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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向我索求,止一二侍女,譬如九牛之一毛。此舉與買櫝還珠何異?愚不可及!既得美眷,就應該著以琅珮羅裳才能彰顯其嬌美。羅裳美眷豈能居於寒陋之簷?雕樑畫柱,琉璃屋簷,金屋藏嬌才是人生樂事。既得金屋之嬌,飲食簡陋,又不匹配。食不厭精膾不厭細,行則駑馬老驥,授人笑柄。君之華車八駿何在?”

沈哲子滿臉不屑狀,指著庾條笑道:“庾君向我求美眷,對我來說,只是小事,不值一提。但若僅止於此,我才說你眼界短淺,難有作為。你這種行為,就是阮步兵所言,襠下之蝨,不知天地之大,不知人生樂極。縱使生於清望高門,我也羞於與你為伍,一毛不予!”

庾條初時還羞憤難當,可是漸漸目露沉吟之色,實在是因為沈哲子所說的話,一句句正叩中他心絃。行則駿馬名驥,食則珍饈佳餚,居則瓊樓金屋,娛則美婢佳人。正因為他本就是個熱衷於聲色犬馬的紈絝子弟,所以才見色起意,向沈哲子強求侍女。

可是聽完沈哲子的話之後,他才發現自己這要求對於真正豪富人家而言,實在是卑微的可憐。

就好像是自家佃戶向自己苦苦哀求更換一件農具,對其來說可能就是其最大願望,然而自己甚至都懶得停下來傾聽其訴求。在這少年眼中,自己大概就跟那個苦求農具的佃戶差不多吧。

沈哲子並不知庾條心中所感,若知道了便要嗤之以鼻,在他心目中,這志大才疏、碌碌無為的紈絝比那些辛勤耕耘的農夫可差遠了。

但心中升起的這想法卻讓庾條羞臊得無以復加,他原本還不忿於被人蔑視,可是現在才明白原來輕賤他的正是他自己。沉吟良久,他才壓住心中羞慚,抬頭雙目炯炯望著沈哲子:“若我向你索求更多,你才會給我?”

沈哲子聞言咂舌,實在不明白這傢伙腦回路為何如此清奇,莫非服散服的腦殘掉了?

儘管心裡實在膩歪對方這種不勞而獲的想法,但既然把人請來了,沈哲子乃是耐著性子應付道:“授人以魚,何如授人以漁。庾君恥於貧寒,我就算贈你些許財貨,不過濟一時之緩。”

“我之困頓,便是一時。眼下家中田畝新墾,並無所出,我又還未應闢出仕,不得俸給,因此屈於時下。沈家小郎君,先前我冒犯你,你不要介懷。若能解我一時之難,我定銘感於懷,日後若能顯達,決不相忘!”

庾條語調誠摯,態度熱切,為了能夠獲得饋贈,姿態也是放得極低。

沈哲子語竭,實在是對這傢伙的無恥歎為觀止,以至於準備的說辭都無以為繼。沉吟片刻後才又理清思路,繼而又說道:“田畝所出,春種秋收,俱有定數,自足則可,難得驟富。出仕俸給,焚膏繼晝,案牘勞形,形容枯槁,卑於清流。我本以為庾君出於清望門戶,儘管困蹇於時,仍不負清趣之志,原來也是著眼微末,躬身塵下的庸俗之人。”

庾條聞言後老臉一紅,他久不出仕,未嘗沒有沽名養望的打算,避免陷於濁流實務,但避世是避了,名望卻還沒養出來,反而用度難以為繼。眼見到二兄聲名鵲起,躥升近幸,心內已是失衡。

庾條患得患失的心境自不會向沈哲子剖析,卻也不肯弱了自己的氣勢,冷笑道:“我家累世清望,自不比於你鄉豪宗賊之家。富貴人慾,以道得之。你看不起我興家之道,自己又有什麼合乎道義的良策?”

見庾條義正言辭,儼然以道義自居,沈哲子險些忍俊不禁,笑道:“太史公言,人富而仁義附。我只是不能認同庾君你捨近求遠,避易趨難,實在與道義無關。”

“那小郎君有什麼見解?”庾條興趣大增,想聽聽自己怎麼是捨近求遠。

“譬如清望,昔有七賢,今稱八達。可見,擇良友而友之,朋黨相結,更易成事。”

庾條點點頭,深以為然,他將自己至今不能名顯當時歸咎於沒找到志同道合的良友。

“親為立身之本,友為立業之資。庾君家世顯赫,已得其本,如今欠缺的,不過是擇良友之資。資本俱得,運籌帷幄之間,財達千金於室!”

沈哲子笑眯眯說道:“庾君可知何為資本運籌?何為五級三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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