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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娣噗地笑出了聲,說,我以前也以為是這樣的,後來我兒子跟我說,新加坡有6000多個陪讀媽媽,大家都去按摩院做工,那按摩院裡怎麼放得下?
於是大安娣一臉不解地問:你的意思是,這陪讀媽媽是按摩院裡不要的,才來這裡做工?
小安娣笑彎了腰,說大姐啊你有點糊塗了,我聽說這個陪讀媽媽原來還是老師呢,人家會教課的,有文化的,她為什麼要去按摩院做工?
哦?大安娣還是覺得奇怪:那她是不是沒有男朋友,要是有男朋友的話就不要來做工,是吧?你看我們樓下那個越南女人,一天到晚都在家裡給男人煮飯洗衣,從來都沒做工。我聽兒子說,那些外國女人不想找工作的,就找男人好了,反正有男人就能過日子了。
小安娣說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前兩天我看到,有個來買水果的老男人對她說要幫助她,她跟那老男人說,新加坡要幫助的人還很多,你可以去幫助那些孤兒院老人院啦,說得那老男人好沒面子。哈哈哈哈。真的?看不出來這陪讀媽媽還真是不簡單。
是嗎?老安娣不禁地笑了,兩個安娣就哈哈笑地笑著走了。
一旁正在做功課的蔡玉敏聽到了這話,拉住了蘇晨霜說:“蘇老師蘇老師,那倆個安娣一直在說你呢,說你是陪讀媽媽。”蘇晨霜不以為然地說,“老師本來就是陪讀媽媽啊,這有什麼好說的?”“她們說什麼老男人老男人的。”蔡玉敏蹶著小嘴。“哦,是這些,那就讓她們說吧。”蘇晨霜回過頭去安慰著蔡玉敏,“別擔心,人家說人家的,我賣我的水果就好。還有,你安心做你的功課,別去聽她們說什麼。”這蔡玉敏現在又是蘇晨霜的學生,蔡家夫婦把她交給了蘇晨霜補習華文,給蘇晨霜每個月多加了200元。蘇晨霜很是感謝蔡家夫婦的用心,自己也感到很滿足很滿意。
顧客漸漸散去,趁著沒人的空檔蘇晨霜和蔡玉敏師生倆又開始專心致志地讀起書,直到蔡太太來換班才抬起頭。蔡太太才說,今晚她有空看攤位讓蘇晨霜早些回家,蘇晨霜感激地點了點頭。這幾個月來,她總是早出晚歸,回到家都已經十點過了,曉曉正埋頭做功課,蘇晨霜不能與她多說話,怕耽擱了孩子的睡覺時間,曉曉每天天沒亮就要起身搭車上學,算下來一天的睡眠時間還不到8小時,蘇晨霜很是擔心,怕她睡眠不夠會影響學習。前幾天曉曉的成績單拿給她看,她發現有好幾門功課只是剛剛及格。孩子剛進中學沒多久,如果只是短期的不習慣那還好,要是長期這樣的成績那就糟了,有時間的話應該好好地與孩子談談,看看到底是哪方面的原因,蘇晨霜心想。
蘇晨霜剛走到巴士站,一輛汽車就緩緩地停在了自己的面前,是陳文強。陳文強搖下窗伸出頭來說:“晨霜,回去是嗎?順路送你一程吧。”蘇晨霜點點頭說也行。車門才開啟蘇晨霜還沒來得及鑽進去,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是車裡的氣味不對,有一股酒精味。“陳老師,你喝酒了?”蘇晨霜這時才注意到陳文強的臉孔通紅,神情也不太對。陳文強擠出了一絲笑容,說:“就一點點,沒有關係。”蘇晨霜關切地說,“怎麼會沒關係,你喝酒了就不能駕車,不然會出事情的,就是警察也不會放過你的。不行,你得下車休息一下。”在蘇晨霜的勸說下,陳文強同意把車先停下,他要求蘇晨霜如果有時間的話陪他坐坐,蘇晨霜看看時間也早,同時也放心不下就這樣把他一個人扔在路邊,答應陪他到附近的咖啡店裡喝一杯咖啡或茶醒醒酒。 。。
第七節
一口氣把大半杯咖啡倒下了肚,一會兒陳文強的臉色才稍許退了一些,神情也漸漸自然了。蘇晨霜試探地問道:“陳老師,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陳文強搖了搖頭,不開口說話,於是蘇晨霜也就問不下去了,但是兩個人光坐著不說話也不好,讓人彆扭,蘇晨霜想了想就說自己的事情。蘇晨霜說,曉曉進了中學之後功課很緊張,看她天天都有做不完的作業,晚上也睡得很遲。又說曉曉常惦念著陳老師,當時陳老師幫她補習英文,讓她考上了新加坡女子中學,曉曉一直很是感激。曉曉還說她以後想去澳洲讀大學,那時候可能陳老師就已經去澳洲教書了。說到澳洲,陳文強突然低聲地吼了一聲,“別說了!”這著實讓蘇晨霜嚇了一大跳,到底是怎麼回事?陳文強抬起頭來看到蘇晨霜一臉的迷惑,感到自己是有些過了,於是嘆了一口氣,結結巴巴地開了口,他說“我過兩天就去澳洲,機票已經買好。”“那好,你們一家人又可以團聚了,小洪亮應該很高興吧。”蘇晨霜由衷地為對方高興。然陳文強卻出乎意料地說“我是去辦離婚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