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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燭光下,紅衣美人含笑而立,揶揄地眼光直落在自己身上,臉頓時微微發燙,慌忙又低下頭來,心中猶如揣了一隻小鹿,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
情商和智商畢竟是兩回事,月清澄雖然聰明,到底也只是一個不曾沾染過情的青年,普通男子在他這個歲數也許已經有了子嗣,可是他卻依然是白紙一張,宮中鮮少有同齡女子出現,和異性相處的機會寥寥可數,可以說,經驗極其匱乏,所以寶珏的調侃他竟然是當真的了。
“公主誤會了……我……我沒有……”他囁嚅著,“我……我不是……”就算要辯白,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平時清晰的頭腦,此刻就好象變成了一團糨糊,他又羞又急,額頭上微微見了汗。
寶珏看他這樣子,雖然覺得十分可愛,但到底有些捨不得,不忍再逗弄下去,微笑著搖了搖頭,上前一步,雙手湊到月清澄耳邊。
月清澄一驚,正要往後縮,眼角卻見寶珏雙手一託,頭上份量立減——原來,她竟主動替自己卸下了珠冠。
把珠冠交給旁邊的慶熙,寶珏側身坐到月清澄身邊,注視著他道:“從今往後,殿下和本宮就是夫妻了。既是夫妻,就是自己人,以後朝夕相處,日日相伴,殿下就不要太過拘束了。其他夫妻如何相處,本宮是不清楚,但本宮對待自己的夫君從來都是十分尊重,自然,偶爾開開玩笑也是有的,殿下以後習慣了就好,今天是第一次,殿下可能還不太適應,本宮其實,並沒有要責怪殿下的意思,殿下現在可安心了?”
月清澄輕輕點了點頭。
“既然話都說到這裡了,那本宮就索性一吐為快吧,”寶珏微笑著繼續,“俗話說,‘燈不點不亮,話不講不明’,往後殿下若有什麼心事也不要悶在心裡,只管告訴本宮,自有為妻替你分擔;要是有什麼想法建議,也可以直說無妨,為妻向來從善如流……將來隨本宮回國,殿下就更不必擔心遠離故土無人照應了……殿下既然嫁給本宮,成為本宮的駙馬,往後就是本宮的責任,你母皇將你的終身交付給本宮,本宮一定會好好待你。”
月清澄為寶珏的溫柔語意所惑,一時竟有些發怔。這門親事他雖然主動答應,臨到出嫁卻不免有些後悔,畢竟從此以後就要遠離故土親人,山高水遠,從不曾離開京城的他,居然一下子要到那麼遙遠的陌生地方去……
他雖然生性清明淡遠,但說到底,他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神,不可能真的就把所有一切都看得很開,對於無法預測的未來,他終究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因此,早上和母皇離別哭嫁時,他倒不是走過場,而是真真正正的傷心,就是一路花轎、拜堂成親、喜房等候,直到剛才,他還是真的有些害怕的。但是,寶珏的一番話,讓他的心奇異地在片刻之間就安定了下來,好象落水的人抓到了浮木,所有的疑慮、惶恐都煙消雲散,心中只留下喜悅。
慶熙聽外面起了二更,忙小聲提醒:“王爺,王妃,交杯酒都還沒喝呢!”
寶珏也聽到了外面敲更的聲音,想了想道:“現在離用晚膳已經過了好些時候了,王爺平素身子骨弱,空腹喝酒恐有傷腸胃,還是先吃點宵夜點心的好。”
嘉莜聽了,歡歡喜喜地看了月清澄一眼,心道:殿下,看來是我多心了,我還以為王妃是為了給您難看才故意這麼晚來的……是我錯了,王妃她,原來真是個溫柔體貼的人呢!
慶熙也是抿唇而笑,轉身走到側間,過了一會兒又轉了出來,手裡卻是拿了個托盤:“王妃,這是先前給王爺準備的,王爺說要等您來,怎麼也不肯用……”
寶珏一看,是一碗紅棗蓮子羹和一盤杏仁糕。她從托盤裡拿了紅棗蓮子羹,用調羹舀了一匙,很自然地放在嘴邊試了試溫度,覺得正好,便送到了月清澄面前。
調羹都湊到月清澄的唇邊了,她才忽然驚醒:眼前這個,不是蕭文,不是墨珠,也不是紫玉!這麼親暱隨性的動作,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做了,不知道月清澄會怎麼想……但是此刻再要退縮已經太晚——反而更傷人心,因此寶珏也只好僵在原地不動。
月清澄臉漲得通紅,又羞又喜,在兩個貼身宮奴歡喜的注視下,櫻唇微啟,就著寶珏的手,把調羹裡的蓮子羹嚥了下去。
慶熙在一邊笑嘻嘻道:“祝王爺王妃永結同心,早生貴子。”(湖月注:這裡的“子”不是指“兒子”,是指“孩子”。)
既然做都做了,總不能做個半吊子。寶珏定了定神,慢慢地喂月清澄把蓮子羹吃完,把碗放回托盤,又捻起一塊杏仁糕遞到月清澄嘴邊,月清澄搖頭,寶珏也不強求,把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