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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哪裡是祈福?
安德禮心中暗道,三年半了,陛下始終沒有放棄尋找皇后娘娘的念頭。每年中秋和娘娘生辰都會去城牆放飛天燈,世人皆道陛下是為天下蒼生祈福,只有他知道,陛下其實是祈求上天讓他與皇后娘娘再次團圓。
安德禮點頭退了出去,“是,奴才這就去辦。”
看著安德禮退出御書房,莫梓宸停下了手中的筆疲累的起身來到了屏風後的軟榻邊。
坐在軟榻上,莫梓宸的思緒回到了三年半以前——
在秦栩栩失蹤之後的一個月,慶親王便帶領軍隊先是將寧安城各個出口全部堵死,然後又與顧泰裡應外合攻進了未央宮。
在攻進未央宮太極殿時,一身盔甲志在必得的慶親王莫梓奕看到了被押坐在龍椅上的莫梓宸。
拔劍指向莫梓宸仰天長嘯道,“父皇,你可看到了?你最愛的兒子如今也成了我的階下囚!”
“看來父皇確實高瞻遠矚。”龍椅上的莫梓宸不見絲毫驚慌,聲音依舊沉穩有力,“不然,父皇也不會早早將你打發去封地。莫梓奕,朕許你榮華你不要,偏要做這亂臣賊子,你可曾想過後果?”
“後果?”莫梓奕緩慢有力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太極殿中迴響,眼眸中滿是對高處那把龍椅的渴望,“自古成王敗寇,還有何後果可言?可今日,該想後果的人應該是你了。”
“莫梓宸。”莫梓奕將劍鋒抵在莫梓宸的喉結處,“你退位吧。”
“你是讓朕退位給你麼?”莫梓宸輕笑,看向門外緩步而來的雲昭儀,“好像有人不是這麼想的。”
果然,雲昭儀進殿之後徑直從袖口中掏出一份早已擬好的詔書遞給莫梓奕,“將他身上的印璽蓋上,昭告天下便成了。”
慶親王將那詔書扔了出去哈哈大笑道,“你當真以為本王會扶你的兒子上王位!?當真愚不可及!”
“來人!!”雲昭儀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步,冷笑著回頭對著門外大聲喊道,“帶進來!”
話音一落,兩個侍衛押著懷抱嬰兒的白淨初進了殿。
雲昭儀看著兩個眼生的侍衛有些警惕,“怎麼是你們?硯竹萱紙呢?”
那侍衛垂眸看著地面語氣泰然,“硯竹姑娘讓奴才將白姑娘押來太極殿說娘娘有重要用處,還說這裡情形混亂,讓奴才幫娘娘看著白姑娘。”
聽到這樣說,雲昭儀放下了心。
一年沒有見到慶親王,侍衛旁邊的白淨初看著高臺上用劍鋒指著莫梓宸喉嚨的慶親王霎時喜悅了起來。看來,剛剛來的路上那侍衛告訴她慶親王即將登基稱王封她為後的訊息是真的。
多年夢想,此刻就要成真……白淨初喜悅的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可一進殿還沒等她說一句話,便被人抱走了孩子用弓弦勒住了脖子。
“王爺……”白淨初驚慌失措的想慶親王求救,“求你救救妾……”
雲昭儀伸手掐向了那襁褓中嬰兒嬌嫩的脖子,抬頭看向慶親王笑的十分陰鷙狠辣,“這孩子白白嫩嫩的真是可人疼。慶親王真的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慶親王看著雲昭儀揚起不屑的笑容,“待本王登基稱帝,世間女子還不是任我挑選?那時想要兒子,難道還是難事?”
“不過,本王其實也應該感謝你。”慶親王掃了一眼白淨初,“若不是你故意將她放給本王,本王也沒有那兩個月的豔福。只是,她於本王而言,不過是個玩過就算的舞姬而已。雲昭儀,你拿一個下賤舞姬和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抱來的野種就想威脅本王放棄辛苦籌謀得來的皇位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下賤舞姬?
喉嚨處的弓弦越拉越緊,塗在弓弦上的蜜蠟似乎在一點點與肌膚破裂滲出的鮮血融合。白淨初這時發現她已經喊不出救命了,因為她知道此刻在殿中的幾個人沒有一個人會大發善心救了她。
很快,她白皙纖細的手指上便沾滿了從她喉嚨處湧出的鮮血,而云昭儀懷中原本悽慘啼哭的嬰兒此刻也漸漸安靜了下來,略有掙扎的小手也從襁褓中掉了下來。
在失去神智前,白淨初忽然想起了許多年前的鄧翊。
那時的鄧翊有些生澀害羞,站在白家涼亭內緊張的手心中滿是冷汗。她猶記得當年在心中嘲笑他的痴心妄想,她願意出來見他也不過是為了將眾人口中謫仙一般的秦栩栩踩在腳下。
只見那青澀少年將一枚上好的羊脂玉佩塞入她手中,清澈的眼中滿是真誠,鄭重對她說道,“我願娶你為妻,愛你護你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