抵在畫像上,久久地,再沒有說一句話。
中部 番外:為主線做鋪墊的支線
“寶珏駙馬蕭文,給鳳後請安,祝鳳後金體早日康泰!”
虹國的真秀宮中,蕭文恭謹地向病榻上的鳳後,行跪拜大禮。
“咳咳……免禮平身……”鳳後斜倚在床上,明黃色的繡帳遮住了他憔悴的病容,“賜座。”他吩咐道。
青衣宮奴立刻搬了沉香木椅過來,蕭文起身走到椅子前,又朝鳳後鞠了一禮,方才告座。
“蕭文你也真是的……這裡又沒有外人,何必如此多禮?”鳳後輕掩唇角,咳嗽了幾聲,喘著氣笑道,“你我本是連襟……我早和你說了免去這些煩瑣規矩的……互稱兄弟不好麼?偏要顯得這樣生分……每次來都要做一遍……真不知該說你死腦筋,還是該說你太見外了……”
蕭文笑著拱手:“殿下抬愛,蕭文怎敢不識抬舉?只是君臣之禮終不可廢!該遵守的規矩可一點也馬虎不得。蕭文蒙陛下和殿下垂青,得以高攀公主,實是三生有幸,怎可人心不足再與殿下稱兄道弟?!蕭文實在惶恐!”
鳳後凝視著蕭文的笑容,半晌,幽幽地嘆了口氣:“你還在怨我,是吧?怪我讓秀雲出使月國,怪我讓她去冒險,怪我不讓你跟著她同進退,怪我把你們父女都弄進了宮……”
“蕭文不敢!”文雅的青年低著頭,說著冠冕堂皇的話,“殿下是為了國家社稷著想,值此國家危難之際,秀雲身為公主,自當挺身而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蕭文身為駙馬,亦能明白事態緊急,怎會為兒女私情遷怒殿下?殿下多慮了。”
話說得漂亮,但真要說不怨卻是不可能的,畢竟是他阻斷了自己陪著雲兒共患難的決心,眼睜睜看著雲兒去冒險,而自己只能成天提心吊膽,什麼事都做不了,一點忙都幫不上!每每想到雲兒可能會受到的奚落和冷淡、困難和危險,他的心就好象被絞碎了一樣,恨不得插翅飛到她的身邊,雖然不一定幫上忙,但總是相互可以依靠了呀!不象現在,雲兒身邊,竟是沒有一個人能靠得住的!(湖月插花:蕭文的意思是指隨行官員均系鳳後推薦,即便是熟人方美婷,恐怕也早已經投到鳳後手下。)
鳳後精明的眼睛在蕭文的臉上逡巡了半晌,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心裡暗暗讚許:才一兩年的時間,他已經成長了不少,喜怒不形於色,他這個正室倒是越做越順手了。確實,一個正室,也只有做到這點,才能獨當一面替妻子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