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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少爺?”
這個形容,真是貶得人家一文不名!看來姑爺已是醋勁大發了。
“姑爺,您一定要冷靜!表少爺武功厲害得很,您是打不過他的!”
“誰說我要與他打了?來者是客,又是我娘子久未謀面的表兄,我總得進去打個招呼吧?”
喜來寶恰巧看到娘子揮劍時打了個趔趄,身子緩緩倒入表哥懷中,上官庭軒憐香惜玉般伸手扶住表妹的腰肢,二人相偎的姿勢極其曖昧!他忍無可忍地推開擋路的護院,握緊拳頭,挾著熊熊怒火大步走入院內。
護院提心吊膽地大喊一聲:“小姐!姑爺來啦!”
武天驕看到自個相公,眉毛就豎了起來,賭氣似的賴在表哥懷裡,哼道:“書呆,你吃飽喝足睡夠了,閒著沒事做了?”
上官庭軒迫不及待地扭頭一看,見走過來的竟是一個文弱書生,他吃驚不小,“表妹,我記得你以前說過,長大後要嫁給一個少年英雄,怎麼如今卻嫁了這麼一個文弱書生?難道是姑父逼著你……”
“我沒有嫁給他!”武天驕大聲道,“是這書呆子嫁給我,我是娶了他的!”
上官庭軒一臉恍然地看著走過來的書生,眼中含有幾分鄙夷、嘲弄。他故意大聲笑道:“表妹不是最討厭書呆子嗎?這酸丁哪點能配得上你,入贅吃軟飯的人根本就不算個男人!”
取笑人的話,喜來寶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徐徐走到二人面前,他居然笑吟吟地問:“娘子,你從哪裡摘得這朵發騷的桃花?皮相倒是蠻俏的,只是光天化日之下與他人之妻勾勾搭搭,禮儀廉恥一概不識,與山野猴類又有何區別?”
武天驕一愣,早在揚子津時她就知道他這張嘴厲害得很,調侃譏諷,都能把人氣個半死。他雖是笑嘻嘻地問,她卻明顯地感覺到相公真的生氣了,心裡竟有些發慌,正想與表哥保持一段距離,腰肢卻被表哥緊緊鉗固住了。
上官庭軒小心地掩藏起眼中波動的一絲惱怒,左手暗暗使勁摟緊表妹的腰肢,右手隨意轉一轉劍柄,劍尖已衝這文弱書生挽起一朵劍花,“酸丁!我是你娘子青梅竹馬的表哥,你自認知書達禮,說話就得客氣著點!”
劍氣拂面,喜來寶神色不變,笑道:“原來是表哥哥,我與娘子成親時,怎不見你來討杯喜酒?”
上官庭軒低頭深情款款地凝視懷中佳人,語氣有些傷感:“小兄原以為無須山盟海誓,表妹也會等我回來,再為我披上嫁衣,哪知小兄回來時,心愛之人已成他人之妻,小兄雖心如刀絞,卻也能體諒表妹的難處!與這酸丁成親,你定是身不由己、有苦難言!小兄只恨來遲一步,讓你受了委屈。往後,小兄會不離不棄陪在你身邊,與你分擔一切苦難!”言罷,他看也不看這書生,攬著表妹徑自往院外走,“表妹,別叫個不識相的跳蚤壞了咱們的興致。走,咱們到別處練劍去。”
喜來寶擋住去路,笑嘻嘻地湊到娘子耳邊,悄悄說了句:“你這位表哥哥的身上有好大一隻蟑螂,你沒瞧見?”
蟑螂?武天驕頭皮一麻,尖叫著從表哥懷裡彈了出來,直接彈入相公懷裡,雙手雙腳緊纏著相公,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
喜來寶笑得賊兮兮的,抱著娘子轉身就走,把個傻眼的表哥獨自留在院內。
護院也聰明地擋著門口,不讓這位表少爺離開臥龍院。
喜來寶抱著娘子回到潛龜院內宅,關緊房門,把娘子往床上一拋,他強勢地壓住她的身子,鼻對鼻,眼對眼地問:“小辣椒,你把那朵爛桃花帶回家來做什麼?”
見相公果真生氣了,武天驕小小聲地答:“他是專程來長安看我的,還沒進城,在郊外恰巧遇見了我,就與我一同回府了!”
“趕他走!”喜來寶兇巴巴地喝令,“立刻趕走他!”
“這怎麼可以?”武天驕犯難地皺眉,“表哥來府上住幾天有什麼關係?”
喜來寶瞪著她,“你該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武天驕也瞪著他,“你胡說什麼?”
“不是嗎?你捨不得趕他走,還對他眉來眼去、投懷送抱!”想起剛才那兩人摟摟抱抱的親熱勁,他就火大。
“我對他投懷送抱?”武天驕眉毛一挑,也火了,“我是與他練劍時差點摔跤,他只不過扶住了我,你莫名其妙地發什麼火?”
說他莫名其妙?喜來寶氣往上衝,“你當我是瞎了眼,扶和抱都區分不清?你和他抱了那麼長時間,還想抵賴?”
不知相公這是醋勁大發,小娘子還倔得很,“你、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