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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此恐懼之心,皆有此施恩之心,豈不大治!”

“幼序此論,倒是清趣,出於義理之外,卻又似在情理之中,引人遐思。”

庾亮亦沒想到庾條竟發此論,聽完後不禁略感詫異道,語氣不乏讚許。

聽到大兄開口,庾條卻是悚然一驚,才意識到眼下所面對的可不是那些資友,而是他自家大兄,忙不迭將接下來要脫口而出的話咽回去,不敢再張口。

然而庾亮興致卻不減,繼續和顏悅色笑道:“我亦有聞,時下之京口晉陵頗有奇趣論道傳頌,所言與幼序之語頗多吻合,不知幼序你知或不知?”

庾條聽到這話,心內卻是一突,偷眼觀察大兄神色,底氣頗有不足,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時候,突然一名略顯年邁的老僕行入廳內,對庾亮稟告道:“郎主,事情已經處理妥當了。”

庾亮微微頷首,示意老僕退下,然後才又望向庾條,神情卻有幾分凝重:“幼序,晉陵、京口之事,臺中早有所覺。時下非靖平世道,頃刻或有不測之災。你認真答我之問,此事你究竟涉入多深?”

見大兄神態突然變得凝重起來,庾條心中不免更加忐忑,神色都有一些發白:“大兄,此事我亦有了解,只是我僑民立足江東不易,彼此依託,守望相助,何至於波及臺省中樞?”

“彼此依託?王化之下,自有禮法,那隱爵隱俸又算是什麼!屯傳邸冶,州郡賦稅,朝廷用事,自有所出,何用白身以斂民財!”

講到這裡,庾亮神色已經復歸冷厲,手掌一拍案几,指著庾條怒喝道:“我聽人言,你為此法肇始者之一,是否屬實?這其中涉事者多少,財貨往來又有幾何?”

眼見大兄突然之間聲色俱厲,庾條漸覺事態嚴重,吃吃道:“大兄,我等資友絕無為惡作亂之念……”

“這麼說,你果然涉入其中?”

庾亮臉色微微一變,繼而漸露一絲疲態:“那麼你認真跟我說一下,你是否肇始者?有沒有脫身出來的餘地?”

庾條整個臉都哭喪下來:“大兄,臺中究竟要如何處置我等?我等確無作亂之念啊,資友互助,彼此扶掖。若非得此善法,京口一線豈得今日之安穩?舊族南來,家業俱失,昔日世祿之家,而今困蹇異鄉,幾近無米為炊……”

“你還有臉說!無心為惡,才最為可恨!京口流民雜蕪,軍帥林立,就連臺中理此都戰戰兢兢,你等綺襦紈袴之輩,不知任事之艱,財帛昏智,竟敢與之為謀,頃刻皮骨無存!”

講到這裡,庾亮臉色已是鐵青,驀地站起身來,抬腳踢飛那華貴木幾,於廳中往來徘徊片刻,已不知該如何斥責這膽大包天的兄弟。

早先他諸多事務纏身,久在臺城分身無暇,儘管對晉陵之事早有耳聞,初時還並未在意,只以為幾家紈絝一時意動之舉。等臺城局勢漸漸穩定,他有時間打理此事時,獲知的情報竟令他幡然色變。

區區一年有餘,涉事者竟達數千,不是僑門舊族子弟,就是聚眾之流民帥!如此浩大聲勢,不管意圖目的為何,都足以令臺省震盪不寧。若非他執掌中書,將此事強行按住,只怕早已朝野震盪不寧!

然而最讓他震怒的,則是他這個不成器的兄弟庾條竟似在其中還扮演頗為重要的角色,而他竟懵然不知!

二弟離心,尚可求同存異,遣出都去。三弟揹著他搞出如此大事,哪怕他如今早已位極人臣,面對這種局面,都倍感棘手。因他深知,此事牽連如此之大,一旦處置不當,整個江東局勢都有可能瞬間糜爛!

最讓他氣惱的則是,眼前這個始作俑者對於後果之嚴重居然半點不覺,尚在這裡窮奢極欲的作樂!

見大兄這般姿態,對自己一副怒不可遏的姿態,庾條心內先是驚恐,可是漸漸地,他也惱怒起來,緩緩起身冷笑道:“我亦知在大兄眼中,我只是一個才不堪任,一事無成的庸碌之人。然則士別三日,即當刮目相看。若大兄因我過往之任誕,而非今日之所為,那不只小覷了我,更小覷了我身後數千資友!”

“大兄問我,是否肇始者之一?能否脫身而出?”

迎著庾亮幾欲噴火的目光,庾條肅然道:“人皆可退,只我不能!因為此事由我一人籌劃而起,餘者皆為我之羽翼!憑我這不堪之才,竟能為此浩大偉業,大兄你也猜不到吧?如此能否讓大兄對我刮目相看?”

庾亮見庾條一臉自傲,渾然不知自己闖下多大禍端,已經氣得不知該說什麼好。

尤其讓他無法接受的是,此前他心內確實還存幾分僥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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