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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挑眉:“兒媳婦?”
“不錯,我和南兒的婚期也近了,母親的意思,正巧雙喜臨門了。”
王夫人嬌笑道:“正是……正是……”小兔崽子,打蛇上棍,我什麼時候說過雙喜臨門了?
沈浪道:“這可不行,朋友可以,但哪有小輩和輩一起舉行婚禮的道理,豈不是被人笑掉了大牙?”
“這……”王憐花故作為難,轉而又擺出一副大犧牲的模樣,痛苦道:“既是如此,我與南兒的婚期只得延後了……”反正南兒還沒答應……要真準備了婚禮,怕是得氣的二佛昇天,他不過隨口一說,過過嘴癮罷了
沈浪一本正經道:“賢侄這就不對了。這婚事既是你和南姑娘的……”
“沈叔叔客氣了,叫小南就好。”
沈浪乾咳道:“這婚事既是你和小南兩人的事,豈能你一人做主?女人,是用來疼用來寵的,可不是附屬、擺設……婚姻大事自然也該問問小南才對。”
“哦?沒想到沈叔叔倒是性情中人,想來我的母親能嫁給沈叔叔定是十分幸福的。沈叔叔說得是,小侄受教了。但南兒一向深明大義,這樣的道理定是明白的。”
“賢侄枉混跡花叢多年啊!”沈浪嘆道:“不管答案如何,問與不問可是有大大的學問在裡面,你若是問問小南,她定覺得你體貼又尊重她的意見,豈不是更交心幾分?”
“哎……母親真是好福氣,沒想到沈叔叔竟這麼懂女人的心事……”可惜啊,你就是懂天下女人的想法,也看不懂南兒的想法……她的思維或許連她自己都猜不透。她就像是一個個意外串成的九連環一般,接下去的又是另一個誰也想不到的意外……而唯一解開的辦法,卻也是最容易的辦法——摔!直接的摔!將她的腦子摔清楚才好!“小侄待會就去問問她……”
“不用待會了。”沈浪道:“就現在。”
“現在?”
“我跟你一起去。”
王憐花壞笑道:“沒想到沈叔叔竟如此著急和母親共結連理,就連這小會的時間都等不了了……”
沈浪笑道:“這麼迷人的妻子……自然是越快越好,越快越好……”
而王夫人就像一名真正待嫁閨中的少女,見到自己的情郎一般,羞澀的,矜持的,裝作沒聽到一般,故意垂著頭。
“既是如此,沈叔叔就跟我走一遭吧。南兒身體不太舒服,只得有勞了。”
這果然是個小院,雖不華麗,但院裡梅花的佈置倒也清雅,偶爾一兩個白衣婢女來來去去,見著他們就欣然躬禮。新鮮帶著冷意的空氣流動,吹走了那屋子裡似蘭似麝的香味,沈浪頓覺腦子一輕。
小院的迴廊自然是不長的,但卻已恰好足夠沈浪將這一串理了個清清楚楚,抓到那關鍵之處。嘴角那抹瀟灑愜意的微笑變得真心起來。
迴廊最左邊的廂房正是他們的目的地。那房間的窗戶外正是已經結成冰的池塘,窗沿上吊蘭繞成一種好看的形狀垂下來,只是嚴冬時節卻沒了那分風姿,但卻可以想到來年開春之際,這裡該是如何的生機勃然。
王憐花母子的密窟遍佈大江南北,沈浪自與他交鋒起來也見過不少。這些地方不過是他們暫時落腳之地罷了,但就是暫時落腳之地,這風光最好的房間卻給了迦南。
沈浪眸色閃過幾分了然。哎……世間的事情莫不是如此?梟雄可以負天下人,但卻偏偏會有那麼一個人能觸及他們心中柔軟的地方……否則,心腸完全冷硬的他們就不再是人,而是機器,爭權奪利,完成任務的機器。
王夫人還是賢惠的亦步亦趨的跟在沈浪身後。
只是王憐花在走到房門前時卻突然變了顏色——本該緊閉的窗戶已經開啟,冷風毫不留情的灌進房間裡。“啪啦”一聲,王憐花將門一踹,只見漫天飛舞,從火盆中被吹出來的木炭灰燼,以及在地上滾動的意料布條。唯獨,不見人。
王憐花蹲□撿起最大的一塊碎片,比了比,正巧是她裙襬的長度。剩下的零零碎碎的就是她過長的衣袖,累贅的花邊刺繡……床上還有一件完整的錦繡衣袍。顯然是迦南脫去的累贅衣袍,又將必要的罩在外面的衣服撕了裁了,改成短打,然後……跑路了。
“好……好,好南兒……”他低著頭,看不清神色,語氣也平靜得很。但心裡面的感覺……只有天知道。“你如此放心的離去,難道真以為,我會一直好好儲存著你的藍皮本子?”
沈浪聽見了,卻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藍皮本子?“憐……咳咳,賢侄,看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