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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竟是公主府邸小廝的模樣!兩人微覺詫異,心中狐疑:莫非公主舊病復發,又開始強搶美貌少年?還是那宛秋知道花太醫靠不住,便索性另攀了高枝?滿腹疑團,卻都不敢多問,匆匆告辭了離開,回去自然又是忙著寫秘信,向宮裡傳遞訊息——橫豎勤彙報、勤請示,總是不會有錯的。
宛秋把團在手裡的抹布一扔,又去抽了根雞毛撣子出來,一個人賣力地在那裡打掃——保護費當然是要收的,不過,小廝的月俸也可以賺嘛!反正現在清閒的很,一個人打兩份工也不會有所衝突,再說,公主出手闊綽,如此大好的撈錢機會,錯過豈不可惜?
寶珏看宛秋拿著個雞毛撣子在自己面前晃悠,越看越是好笑,終於忍不住出聲道:“宛秋,你手裡拿的可是雞毛撣子,是掃灰塵用的,不是給你耍著玩兒的!”
宛秋一回頭,滿臉正經:“我哪裡有玩了?我可是按照紫玉教的在認真做耶!我做事這麼用心,又這麼勤快,你應該再加我一成工錢的!”這就是已經“病入膏肓”的宛秋,一個鑽到了錢眼裡頭出不來的殺手,一個為了銀子什麼苦都能吃的“錢鼠”,一個抓緊一切機會開拓財路的“財迷”。
寶珏暗暗好笑:這個少年果然厲害,竟然芝麻、西瓜一個都不肯放過,可見是個小“貪心鬼”了。可他偏偏又是以“用自己的勞動所得換取正當的報酬”為素日行事的信條——“財迷”原來也是有原則的!可以為了大筆的保護費去殺人,也可以為了區區的月俸來做雜役,寶珏以前從沒見過對反差如此大的工作都能適應得這樣良好、且迅速進入狀態的人,因此覺得此人實在是有趣至極。
紫玉聽了宛秋的辯白,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嘲諷道:“我教你的?我幾時教你拿著雞毛撣子跳舞了?你天賦異稟,無師自通,千萬別把這功勞歸到我的頭上,我可沒這本事,你別抬舉我了……平白地害我丟臉!”終究顧著他是好人家出來的孩子,所以紫玉倒也沒說出讓他“乾脆去花樓靠跳舞來賺錢”這樣帶些明顯蔑視含義的話來。
“亂講!”宛秋滿臉不悅,“我哪裡在跳舞,我分明是在打掃!很認真地在打掃!你們的眼睛都有毛病了!哦~我知道了,你們自己偷懶不幹活,看我這麼用心,擔心公主扣你們工錢是吧?哼,活該!這就叫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我……”
他在那裡說得興起,舉著雞毛撣子渾然不覺,反而揮得起勁,眼見得是又要開始長篇大論起來,紫玉搖頭嘆了口氣,知道他一說起來就要沒個完,所以趕緊朝站在一邊、笑得合不攏嘴的橘紅努了努嘴:“你去,給他做個樣子瞧瞧,也叫公主評評理,看看到底是誰有毛病!”
橘紅笑眯眯走過去,對著滿臉不快地宛秋笑道:“宛秋哥哥,你想得太多了啦!你要多做事對我們是大大的有好處,可是對你自己卻沒什麼合算,因為公主府裡的小廝月俸不是按照幹活多少給的,是按照伺候主子的高低定下來的,你就是做再多,月俸還是和我一樣,不可能高過紫玉哥哥去的啦。”
紫玉皺緊了眉頭,暗自埋怨:是要你做示範去的,你和他說這些做什麼?好象我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當即狠狠地白了橘紅一眼。
宛秋一聽,立刻把手裡的雞毛撣子甩了出去,好似被燙到了手一樣:“你幹嗎不早說?!”他抱怨地看著橘紅,指控道,“我以為我們關係不錯的,沒想到關鍵時刻,你還是不把我當自己人……哼!連你也騙我!”
橘紅心虛地看了看紫玉,又看了看他,也知道自己方才失言,支吾道:“那……你也沒問吶……怎麼能全怪我啦……”
宛秋眼珠一轉,想到橘紅方才的話,趕緊又問:“那現在跟在公主身邊的,紫玉的月錢是不是最多?比你們多多少?他要比你們多做些什麼?他……”
“咳咳!”紫玉重重地咳嗽了兩聲,總算喝住了宛秋的打聽。橘紅看了看紫玉,又滿懷歉意地看了看滿眼期盼之色的宛秋,最後只是低下頭,悶聲不吭地拿著撣子開始幹活——他可也是會瞧人臉色的小廝,還是趁早加緊尾巴做人比較好,省得被紫玉哥哥借題發揮,罵得頭都抬不起來!
寶珏在一旁早就笑得癱坐在椅子裡,現在更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如果可以放聲大笑的話,也許還沒這麼辛苦,可惜,她顧忌著別人的面子,只能自個兒捂著嘴偷樂,最後肚子都笑疼了,當然就只能坐在那裡動彈不得了。
宛秋看著橘紅伶俐的動作,半晌嘀嘀咕咕地說:“我就沒看出來和我剛才有什麼兩樣……不想發工錢就明說,還找什麼藉口……”
寶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