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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定不難!”他說。
“我想一定很容易!”安妮妲點了點頭,她口裡還塞著食物。
記得昨晚她也說過同樣的話。當時凱柔問她:“倫敦那麼大,安妮妲,你怎麼找得到他?你又不知道他的地址。” “那不難,”她很有信心地說,“倫敦不會有很多公爵,一定會有人知道,並會告訴我他的官邸在哪裡。”
“差不多所有的貴族,都在他們的房名上冠上自己的名號,”雪倫立刻附和著,“譬如:雷德蒙公爵就住在雷德蒙宮,德貝伯爵就住在德貝宮。”
“所以布魯倫公爵就住布魯倫官了,”安妮妲接了下去,“我想他大概就住在美浮那一帶吧!” “你下了驛車後,最好僱輛馬車再去!”
“我也那麼想,”安妮姐說“只是貴了點,但又不能不坐,不然我伯會迷路。”
“當然要坐馬車羅!”雪倫馬上同意,“如果走路去布魯倫宮的話,僕人可能會拒絕通報呢!”
安妮妲在做這個計劃的時候,這一點確實也曾困擾她。
假如這個宮殿,一如爸爸所描述的那樣富麗堂皇,那麼公爵自然是被如雲的僕眾所包圍了,她該如何透過這些僕役而晉見到公爵呢?這個難題很快就解決了,因為她想到,她是以一個女土的身份去求見他,只要堅持,僕人是沒有理由阻止她的。
“是什麼原因令你決定去做這樣的——探險?”她的餐友打斷了她的沉思。
他在說最後兩字之前,顯然停頓了一下,但是安妮妲並不在意,因為她己決定,關於她這一方面的談話只能到此為止。
她不願意談到凱柔或雪倫,除非她已說服了公爵,有把握把她的兩個妹妹帶進社交圈去,若再繼續談論自己,不就得提到兩個妹妹了嗎?“你何不告訴我這次賽馬的情形?我對於馬匹還知道一點,我很想知道誰贏了。”
她的話並不假,她的確知道每一匹有名的賽馬。
她父親在世的最後幾年中,深以眼疾為苦,因此安妮姐和她的妹妹們便必須每天為他讀報。
梅登上校不只訂了早晨郵報,並且還看一種以賽馬和拳擊為主的體育報刊。
那些對拳賽的報導,或對拳擊師受傷情形的描述,總令安妮妲慘不忍睹,因此她儘量選擇賽馬方面的訊息念給她父親聽,而每當她父親心情好的時候,便會告訴她那些馬主的故事,那些人多半是他的舊識。
因此,她把這個話題處理得非常好,活潑而不失趣味,今約瑟覺得非常奇怪,她竟會知道這麼多!
“你是不是位馬主,先生?”兩人愉快地談了一陣之後,安妮妲發問。
“是的!”他點了點頭。
然後他略為描述了一下他的馬匹,但是卻沒有透露它們的名字。因此安妮妲想,他這一次馬賽很可能輸了,而且敗情慘重,所以才不願提起。
晚餐結束後,安妮妲嫌飯後酒太濃而謝絕了。約瑟便建議她移到火爐邊烤火。
“今天賽馬未免太冷了一點,”他說,“這家客棧又大老,到處漏風!”
“你大概沒住過鄉下,”她臉上映著火光對他微微一笑,“只要在鄉下住上一段時間,對於寒冷就能免疫了。”
她想起老家在寒冬的光景:門前的小路總是被冰雪封凍起來,而又每次都得自己動手把積雪清除乾淨,挖出一條路來。
“你看起來並不象是能夠在冷風中四處奔走的鄉下女孩,”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上條扭曲的紋路更深了,“但願在倫敦已有人準備用貂皮大衣包裹你,用溫室的花朵來妝綴你!”
他的話聽起來很有諷刺意味,安妮妲覺得有點奇怪。
她從沒希望公爵會用貂皮大衣包裹她,而月。就算她們如願地踏入那些社交場合,那些相識的最多隻會送些花給她罷了。 看來這位文土裡先生,真有點自作聰明!
他有種優越感,好象自己要比任何人都好、都重要。
他這樣做作,或許是因為她看起來既非名門、又沒有什麼地位吧!安妮妲禁不住暗想,她真希望立刻讓他明白,她的門第並不象她的衣裳所顯示的。
“人們總以你表面的價值來衡量你,”她父親曾這樣悲嘆過,“或許應該說,他們以你銀行的存款來衡量你!”
看來這話的確包涵了一些真理。
假如她穿得象個名門閨秀,她敢說約瑟就不會用那種會令她窘迫的態度來看她,隨至還會說些恭維的話呢。
於是她沒在火爐旁坐下,卻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