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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一人帶著孩子在澳洲的,於是沉默了,不說話了。陳太太卻說:“蘇老師,我華文說得不好你可能聽不太明白,不過,我還想跟你說一句話,我們女人肩膀嫩,走到哪裡都想回自己的家靠靠!比來比去,還是自己的家好啊!”
蘇晨霜心頭一熱,眼眶潮溼了,在一片淺淺的淚膜後,陳文強一家三口漸次遠去,漸次模糊。
第一節
風風雨雨過後天空總能顯得格外的睛朗。蘇晨霜和屋主吳先生吳太之間的緊張氣氛似乎已不復存在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蘇晨霜感覺這一家的熱情明顯地增加了,無論她是在進門時還是在出門對方都及時給予了一番親切的問候,有好幾次還特地輕輕地敲開她的房間門叫曉曉出來客廳看電視。曉曉推說要讀書複習功課,沒有時間看電視,吳氏夫婦聽後還沒來得及等離開她的房門就連聲誇獎曉曉懂事,說著說著轉回頭就把正坐在電視機前的義文義新兄弟倆趕進房間溫習功課。
那一天,吳太還端著一個大碗來敲門,說是給孩子嚐嚐自己煮的叻沙,蘇晨霜吃了些,果真味道還不錯。曉曉現在也開始學吃辣,邊吃邊叫好吃好吃。作為回報,蘇晨霜特地選了一個星期日,和吳太一家一起包水餃,一邊包一邊教,從做餡和麵擀皮最後大功告成。
吳太看著桌上一個個站有站相的水餃,笑著說:“蘇小姐,我老公就喜歡吃這中國水餃,不過我自己不會做,我叫他去中國的時候多吃一點就好。”蘇晨霜有點吃驚,“你們準備去中國?幾時去?”吳太太一臉的興奮,“天——哪!我哪有這個好命,是我老公去啦,我老公和他朋友一起去中國辦公司賺大錢!”吳培其這時正從房裡踱步而出,接過話來說:“賺什麼大錢,這八字還沒一撇,順利的話過兩天先去看看。”吳太則說,“等我這丈夫走了之後,蘇小姐,我就剩你這個伴了,有什麼事你可得幫幫我,你知道,我這人是什麼事都不會做的啦。我們以後可要和和美美地過日子呀。”蘇晨霜點點頭。
轉眼間又平平安安地過了二個多月。這一段時間正是新加坡的旱季,晴空無雲,嬌陽似火。火熱的空氣一日比一日輕浮起來,在每一個角落靜靜地燒烤著,每一個人都明顯地感覺到了一這一絲絲熱辣辣的空氣已經沁入了自己的肺自己的心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把一顆好好的心情變得將就變得委屈起來。電視臺為此播出了專題新聞採訪,說這是多年來沒有過氣溫,沒有過的乾旱,還會持續十多天。蘇晨霜有點不相信女播音員的話,她隱隱約約地覺得這天一兩天就要變了。為什麼,當然她也說不出。有些女人是隻要憑直覺就可以判斷是非的,僅憑直覺就行,蘇晨霜就是這種女人。
天氣果然在兩天後變了。那天是星期一,星期一是蘇晨霜家教的日子。從補習中心下班後蘇晨霜就直接趕往學生王維民家裡做家教。王維民是個特別頑皮的學生,今年在讀小六。父母據說都是有著歐美大國學位證書的知識精英,整天忙著國內國外飛來飛去地做大生意,忙得連跟孩子照面的時間都沒有,更談不上過問孩子讀書的事。夫婦倆是聽人介紹後抽空找到了蘇晨霜工作的補習中心,本來他們只是想給孩子找一個合適課程,聽完蘇晨霜細緻的介紹後對眼前這個女教師產生了一陣的好感。倆人一商量,索性改變了主意,要請蘇晨霜上門給孩子做家教。開出的價錢是每一節課四十元,每星期上一次課。蘇晨霜想了想就答應了。其實她也不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絕別人的,蘇晨霜需要錢,每一角每一分她都需要,她要儘可能地讓曉曉生活得好一些,這是她的責任,是每一個做母親的責任。
蘇晨霜坐在巴士上默默地備課。王維民對生字掌握的不夠好,好些學過的字都寫不出來,這也是新加坡孩子的通病,學華文往往不肯多背生字。其實這也難怪孩子們,方塊形的漢字本來就是世界上最難的文字之一,讀與寫之間還老死不相往來似的一點兒都不相干,比起直接拼寫的英文不知有多難,所以,在這方面一定要多花功夫。這個王維民其實挺聰明,小腦袋反應很快,就是不肯下點功夫多看些華文書,不知是不是平日裡與父母都不願說華文有關。想到王維民的父母,蘇晨霜覺得有一些頭痛,這夫婦倆忙得過份常常連學費也忘了付,蘇晨霜面子薄,不好意思當面向他們開口討錢,每一次都是上完課回到家才打電話過去提醒對方又拖延了學費。幾次下來,對方已經明顯地在語氣中表示出不滿。唉,其實蘇晨霜也根本不想打這樣的電話,可問題是不打電話就要不到錢,蘇晨霜付出了勞動,當然應該得到應有的回報。
第二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