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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懂事。平時活潑好動,經常跟著爹孃練武比手劃腳,但此時見到孃親悲傷的樣子,便悄悄搬來自己的小凳子坐在孃親身邊,靜靜的守著孃親,也不打擾。
璦曦唸完一輪經,抬眼看見小念兒在身邊。小念兒伸出胖胖的小手,趕忙遞上手中捧了好久的杯子:“孃親,喝水水。”
璦曦淺淺一笑接過杯子,白瓷做的水杯已經被念兒的小手捂的溫熱了,璦曦心中也跟著一暖。
“念兒,你可喜歡笛子?”
小念兒歪著頭,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認真的想了想:“笛子是什麼?我喜歡孃的寒玉!”
璦曦笑著摸摸她的頭,念兒的頭髮像雲炙的頭髮一樣墨黑髮亮,很耀眼。
“念兒以後乖乖學會吹笛,娘就教你使寒玉,好嗎?”
“好!”小念兒聽話的點點頭。孃親的話是一定要聽的,爹爹都聽孃親的話,所以自己也要聽孃親的話。
璦曦捏捏她的粉臉,站起身點了三根香,然後遞給念兒,說到:“念兒,你也過來行個禮,上炷香。”
“哦。”小念兒伸出胖胖的小手接過香,規規矩矩的行了三個禮,屁股一拽一拽的走上前,墊起腳尖把香插進了香爐。
轉頭看見孃親滿意的點點頭,接著又閉上眼繼續唸經。小念兒不敢出聲,又輕手輕腳的走到自己的小板凳前,在孃親旁邊悄悄坐下。
全國上下都在哀悼玉橋公子的訊息,最終還是傳到了深宮中已經得了失心瘋的月容妃耳中。
其實除了碩熠,誰也不能肯定的說她瘋了。在眾人眼中,她看起來還是那麼美麗,甚至更甚從前,沒有了妖豔,只留下端莊嫻淑。
月姬終日不與任何人說話,只是常常自言自語:“你怎麼還不來看我?牛郎織女都能隔著銀河相會,你就不能從天上下來讓我看看你麼?你怎麼還不來?……怎麼還不來?……”
侍婢常常聽見她輕聲反覆呢喃著“你怎麼還不來?……” 宮人對她的喃喃自語很奇怪,以為她在盼著皇上的到來。但是最先皇上還常來看看,月容妃有時開心激動的就撲向皇上,有時卻冷冷的看他一眼便轉頭自己做著自己的事。後來皇上漸漸不來了,宮中也彷彿淡忘了還有月容妃這個曾經寵冠後宮的女子,只是這榮華宮的用度卻從未因為月容妃失寵而減少過。
那日,月姬在池塘邊掰著手中的魚食,一點一點灑在池中逗著錦鯉。身後路過的侍婢在交談著,平時她是從來對任何事都不入耳的,只是今日那個名字率先飄入了她的耳朵,引起了她的注意。
“玉橋公子在北邊遇襲身亡了,你聽說了嗎?”
“是啊,我也聽說了。哎……太可惜了,天妒英才啊。”
……
宮人後面還說了很多,可是月姬卻都聽不進去了。
月姬面無表情,只靜靜的站立起身,緩緩踱入屋內。
立於書桌前,月姬素手捻著毛筆,一手輕攏著衣袖,仔細的在紙上寫下:玉面桃花柳腰纖,玲瓏心藏嬌水仙。
一遍又一遍,一篇又一篇……桌上、地上都鋪滿了沾滿墨跡的宣紙。
墨用完了月姬就耐心的磨,手指都沾黑了也不顧。宣紙用完了就自己搭著凳子爬到櫃子上去拿,取下後像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鋪開。就這樣,也不叫人幫忙,就自己一個人不停的磨著、寫著,直到天完全黑了下來。
貼身侍女悄悄進屋為她點上燈燭,月姬忽然被燈光一刺,便停下手中的筆,侍女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月姬仔細看著手中的宣紙,輕輕念著:“玉面桃花柳腰纖,玲瓏心藏嬌水仙。”
唸完,面帶微笑的拿起紙湊到蠟燭旁。火苗竄動起來,一直到火快要燒到指尖,月姬才將手中的灰燼丟到身旁的鐵盆中,然後又拿起一張,再重複同樣的動作。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早起的侍女看見書法內還有忽明忽暗的燈光,便推門進來看。
“啊!”待看清眼前,侍女嚇得一聲尖叫。
月姬抬起頭,溫柔無害的對侍女微笑:“璦曦,你要不要玩?很好玩哦?”
月姬雪白的頭髮垂落胸前,被從門口吹入的風輕輕揚起,絲絲飛舞在空中。
皇上接到內侍來報,以最快的速度踏入了他兩年不曾來的宮殿。面前的人紅顏白髮,但是臉上的笑容是前所未有的純粹。
皇上看了一眼凌亂的書房,深沉的眼中看不出波瀾,只沉聲對身邊的內侍說道:“傳朕旨意,即日起月容妃前去陽城療養,不得朕指令,便此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