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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由於少女特殊的血統,之前琨王所施的蠱毒對她卻是無效的。她可以見到陽光,那些“守護者”也嗅得出王族特有的氣息,對她敬而遠之。
於是她就成了唯一一個能夠離開隱霧淵的人。只有找到王族的男性後裔回到隱霧島,修習解蠱術,島上所有人才有希望擺脫不死的噩夢。
她無可選擇的擔當起了這個重任,為了在外保護自己,左傳授給她武功。為了獲得足夠長的壽命,她被迫修習了巫術。
左給她起名為“右”。她本是有名字的,左卻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硬生生的給改了。
修習巫蠱術之後,右的一頭烏髮褪去了顏色,變成半透明的淺黃,瞳孔也隱隱的發紅。這是巫蠱術修習者必然的特徵。
左告訴她,翼因為沒有修習巫術,壽命與常人無異。如果在翼的有生之年不能找到他,那就尋找他的後人,並設法將其帶回。
一切準備就緒。趁某次島嶼浮出水面的日子,左親自送右離開隱霧淵。右那時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對於外面未知的世界充滿了畏懼,戀戀不捨的站在洞穴的出口處,被左握住的手瑟瑟發抖,滿眼的驚慌迷茫。
左的手輕輕撫過她的頭髮,微笑道:“給你改名叫右,是要你記得左的託付。不管你在外尋找到何年何月,定要記得終要回來。”他的聲音忽然暗啞下去,“只是你回來時,左,可能已不是左了……到那時,左能否解脫,全靠你了……”左嘴角的微笑莫名的淒涼。
右突然意識到左話中的意思:如果她這一去歷時太久,待她回來時,左或者已變成可怖可悲的守護者。赤色瞳孔的墨眸滿是驚恐。她與左相處這麼多日子,亦師亦友,對左頗為依賴。想到左的壽命短於自己,她回來時很可能已是物是人非,心中非常懼怕。
趁左不備,她突然用匕首劃開了自己的手腕。左大驚撲上來替她止血,不防卻吃了她一刀子——他的手腕也被她劃開了!
左呆怔住了,卻見她將兩人流血的傷口合在一起,嘴中大聲念出奇特的咒語。
右,在左的身上施展了她平生第一個巫術。叫做連命術。
右說:“你的生命將與我的息息相關。我存活一日,你便存活一日。”
說完,右自己挾了一葉小舟,慢慢的走出洞穴。她的步履動作那樣的遲緩。
連命術其實是一種代價沉重的巫術,也是王族的巫蠱術中少有的只有付出、不求回報的術法。施術者將自己的生命力分給受術者,受術者的生命得到與施術者的維繫,一同存活,一同老去。施術者卻因此元氣大損,具體的症狀就是她的反應會變得很慢,只有在緊急的時候,用意念調集神氣,才會恢復正常的運動能力。
這也是右為什麼日常性格極慢,打起架來卻迅如閃電的緣故。
而左也得到了跟王族一般的長壽,身邊的人相繼老死、變成守護者,他卻一直活了下來,到現在算來已有三百歲了。而他的生命其實是依附於右的存在,他本人活著,就表明右還活在世上。這就是為什麼他那麼篤定的說右沒有死。
……
講到這裡,左停止了講述,手心裡捧了一杯熱茶,杯上浮起的霧靄迷濛了他的臉色,原本冷硬的線條變得分外柔和,眸色如夢境一般安靜。
良久,唐果嘆一聲:“是這樣啊……怪不得貓咪的功夫那樣強,原來是練了好幾百年了。可是,她為什麼不肯上島呢?”
左手心裡“卡啦”一聲脆響,茶杯硬生生的被捏碎了。眼睛裡是抑不住的深刻痛楚。“為什麼……為什麼不肯回來?我已等了她……足足三百年……”
他閉了一會眼睛,眉端微微的顫抖。再睜開時,激盪的情緒已被壓抑了下去。緩緩道:“現在,你們給我說一下,是如何遇到主上,如何與右相識的吧。”
唐果略略理了一下思緒,將事情經過從頭至尾,細細的說與左聽。因為洛羽痕在側,與寒非離相處期間,一些與情節無關又致命的橋段自然就略過不提了。
饒是如此,洛羽痕還是聽得面色陰晴不定,默默的盤算著果兒與寒非離獨處的時間,算得一肚子酸水。
聽唐果一直說到右隨著獅子座號沉沒至海底,左微闔著眼睛,手指在案上輕輕敲擊。良久,忽然冒出一句:“你們是在日晟國王宮的秘室裡找到藏有寶圖的白玉的,而指引你們去秘寶的,是一隻鸚哥?”
“是。那鸚哥是寒非離的父王養的寵物,可能是他在危急關頭將‘秘室’二字授予鸚哥,以期將寶圖的線索帶給倖存的寒非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