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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華冷靜地回答說:“不是我不想說,因為我一直在給大家做最後的努力,我希望大家不要丟掉這份工作,但是我沒有做到,所以我只能說對不起。今天是5日,但是這個月的薪水我全部照發,同時我也會給大家一個月薪水的補償。”停了一會兒林佳華又把目光轉向了鄭慶一:“鄭老師,你剛才後面說的那句話,請你理解,我林佳華是老闆,但不是慈善家,我做人做事有自己的原則。”
李捷琴說話了,她說:“我們也別為難林老師了,這樣做我相信林老師也是迫不得已,誰願意把自己的公司隨便轉讓給別人呢?”
“是啊是啊。”“林老師,你別難過,今天轉讓了,明天我們可以再轉回來。”“不一定還能找到更好的工作呢?”這到底是資本主義國家,還沒兩分鐘,大家就心平氣和地接受了這一事實。
蘇晨霜聽得口瞪目呆,她還沒能轉過彎來,還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切。她望著林佳華,滿腦袋瓜子都在想做得好好的為什麼就不想做了呢?從小到大,蘇晨霜只知道要好好讀書要好好工作,無論在哪裡都勤勤奮奮地做一個無名的螺絲釘,放在哪裡就在哪裡閃閃發亮。來到國外,雖然知道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不同,認識的朋友當中也有被公司辭退的事情,但是從來沒有聯想到自己身上。現在一下就突然失業了,這讓她不知所措,特別是在這個時候這種情況下。她木木地站在那裡,直到李捷琴過來拉她回家,她才機械地邁開自己的步子。
第一節
PSLE成績發榜的那天,曉曉才趕著早班的飛機回來。本來曉曉的機票是訂在前兩天,但是蘇晨霜打了電話回去,讓曉曉把機票延後了。蘇晨霜想多爭取一點時間,在曉曉回到新加坡之前能找到一份新的工作。
那天晚上,就是林佳華宣佈收攤的那天晚上,李捷琴與蘇晨霜一路走著一路談著。李捷琴關切地問蘇晨霜,今後有沒有打算。蘇晨霜搖搖頭,嘶啞著聲音說了一句不知道。蘇晨霜心裡很明白,像她這樣不是公民不是PR,沒拿DP的女人,要到哪兒去找工作自己都沒個底。
果真,十多天過去了,蘇晨霜天天拿著聯合早報對著上面的一則則廣告打電話,對方開口第一個問題就是問,你拿的是什麼準證?回答說是陪讀,話筒裡的那一方立刻便說對不起。當然,也有一些比較客氣的,對於準證倒也沒有問的太多,只說是合法的就行。那是李捷琴幫助介紹的,李捷琴還陪著蘇晨霜去面試。對方很認真地打量了一番蘇晨霜,點了點頭看來是比較滿意。接著問道:“蘇小姐能說英文嗎?我們賣服裝的就是要與各種各樣的顧客打交道,有馬來人印度人還有洋人,還有老阿嬤,起碼要懂得一些英文才行,要是能懂得方言的話就更好了。”蘇晨霜猶豫了,一時不知怎麼才能與對方說個明白,對於英文,自己只會最簡單的句子,要是再多一個廣東話海南話潮州話,自己更是東南西北摸不著門了。對方也正是從這一猶豫中抓住了問題的本質,很是婉轉地說:“要不,等我們有空缺時再聯絡你?”
回來的路上李捷琴一直安慰著蘇晨霜,說她朋友是自己開的小公司,一個人要抵兩三個人用呢。於是蘇晨霜反過頭來安慰著李捷琴,這不怪別人,要怪就怪自己吧,誰讓自己不懂英文呢?這兩年來,平時只顧著工作只顧著照顧曉曉,怎麼就沒擠出一點時間與精力去學一學英文?只是,既成了事實一時三刻也是改變不了的。就這樣,連上門加上電話不知找了多少家,每一次都是滿懷希望地說hello;然後失望地說bye…bye。
後來,蘇晨霜不再守著報紙去找廣告,她跑到大眾書局買了一些華文練習冊回來認真的翻閱著,找出其中的錯誤,無論是印刷還是編輯錯誤都行,然後電話打過去,先介紹自己是華文補習老師,接著很是誠懇地指出對方的錯誤,再告知正確的答案,說著說著,把話引到了主題上,問要不我去幫你們改錯字吧,我有這方面的經驗,做事也認真,還能打五筆呢,快。果真的那麼一家出版社對蘇晨霜很是感興趣了,問她是不是願意來面談,他們還真需要一個校對。蘇晨霜終於笑了,憑著自己的華文水準,當個校對是十拿九穩的事情。說好了第二天去出版社面談,因為曉曉早上回來之後還要去學校拿成績,所以把時間定在了傍晚。
然蘇晨霜怎麼也沒想到的是,朱正同竟然也一起來了。蘇晨霜看到曉曉迎面走來時同時一眼見到了朱正同,心裡不禁地一怔,一時間腳底下卻像是生了根似的,想動都動不了。朱正同也是不一個人出現在蘇晨霜的視野裡的,他身邊還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那女子正神采飛揚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