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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念錯,文學不要介意。”

沈哲子乾笑兩聲,不過旋即又奇怪道:“既然尚未婚配,彼此年紀門第又相稱,文學正該一鼓作氣禮定佳人,何必在這裡作相思傷懷?”

“若事情那麼簡單,我倒不必苦悶了。”

紀友驀地嘆息一聲,哭喪著臉對沈哲子說道:“我叔母便是顧家娘子,在七娘子這一輩裡排行第三。”

聽到紀友訴苦,再見他一副愁眉不展樣子,沈哲子險些要捧腹大笑,原來如此啊!

這年代婚議嫁娶對輩分要求還是蠻嚴格的,譬如時下官居尚書僕射的平陽鄧攸,幼年喪父、喪母、喪祖母,一連守孝九年,人皆稱許其孝道。南渡時為了保住早亡兄弟之子而遺棄自己的兒子,時人皆以高賢稱之。然而納妾時,卻錯納了流落在江南的外甥女,致使白璧留瑕,為人詬病。

雖然紀友與那顧家七娘子年齡相當,亦無血親,但卻已是兩個輩分的人。如顧家、紀家這種清望高門,子弟婚配怎麼能犯這樣的錯誤!所以紀友這一場情竇初開的愛戀,註定只是痴心錯付,不會有結果。

眼見紀友失魂落魄的模樣,沈哲子不免對那位顧家七娘子好奇起來,究竟怎樣出色的女郎,居然將一個門第清高,家世顯赫的青年俊彥,折磨成一副消沉落拓的備胎模樣。

兩人並肩行至道觀外,便看到道觀門口停著一具登山步輦並幾名僕從僕婦。紀友唯恐沈哲子家人再與顧氏發生爭執,強拉著沈哲子由側門行入觀中。

沈家信奉天師道者甚多,不獨沈哲子的母親魏氏,各支出工出力,削巖建樓,區區幾個月的時間,這座道觀已經頗成規模,很沒有創意的被名為葛師觀。

沈哲子阻止不了家人佞道熱情,但不妨礙摻點沙子,這觀中除了供奉幾個仙家天師之外,沈哲子還把自家那位祖宗武康山神沈瑩安排在了裡面。神仙也是需要互相幫襯扶持的,在葛洪這位小仙師坐鎮,以及觀中那幾個仙師神像襯托下,如今武康山神已經成了左近名氣頗大的淫祀。

所謂淫祀,乃是不合禮制法度,流於氾濫的民間祭祀,在古代入了文廟武廟才是正途,除此之外的民間私下供奉祭祀,只能稱為淫祀雜神,並不被當權者和主流輿論認可,但在鄉野之間自有或大或小的影響力。

這樣的造神,對於鄉土聲望的壯大極有好處,但終究不入正途。沈哲子眼下在野之身可以做一做,但若等到他當權時,則就要想辦法限制消滅地方上各種淫祀信仰。

沈家一群人行至觀中,顧氏那邊似有察覺,隱隱看到幾名僕婦來回奔走,不旋踵建築後便行出七八名婦人,當中簇擁一個體態修盈的少女身姿,看樣子應是那顧氏七娘子。

時下雖無後世盛行的冪籬帷帽,但卻有遮蔽風塵的布屏,在層層遮掩下,沈哲子看不到對方具體的模樣身姿。雖然略感失望,但見對方急匆匆離去,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沈哲子也就不怎麼在意。

然而紀友下意識前行幾步,終究不敢唐突佳人,訕訕止步,狀似悵然若失。

這種相思入骨的感受,沈哲子體會不到,也不知該如何去安慰紀友,索性不再理會,徑自往葛洪在觀中居所行去。

葛洪正在室內靜坐調茗,眼見沈哲子行來,便笑著指了指他:“我道為何我那弟子匆匆離去,原來是院內俗塵激揚,恐受玷汙。”

看到葛洪神態心情不錯,看來那位顧氏娘子遠來拜會令他頗感高興,沈哲子倒是一奇,沒想到那位緣慳一面的顧氏小娘子倒也頗有出塵清趣,比自己這俗人要更討葛洪歡心。

不過一想顧氏與江東高門多有聯姻,顧家娘子那尷尬輩分,大概一生都要待字閨中,難尋良配,想不出塵也難啊。於是沈哲子心內便生出一股不怎麼厚道的惡趣歡樂。

剛剛落座,紀友便也行入房中來,坐在葛洪對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還是忍耐不住輕聲問道:“世叔,清霜小娘子她來拜訪,不知是為何事?”

葛洪瞥一眼坐立不安的紀友,搖頭嘆息一聲,將兩杯茗茶推到二人面前,說道:“只是想請我去吳郡盤桓幾日。”

沈哲子聽到這話,倒是有點焦急:“葛先生可是要去吳郡?小子正有事相請,不知此行能否延後幾日?”

“吳郡喧鬧紛雜,反不及此地安詳清淨。不過叨擾你家數月,我也不便再久留,近來幾日正想告辭返鄉。”

講到這裡,葛洪頓了一頓後又望著沈哲子說道:“你又有什麼非情之請?若是打算挾我為你那些無謂謀算張目,可不要怪我拂袖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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