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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是真的很煩的話以後搬進來也是很麻煩的。”這兩天前前後後是有好幾個人來過看屋子了,不是別人挑剔這裡,就是表姨挑剔那裡,一旁的方圓圓都聽煩了。表姨點了點說:“是男的我就不理了,還好是個女的。不過,要是真的來了一個煩死人的,我每天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方圓圓想了一想,把話說了出來。她說:“要不表姨,我有一個朋友現在正在找房子住,她不煩,很好相處的。要不,讓我的朋友來看看房?”
表姨一聽,兩眼往方圓圓臉上狠狠地盯了一盯,那模樣兒有點像似打量外星人。“你這朋友是男人還是女人?你不會是想帶個男朋友來我家住吧?”方圓圓乍一聽此話,噎住了,千想萬想也沒想到還是親友的表姨會問出這般不信任的話來。她正想說,表姨先說了:“圓圓,不是我說你,你們中國女人總是愛和我們新加坡男人搭訕,這報紙上三天兩天不是一直都在說,說你們在組屋樓下也打老男人的主意,特別是一些來陪讀的媽媽。”
方圓圓聽這話急了,忙為辯護道:“表姨,這報紙上說的陪讀媽媽不是指我們全部,你也知道,我自己就是除了老公之外是看不上其它男人的,不管他是中國男人新加坡男人還是其它男人。”
表姨笑道:“你,我當然知道,你老公有錢,你當然不需要其它男人的錢,也不可能倒貼其它男人錢。不過別人就不一定是這樣了,只要男人肯給錢,做女人的怕什麼吃虧。你也看到的,新加坡的報紙上一直在講,陪讀媽媽說咖啡店做工薪水低,養活不了自己的孩子,還是找個男人比較好。唉,這底下要是沒有這樣的女人,這報紙又怎麼會亂亂講話?”
方圓圓正想回答,表姨又自言自語地往下說:“你要知道,我們新加坡的法律是很嚴的,報紙要是亂亂講話的也是不行的,也會被人告上法庭的。”方圓圓這下真的無話可說,臉上像掃帚一掃而過似的,紅了白了再轉紅了。這表姨看著方圓圓,若有所思的樣子,話題一轉,問“你剛才說你朋友在找房子,是哪個朋友?我說的是中國人還是新加坡人?”“中國人,和我一樣,是帶著孩子來讀書的媽媽。”方圓圓說著,依著拖把,底氣卻是明顯的不足。
表姨沒吱聲,做出了沉思狀。方圓圓又快快地說道:“我這朋友是個很好的陪讀媽媽,她在補習中心當老師,書教得好,人也很正規很認真。”表姨聽這話嘴巴一鼓“唔”地一聲,點了點頭說了一句“這也難得”。
方圓圓以為表姨就要同意了,臉上剛剛洋溢位笑意,卻聽到表姨開口:“不行不行,我這屋子是準備租給一個人住的,多一個孩子我怕煩。再說當媽媽的,總是要煮飯給孩子吃,你煮我煮她也煮,這乾乾淨淨的家弄得亂七八糟的,我嫌煩。”方圓圓還是賠上笑臉:“也不是每一個媽媽煮飯都一定會把房間弄得亂七八糟,我每一次煮完不都擦洗得乾乾淨淨的?我那朋友比我還乾淨。”
方圓圓說的是真話,這屋子裡,每一寸土地都是她平時在認真打掃,表姨對此無可挑剔。“不過,一說是陪讀媽媽我就信不過。我和女兒兩個都是女人,而且還是單身呢,要是她男人來的話,叫我臉往哪裡放?要知道我可是一輩子正正經經的呢。我看我還是找一個來新加坡做工的馬來西亞人吧。她們事情少,可以讓我省心一點。”
表姨說得也算是真話,她年青時不幸喪夫,守著寡帶著孩子獨自生活了半輩子,好不容易等到女兒長大,把她送出嫁原本指望她能幸福地與丈夫白頭到老,卻沒想到那女婿是個吃喝嫖賭樣樣都會的人才,女兒嫁了過去一到一年就分了居跑回孃家,現在正準備辦離婚呢。所以,在這表姨面前平時裡是不可以輕易提及男人二字的。
然方圓圓此時卻是偏偏忘記了這一條清規戒律,她雙手不自主地把拖把往地上重重地一放,說:“有男人就不正經啦?人家不偷不搶,明媒正娶,有什麼不正經!”話一出口表姨臉色忽地變了,她張開嘴正想說什麼,卻看到了對方一張因怒氣而扭曲的臉龐。這表姨說來也是一個獨自闖蕩跌打滾爬過來的女子,看著方圓圓生氣了憤怒了,心裡忽地明白自己說話得有個分寸。不管怎麼說,先讓對方消了火洩了氣後面的話就好說事就好辦了。只見她兩眼一轉,把話給轉了個方向:“當然當然,我也不是說帶個男人回來就怎麼怎麼地,只是我聽到帶個孩子心裡就有點不爽,我年紀大了,不喜歡孩子在身邊吵吵鬧鬧。你看你的立立多懂事啊,不管誰跟他說話都是很有禮貌,輕輕的回答,這樣的孩子就讓人喜歡了,只是,這孩子之間也是不一樣的,對不對,圓圓?”
表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