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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之以桃”,這麼一推算,嫁妝裡頭的絕世寶貝到底歸誰可就難說得很了。那幾件寶貝要麼輕薄柔軟,要麼體積小巧,不像自己聘禮中那兩個價值連城的大花瓶,都是極易被攜帶的,若是被人偷了去,實在是大大的不妙。
再者,出門在外,天寒地凍,誰也不容易……幾方面綜合考慮下來,她也爽氣,知道破財消災的道理,因此早早地就許了承諾,答應這次若順利回京,人、物無損,則每個兵丁賞銀二十兩,任官職者按級再賞,不過若有差錯,那這筆“小費”可就一個子兒也拿不到了。
她這麼一說,大多數兵丁校尉心裡都樂開了花,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婦,兵餉也不過是每人兩百個銅錢一月,如今只半個來月功夫,僅僅是出去冰天雪地走上這麼一遭,就得這麼多錢,可謂是天上掉下的“餡餅”,自然一個一個都卯足了勁,輪班值勤,生怕有什麼閃失。少數心懷不軌者,一來被眾人相互監督難於得手,二來,原本偷東西也是換錢花,如今有現成銀子拿,還不用提心吊膽找買家——也未必有人敢收贓,要是一朝不慎被抓,可是砍腦袋的!一番權衡,自然就打消了偷竊的念頭。
寶珏雖然多花了幾萬兩銀子,但正所謂“花錢買平安”,月清澄的豪華嫁妝總算是一件不少地從月國運到了虹國,這一日終於抵達中源帝都的近郊。
帝都城外三里亭,送親迎友必經地。
寶珏一行方到三里亭,已有帝都縣官在此恭迎,同時告知儲君殿下在城中等候迎接公主和月國皇子。
吩咐縣官退下,寶珏略一沉吟,放下簾子扭頭吩咐:“橘紅,你去後面月駙馬的車前回一聲,就說本國儲君安平公主率官員在城前迎接,待會兒可能要他下馬車和大家見見面,要他準備準備。”
橘紅點頭:“是,奴才這就去。”掀起簾角,吆喝趕車人停一停,靈活的少年身手矯健,輕輕巧巧地就從一角滑了下去,正要走,卻又被寶珏叫住了。
“橘紅,你跟月駙馬回話,別加油添醋,除了我剛才吩咐的話,其餘一個字也不許多說,聽見沒有?”寶珏瞪著眼道。
橘紅一聽,頓時撅起了嘴:“主子忒得埋汰人!橘紅什麼時候多過嘴了?人家在月國的時候這麼老實的說!有多少人找我打聽主子的事,主子有聽見我和他們說過什麼嗎?沒有吧?所以說,我橘紅,還是很懂事的!能說的就說,不能說的絕對不說!我都這麼聰明瞭,主子你還要小瞧我……”
“若不是我事先叮囑過你,你會這麼老實?!”紫玉在旁邊又好氣又好笑,“你也彆嘴硬,主子吩咐自有道理,張家短李家長的,總脫不了搬弄是非的嫌疑,主子也是為你好,你這毛病啊,早晚還是改了吧!”
“人家就這麼點小嗜好,你們都要狠心剝奪……真是惡毒……”橘紅低著頭,嘟噥著。
“罷了罷了,”寶珏道,“你那點小嗜好,我也懶得管你,日後你要想蜚短流長的,也自由得你,反正你在芙蓉院裡,就是說破了天也不要緊,不過,若是讓我知道你在駙馬和幾個爺之間胡亂說什麼……你可仔細你的皮!”
“……我能說什麼呀……”橘紅癟著嘴,不情不願,滿腹委屈。
寶珏瞪他:“說什麼?你還真把我當個七竅一個都不通的主兒了是不是?別打量著能裝可憐矇混過關!哼,平日裡捕風捉影,道聽途說的成了眼見為實,空穴來風的變成確之鑿鑿,最要命的就是你那個豐富的想象力,你說,你會說什麼?”
“可主子你這幾天不也聽得挺樂的嘛!”橘紅反唇相譏。
寶珏頓時啞口無言,憋了半天,蹦出一句:“總之,今天在月駙馬面前不許多嘴!尤其不許無中生有、加油添醋!若敢陽奉陰違,被我知道了,定用家法狠狠治你!”
未料橘紅卻是早就看透寶珏是個色厲內荏的銀樣蠟槍頭,又知其一向待人寬厚,紫玉素來為公主喜愛,自己是伺候紫玉的,多少也能沾點光……當即也不答話,伸了左手,扳了下眼皮,吐了下舌頭,做個鬼臉,趁著寶珏還沒反應過來,一溜煙兒地就跑了。
寶珏哭笑不得,扭頭對紫玉道:“這小子,膽子是越發的大了,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他!”
紫玉是從頭看到尾的,心裡明白她是顧忌到自己,便道:“橘紅是公主身邊的人,沒大沒小的是不應該,是我這做前輩的沒給他做好規矩,公主看在他年紀還小,就別和他一般計較了。”
“計較麼,自然是不會計較的,”寶珏拉過紫玉的臉,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不過,我再糾正你一次,橘紅不是我身邊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