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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女人身子已經完全軟成了一灘泥,蠕動著,呻吟著,但王憐花的眼卻出乎意料的冷靜,彷彿就在看砧板上掙扎的活魚一般。但手下的動作卻沒緩下半分。
突然,他殘酷一笑:“不錯,不錯,就是這樣……”他得姿態就像一個征服者在巡視著他得土地,“你瞧,你已經沒法逃出我的手掌了不是?我的確是跟別人男人不同的……你根本離不開我,小蕩、婦。沈浪怎麼能滿足你?你註定一輩子都會在‘王’的漩渦裡掙扎,不是我……也有我的母親……”
染香突然抖了一下。夫人,不錯……夫人。她忍不住呻吟,但她眼中也飽含了淚水……夫人與沈浪已有婚約……他那樣的男人,那樣的男人本就是天下女人的剋星,誰捨得放過他那樣的男人?
“當然有。”王憐花突然道。
原來她竟在迷亂恍惚中講真話講了出來。
王憐花淺笑著湊近她,在她耳邊輕輕低語道:“不為沈浪所動的女人不但有,而且有很多,身邊就有一個。”腦中便是那雙冷靜清亮的眼。那雙眼好像一直在看著他,看著他……他那欠扁的微笑,忽然變得很得意。
他直起身子,轉身向後看。
果然是那雙眼。只是那雙眼不在平靜,反而似乎一晃就要碎了一般,眼圈紅的出奇,白色的衣裙被風輕輕勾起,纏綿著黑色的發,有一種悽婉的美麗。
她的嘴唇緊緊咬著,手死死握著,眼睛盡力的睜大著。
染香也看見了她。但她此刻卻如此不雅的躺在床上,似乎完全展開在那個男人面前。但那個男人……沒有再看她一眼。她心裡突然有一種極度的羞辱、悲哀,憤怒。突然對眼前的男人恨之入骨。
但那個男人還在笑,笑的沒心沒肺,沒眼沒色:“南兒,你是來找我的嗎?”因為他不發一言便離開,至今未回。
迦南極其緩慢的轉過了身,然後突然之間像一隻利箭一般射了出去。
王憐花轉身看了染香一眼,冷冷道:“你只要記住你的一切都是王夫人給的就足夠了。”
染香還在喘息,手有些微微顫抖。
王憐花咧嘴一笑:“你想要嗎?可惜……我不會給你了,你再也不用等我了。我不來找你,你可受得了?小娼婦……可是受得了也好,受不了也好,都不干我的事了……”他竟然如此坦蕩,拍拍屁股,理所當然的準備走人。
染香大呼道:“你去哪裡?”
王憐花輕笑道:“去找該找的人。”他彎□子挑起一撮髮絲,嗅了嗅,然後毫不留戀的甩下,淡淡道,“再見。”
染香的唇幾乎咬出了血,緩緩撐起自己的身體,想要將自己的衣物緩緩裹住,不露出一點肌膚……低頭一瞧,竟發現,她那看著雜亂無章被凌虐的衣服竟然完完整整連一根衣帶都沒解開過……拉扯衣衫的手就這麼緩緩的滑了下來。
眼淚就這麼沿著臉頰滑下來。靜靜的,慢慢的,院子裡似乎只聽見冰雪融化的聲音。她似乎連呼吸也沒有變的急促。她好像在想什麼,卻更像什麼都沒想。
她剛踏出快活林的門檻,突然就停了下來。摸了摸肚子,轉身,倒回去。
臨近開春,卻不是開春。夜還是那麼漫長……已到了該天明的時候,但天邊卻捨不得露出一點魚肚白。整個快活林還是這麼寂靜,惟有走廊上整夜不滅的路燈還在暈暈黃黃的發亮。
迦南的淚不再流了,她的眉緊蹙,前進的小路盡頭,是一間尤其明亮的院子,裡面還有緩緩炊煙裊裊。——快活林的廚房也是整夜不熄火的。
自白天吃過一席飯菜之後,她便沒近過半分食糧。肚子已餓得不行。
是的,她還記得要吃飯。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句話是她認認真真記在本子上的。她摸了摸胸前——哎,因為喬裝的關係,將那本子留在了房間。但是,她不想回去,就好像……她回去,就輸了。
她是不能輸的。——從某方面來說,她只有她自己,若是連她自己都被打敗了,她就什麼都沒有了。識人不清罷了,沒什麼大不了。
不管遇見什麼事,日子還是要過的。胸口雖然有些陣陣發疼,但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再疼的傷她都受過的。所以,她來到了廚房。——吃飽了,跑路。
廚房裡,竟然沒有人。她找了一圈,除了灶頭上的一碗還有散發著騰騰熱氣的面,什麼吃食也沒有。
迦南糾結的盯著那碗麵。——這也許是守夜人餓了,自己下的面,只不過因為什麼事離開了一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