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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答謝他救命之恩所送的回禮,玉質細膩,翠綠圓潤,晶瑩剔透,可說是塊上等的美玉,玉工精雕細刻,琢成蝴蝶的模樣,就連翅膀上的細微紋路都是清晰可見的,而蝴蝶頭部兩側又正好利用玉的天然顏色湊成蛋黃色兩點,“翡”與“翠”的巧妙結合更是讓玉蝴蝶栩栩如生,雖然沒有價值連城,但也算是件難得一見的寶貝。
水逍遙年幼,哪裡知道玉佩的價值,只是看著這東西新鮮,小孩子天性都是好奇,被它吸引了注意力,一時忘記了掙扎,反而伸手要去抓:花菲也是惡劣,並不直接給她,反而促狹地捏著玉佩上的絲絛跟釣魚似的逗弄她:見她要抓到了,便遠遠地拿開;看她失望地撅了嘴放下手,便又拿近了湊到她眼前,勾引著她再伸手來夠……如此重複了幾次,水逍遙見著卻拿不到,終究小孩兒心性,嘴巴一癟,毫無徵兆地“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眼淚鼻涕一把,聲音又大,中氣十足,倒把花菲嚇了一跳。
想要跟旁邊的墨珠尋個幫忙,卻見少年正對自己怒目而視,花菲便有些心虛,摸了摸鼻子,只好硬著頭皮自己哄。不過他從來沒和這麼小的孩子打過交道,現在水逍遙哭成這樣,他就是想哄,也根本無從下手!可憐他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魔醫聖手”,被個小娃娃的哭聲弄了個手忙腳亂,還要扛住旁邊少年丟過來的充滿怨恨的“眼刀”,真的是有苦難言,直後悔自己剛才怎麼就鬼迷了心竅,為什麼會主動去攬了這麼個大麻煩回來?
水逍遙不買他的帳,只知道是他欺負自己,看著平日疼她的叔叔坐在旁邊沒動靜,越發委屈,哭得也越來越厲害,到後來氣都有些接不上來了,這下花菲可真的慌了——水逍遙是寶珏的女兒,要是別人的孩子這麼煩人,他早就一包“睡睡粉”招呼上去、乾脆讓孩子睡著了完事兒!再不然,弄包“笑笑散”上去也就是了……偏她是寶珏的獨生愛女,年紀幼小,藥粉的力道要是拿捏不準,萬一有個好歹,寶珏還不找自己拼命?!可是,既然不能用他那些亂七八糟的藥粉,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孩子不哭啊!瞧這孩子哭得連氣都接不上了,聲音卻又尖又響,好比魔音穿腦……花菲暗暗叫苦,只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三分出來。
墨珠先還在旁怒目而視——如果眼光能化成利刃的話,花菲早就要渾身掛彩了,後來見花菲任憑小郡主哭卻毫無動作,心中更惱,眉心幾乎擰成了結,“嘖”了一聲,再顧不得許多,傾身上前,劈頭將淚娃娃從他懷裡搶了回來,抱在懷中好生安撫。
“小郡主乖哦……不哭,不哭……”墨珠把水逍遙抱在膝蓋上,從袖子裡抽出青綢軟絹,輕輕地在水逍遙粉嫩的小臉上擦著眼淚,眼帶責怪地斜瞥了一下花菲,他輕拍著女娃兒的背,一邊替她順氣。見她咳了幾下緩過氣來,他才鬆了口氣,柔聲說道,“小郡主忘記爹爹說過的話了嗎?爹爹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隨便要陌生人的東西的嗎?公主府裡什麼好的沒有,還稀罕別的麼?做人呢,要有骨氣,你是公主府的繼承人,更不能丟了孃親和爹爹的臉面,知道不知道呀?”
其實,八、九個月的娃娃哪裡聽的懂他這番話,他這也就是在含沙射影罷了,不過真要叫他指桑罵槐,他卻沒有紫玉那樣的好口才,所以也只有這麼不痛不癢地說兩句而已。但是,就算是這兩句話,也足夠讓心高氣傲的花菲老大不爽了,可惜卻又不好發作——畢竟墨珠表面上是在對娃娃說教,自己要是反駁豈不是對號入座?
深吸口氣,開口時他已是淡淡地微笑,神色如常:“墨公子這話可有些問題呢!我和公主是有了婚約的,應該也算不得是個生人吧?即使現在是,以後早晚都是一家的,小郡主既是公主之女,算來也是我的女兒,做長輩的,送她個見面禮,又有什麼打緊的?”說完,把手裡的玉蝴蝶朝娃娃手裡一塞,和顏悅色道:“乖寶貝,別哭了,叔叔把玉蝴蝶送你,拿著玩兒吧!”
水逍遙抓了玉佩在手,立刻不哭了,睜著雙大眼睛,很認真地拿著玉佩翻來覆去地看,臉上斑斑淚痕還在,但明顯已經轉移了注意力。
墨珠見狀皺起了眉頭:“花公子,你今日這般做法,可是對小郡主的縱容溺愛!她若明白哭鬧可以要挾大人,這還得了?往後的規矩要怎麼做?墨珠要如何向駙馬交代解釋定下的教育方針被破壞的原由?你這樣做對她的成長是有害無利的,還請快些收回玉佩吧!”說著,就從水逍遙的手裡拿了玉佩作勢要還。
水逍遙好不容易才拿到新鮮玩意兒,都還沒捂熱呢,如何肯輕易放手?她年紀幼小,見墨珠拉著玉佩不放,只當他是來和自己搶,手裡更是緊抓了不肯鬆開。墨珠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