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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發朦朧起來。我盯著阿九的臉看了一會,感受他手心的細膩面板,越摸越捨不得放手。
阿九也沒有見我如此嘻皮涎臉的樣子,居然有些不好意思,雖然沒有把手甩開,只是側著頭不說話,黑髮垂下來裸露出潔白的耳垂和完美的臉頰弧線,白皙的面板在晦暗不明的光線下,散發著說不清楚的誘惑,看著不禁有些口乾。
小心的按捺下心的狂跳,我強裝鎮定又鄭重道:“阿九,嫁給我吧!”
第202章
阿九眼睛忽而睜大了,怔怔的看著我,眉毛微微動了下,似乎很想笑,但嘴角還沒有彎上去,卻塌了下來,下一秒,眼睛就紅了起來,眼淚刷刷的流出來。朦朧的月光下,淚水如同一滴滴透明的水晶順著他的臉頰劃下來。
阿九也不擦,只是站在那裡用一雙含淚的眼睛望著我,過了好一會,才抽動了下鼻子,嘴角緩緩的勾起來,眉毛也慢慢的彎了起來,好象月光下一枝帶露的桃花,嬌豔的顏色,單薄的花衣,爛漫的冉冉張開花瓣,柔柔的舒展著葉子,隨心的一笑,颯然風起,便是一林的浪漫。
而我就是那個站在花下的人,在月光下,在花枝下,靜靜的感受這種如同一潭秋水一樣深沉的愛戀。靜謐卻並不死板,深沉卻並不晦暗。
我心中閃過一絲內疚,卻很快把這種感覺抹去。我知道阿九希望得到的是我的愛戀,而不是憐惜和同情。雖然時間來的有點晚,但直到今日我才有完全的心境和感情來接納他,也只有這樣一份完備的感情才能配得起他長久的等待和守候。
“好,好——“阿九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猛的點頭:“我答應,我願意,我……”簡直有點語無倫次,連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誤以為我臉上的微笑是在嘲弄他連話都說不清楚,停了下來,抽了抽鼻子,惱怒道:“不許笑我!都是你,搞突然襲擊,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我忍住笑,上前輕輕拭去他還掛在腮邊的眼淚:“別哭了,還跟個小孩一樣。”
“我才沒有。”阿九一邊哼哼的說,一面努力振作了精神,只是話是這樣說著,他的眼睛一對上我,眼淚卻又是忍不住的流下來。長久積累下來的委屈和辛酸一下子爆發,阿九終於忍不住撲過來,緊緊抱著我,死死的掐著我的胳膊:“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好久了,等了好久了,好久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阿九一口咬在我的手臂上,狠不得將肉咬下來一樣,我忍著痛,感覺我的血混了他的淚流了下來。
“我一直在等你,你究竟是知不知道?”
我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的。
我已經決定與阿九成親後回大楚定居,但是我還是把婚禮在北越舉行。因為這裡沒有太多複雜的人與事,沒有我或者阿九見了會尷尬的人或景。並且,阿九與我在北越一起待了三年,若是回到大楚還沒有名分,怕是皇家不說什麼,平民百姓也會念叨,一國皇子與人私奔,回來竟然還什麼關係都沒有,我怎麼會讓阿九被人說這種閒話。
至於回大楚定居的原因有兩點,一則是阿九需要回大楚看望母皇,二是因為雍和帶來的訊息。雲澤手中的權利日大,她的心思固然不如她當年離開北越時候的那樣單純,可但越帝有所求,卻無不赴湯蹈火,全力以赴,凡經她之手的事情無不井井有條,行之有效。如此下來,越帝交到她手中的事情越來越多。雍和告訴我,近幾個月來,雲澤每日只能睡上兩三個時辰,三餐不定已經是定局,有時候忙起來一天下來只喝上一碗粥的時候都有,整個人消瘦了一圈,面色也很不好,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累病。
若是僅僅這樣便也罷了,雲澤掌管事情越多,權利越大,卻不是建立在更多信任的基礎上。越帝賜她在越京居住的惠王府中侍衛六成以上都是從禁衛中調出。而暗中監視的數目一直都是隻多不少。另一方面,事情越多,麻煩也就越多,當初參與奪嫡的幾名皇女分佈在各地的餘孽分明將雲澤視做了越帝的寵臣心腹,時不時來次刺殺,光是今年到現在,她遭到的刺殺就不下二十次。而即使在朝中,雲澤肅清官場,不知道又從中得罪了多少人去,多少人恨她如骨,卻只能忍氣吞聲。
我不難想象,數年後,越帝政權穩定後,朝政也清明瞭,萬事都走上正軌了,雲澤逐漸被新的權臣取代後,她的下場該是如何淒涼,那個時候越帝會保她嗎?我看未必。
至於我這個只可能導致越帝更加猜忌她的人物,還是早點離開的好——不論對雲澤來說,對我自己來說。
我讓雍和通知了雲澤來參加我與阿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