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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沈哲子才看到紀友于廊下徘徊不定。

紀友原本是要跟去迎接顧七娘子,只是念及剛才略飲幾杯,有些面紅耳赤,回房後輕施淡粉然後便在這裡等著一睹佳人。可是等了好一會兒,卻發現沈哲子身後並無佳人倩影,不禁有些傻眼:“維周,清霜娘子呢?”

“已經離開了。”沈哲子拍拍紀友肩膀,示意他節哀。

“離開了……怎麼會?維周,清霜娘子既然來拜訪,為什麼連家門都不進就離開?”

紀友有些無法接受,拉著沈哲子衣袖追問道。

青春期的純愛少年真是讓人無法理解,沈哲子嘆息一聲,稍作解釋道:“她來只為武康山那事,我已給了說法,彼此又無交誼,夜深之時,自然不再進府。你放心,今次我可沒有惡語相向。”

“我已早知相思無果,為何終究無緣一見?”

紀友仰望夜幕,神態頗為寂寥,哀怨片刻,便轉身去拍打沈牧房門:“沈二郎,滾出來與我痛飲竟夜!”

“紀文學,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美姬在懷同眠,又不像你孑然一身,為何要與你飲酒消愁!”

過了好一會兒,房間內才響起沈牧的咆哮聲。

紀友聽到這話,心情更加憤慨,站在廊下砰砰踹起沈牧的房門。

沈哲子打個哈欠,轉回自己房間去休息。

那位顧氏七娘子來得突兀,去的急促,卻也沒能在他心內留下太多波瀾,只覺得比其兄要灑脫一些。至於這位娘子美則美矣,卻不是他中意的型別,性情過於冷清寡淡了一些,不像他那逆來順受的小侍女瓜兒,憂喜顰笑都透出一股尋常的生活氣息。

夜來江風乍起,船艙微微盪漾。

艙室內不時響起輕微的窸窣翻身之聲,好一會兒之後,幽暗中傳來少女全沛的低語聲:“姑姊,你睡了沒有?”

“還未。”顧七娘子語調仍然冷淡,略帶鼻音。

得到回應後,全沛有了精神,於床榻上坐起,對著顧七娘子所在位置說道:“姑姊,你不是說沒見過玉郎君,為何又斥他是表裡不一的人?”

“是我自己識淺,誤解了他。跟他比較起來,原來我才是一個表裡不一的人。”

說到這話的時候,顧七娘子語氣有了一絲波瀾,只是喜憂難辨。

“姑姊才不是這種人!他說那一番話,我都聽不懂,難道是在汙衊姑姊?”

顧七娘子在幽暗中搖了搖頭,繼而說道:“不是的,沛兒你切莫誤會了他!其實他、他……唉,還是講回我自己。”

“以往我總是絕跡人前,離群索居,不喜喧鬧。本以為自己有不同於人的出塵意趣,但今天聽到他的話,才知不是。”

顧七娘子嘆息道:“我只是早失怙恃,見疏於兄嫂,慣於孤寂而已。因為旁人疏遠了我,便覺自己該是一個不染俗塵、遊於物外的清雅之人。但其實不是的,我仍在這塵中浸透,只是怯於自視而已。”

“若我真有出塵避世之心,敏感於思,勤任於行,就應該剖大瓠以為舟,乘桴浮於海,到人跡罕至之處,孑然一身,悠遊自在。而不是待在明知會有人在的地方,讓僕從去強逐行人以作姿態。”

少女全沛聽得半知半解,驚訝道:“姑姊,你要乘船去海上?你有吃食嗎?你有茗漿嗎?海水鹹澀得很,我錯飲過一口,以後都不敢再喝。”

“以前並無此想,現在卻有了。我又不是即刻要去海上,那可不是避世,而是自戮。”

顧七娘子笑語道,並不因表妹的誤解而介意,或許只是單純的要說給自己聽:“我要造一艘可抵風浪的大艦,要找幫我操舟的舵手,這些舵手也和我一樣不喜待在濁世裡,彼此意趣相合,卻沒有人情的瓜葛。還要……”

“姑姊居然要做這麼多事,你能做得完嗎?孃親要我做什麼事情,我做一會兒就不想做了,吩咐娟兒她們替我做,孃親都沒發現過,嘻嘻。”

“你不想做,因那是你不願做的事。我願意避世而居,要做何事卻是我願做的。或許至死都難做成,但每天都做上一點,每天都有一點的歡欣。”顧七娘子語帶憧憬道。

幽暗中全沛打一個哈欠:“為何要避開別人?若無人跟我說話,苦悶得很……”

聽到這個問題,顧七娘子卻是默然。於她而言,避世而居已是她能想到自己一生最好的結局。生而為女子,身在顧氏清望高門,婚配之事只是插標待沽而已。若有父母關愛,尚有些許選擇迴避的餘地。但她怙恃俱失,兄嫂見疏,憑她自己又能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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