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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尋找些什麼。
阿寶用細小的胳膊摟緊了媽媽,一張小臉滿是淚水,緊緊地貼在媽媽的面頰上。他抽泣地說道:“媽媽,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不要你天天這樣哭。媽媽,你哭了我心裡難受。我以後再也不讓你找不到了,我再也不讓你焦急了。媽媽,我去叔叔那裡是想給爸爸打電話,我想告訴爸爸,我考試拿到了第一名,老師請我吃麥當勞。我還要告訴爸爸,不要和你離婚。我知道,爸爸說跟你離婚你心裡很難過,你天天都在哭,我常常在夜裡聽到你的哭聲,我也睡不著覺了。媽媽,我不要你這樣難過這樣辛苦,等以後我長大了,我賺很多很多的錢給你花。爸爸不要你了,我要你。我一輩子跟你在一起,媽媽!媽媽!”
蘇晨霜卻是呆住了。秦苓母子的這番對話象一把利劍突然刺到了自己的心底深處,一時間,滿腹的心酸往事全被一根根地挑了出來,*齊齊地列在了自己的眼前。她張開了嘴本想說些什麼,但是話未出口淚珠卻欲奪眶而出。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想往遠處躲開這傷心的場面,誰知這腳步一踏了出去就像踩到了棉花上面,整個人歪歪扭扭木樁子般地往一邊倒去。陳文強反應快,一個箭步跨上前,伸手扶住了蘇晨霜。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八節
目送著秦苓母子回到樓上後,陳文強與洪來福也握手道別,然後駕車把蘇晨霜送回家。蘇晨霜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了,但是卻是不言不語,坐在位上靜靜地默默地。陳文強不敢多說更不敢多問,等到了組屋樓下,陳文強下了車幫助蘇晨霜拉開了車門,他本打算送蘇晨霜上樓,天色已黑加上蘇晨霜身體狀況不是太好。可是蘇晨霜站在車邊說了幾句話就把陳文強的好意給謝絕了。蘇晨霜說:“陳老師,對不起,今天真不好意思讓你看到了這些,看到了我們女人軟弱的一面。其實我也不想這樣,我也希望自己是個堅強的女性,只是有的時候真的是控制不了自己。謝謝你幫我送到了這裡,我一個人能上樓。再見。”說完這話,蘇晨霜沒等陳文強的反應,就搖晃著身體往電梯前走去。
陳文強本想說自己不介意,但是這話卻是沒有說出口,畢竟他他現在是單獨面對著一個女士,一個讓人有幾分尊重幾分認真的女性。陳文強依著車門仰著頭,幾分鐘後目送著蘇晨霜的身影進了七樓房間,這才轉身坐回自己的車上。他把雙手放在了方向盤上,輕輕地一轉,車絲毫不動,哦,自己的鑰匙還沒轉動,陳文強把握在鑰匙上的手拿了來,乾脆停下了動作,雙手離開了方向盤,輕輕地把頭靠在背墊上,他想獨自一個人先靜一靜,讓心靜一靜,讓情緒靜一靜,就像一列跑了一趟遠路的列車,需要一點時間一點空間。
天空上的月亮很圓很亮,今天是十五了吧,遠處還有幾個人在路邊燒著瞑紙,紅紅的火苗忽忽地往上竄著,遠遠地看去就是一支支飄搖不定的紅蠟燭。陳文強想起妻子臨行前的約定,妻子說等明年春天她會帶著孩子回來,給兩家已逝的祖先上墳,不管怎麼說,走得再遠還是華人,不能忘記自己的祖先。現在,遠在澳洲的妻子該休息了吧,澳洲和這裡有四個小時的時差,這時候是快凌晨了。只是,她有沒有注意到今晚的月亮特別的圓,特別的亮?有沒有想到自己臨行前和丈夫的這個約定?
算算妻子離開自己身邊也有四年了。四年前,陳文強夫婦曾帶著患上哮喘病的兒子到處求醫,然病情卻依然頑固地守著孩子一起成長,眼看著孩子一年365天日日都在病痛中度日,特別是春秋時節病情嚴重的日子裡,孩子發出哧赤哧赤的呼吸就像一列半個世紀前的火車那般地沉重。夫婦倆心痛得如刀絞著一般。倆人一商量,為了孩子有個更好的生活環境,妻子帶著他離開了新加坡,去了澳洲。從那時起,一家人開始了兩地分居生活。
長期以來,陳文強一直以為能獨自出門闖蕩的女人都是堅強勇敢的,就像妻子每一次回國回家,總是興高采烈地說著澳洲的天是如何的藍水是如何的綠,在山青水秀的大自然中,兒子是怎樣的快樂怎樣的健康。陳文強從來沒有想過,一個遠離自己家鄉自己丈夫的女人,心底深處是多麼的脆弱與無奈,有多麼的痛苦與哀怨。此時此刻陳文強突然有了一股衝動,他很想給千里之外的妻子打一個電話,哪怕,只是聽一聽妻子的聲音也好。
直到警察來輕輕地敲車門時方才打斷了陳文強的思路。透過車窗陳文強看到了一個身著警察制服的年青掛著微笑的圓臉,他有點吃驚,是鄰居家的大男孩子,前一陣子聽說他去服兵役了,沒想到是在警察部隊。那鄰家大男孩子也顯然認出了他,笑得更開心了,笑完了之後才想起示意陳文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