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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繡帳,遮住了一床春色,顛鸞倒鳳間,滿室異香撲鼻,正是月清澄情動激起自身體香,香氣馥郁濃烈,芬芳怡人,共赴雲雨後的夫妻二人,便在室香氣中,沉沉睡去。
下部 相約賦 第十章(上)
一般夫妻,新婚都有“回門”一說,及至皇子出嫁,卻是進宮向陛下請安。月清澄出嫁的第三天,正是他的“回門”之日。
本來“回門”是新婚一月以後才有的禮數,新郎回家和自己父母兄弟姐妹敘敘親情,新娘則在一邊作陪,新婚燕爾,自是濃情蜜意,為人父母的,也就是盼兒子有個好歸宿,見小夫妻恩愛,自然也就安心了。
月清澄只成親了三天,卻不得不把回門這個禮節提前進行,說來原因倒也簡單:他遠嫁異國,妻子本是一國公主、女皇御妹,身份尊貴,地位敏感,自然不可能在他國逗留時間過長。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雖貴為皇子,嫁人之後也必須順從妻子的意思,妻子要走,他勢必跟從她去,難道還兩地分居不成?!
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卻是不方便在臺面上說的太明——皇子嫁人,公主娶親,月、虹兩國為此都要舉辦隆重的儀式,但是國與國畢竟不可能象鄰居串門那麼方便,所以在儀式的舉辦和銜接上就出現了一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漏洞。嚴格來說,月清澄目前的身份有些尷尬——在家鄉這裡,因為出閣的儀式已經辦過,他可就是有婦之夫了,王妃是有了的;但在虹國,作為公主的寶珏,可還沒有把他迎娶進門吶!什麼儀式都沒有舉行過,他這個“駙馬”的頭銜前面,那個“準”字自然是拿不下來的!就是說,他還只是一個“準駙馬”而已,不是“駙馬”!就算他自己不急,月女皇還有整個國民可是著急得很吶!妾身未明的情況怎好出現在一國皇子的身上?!豈不是有失國家體統?!而要想早日取得他應得的名分,月清澄就勢必要儘快隨妻子趕回虹國完婚,這麼一來,就更加不可能在祖國呆太久了,也因此,月女皇特別下旨,命月清澄把回門的時間提前到新婚的第三天。
一切打扮停當,寶珏和月清澄同趁十六人抬的大轎,進宮給月女皇請安。
養心殿中,女皇一下早朝就等在了那裡,見兒子在兒媳小心翼翼地攙扶下進得殿來,叩頭行禮,禮罷,又是兒媳把兒子攙了起來,護在身邊,好似是在看顧一件稀世珍寶,心裡頓時欣喜不已,給兒媳賜座之後,朝兒子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幾步。
月清澄側頭看了看寶珏,見她笑意盈盈,臉上一紅,暗道:母皇待我寵愛有加,我雖成人,但在母皇眼中也只是一個小孩子,你看著好笑就笑好了,反正我就是小孩子又怎樣?不是照樣和你成親了?想到這裡,不由得又瞟了寶珏一眼。
寶珏見他飛眼而視,似有千言萬語,頓時一愣。月清澄此刻依舊是個羸弱青年,面頰消瘦,勉強也只稱得上清秀而已,但只這一瞬的風情,卻是婉約動人,傾國傾城。
月女皇可沒有老眼昏花,眼見兒子、兒媳眉目傳情,心中大樂,拉了兒子的手到眼前仔細端詳,見他雖然依舊孱弱,但眉宇之間明顯多了喜氣,臉色也比成親之前好了許多,只有短短几天功夫,倒好似脫胎換骨一般把先前的病骨都褪了個乾淨,不禁連連點頭,暗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早知道成親能給他沖喜,我又何苦把他留到今天,白白蹉跎了歲月……轉念一想,月女皇卻又搖頭:我這想法未免過於一廂情願,也不是人人都能真心實意善待我兒,而非為了他皇家的出身和絕世的容貌。也許只是遇見了這位自己就是公主、又本性溫柔的寶珏,我兒才有了轉機吧……月女皇心想:她對我兒這般由心而生的憐惜、愛護,我兒雖不免遠離故土,但到底遠離了是非,對他自己來說是最好的歸宿,對我這個孃親來說,也是最好的選擇……如此看來,寶珏也是他命中的貴人了!
想到這裡,自然又免不了去看寶珏,見她只是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而站在自己面前的愛子,也是忍不住偷偷看她,好笑之餘不免暗歎:果然是兒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愁,真要是錯過這段美滿姻緣,別說清澄要怨恨自己,就是自己也要怨恨自己了!
拍了拍兒子的手,月女皇笑道:“皇兒,母皇看你氣色好了許多,不過還是要注意身體,母皇可等著抱孫女呢!”
月清澄頓時羞紅了臉,連看都不敢去看寶珏了。
寶珏卻是微微一笑:“陛下既然知道清澄身體不好,又怎麼能讓他久站呢?還是讓他陪著兒臣一起坐坐為好。”
雖然對月清澄的幾個哥哥都改了口,但女皇可不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