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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女兒的,沒這個風俗習慣。大家都是獨生子女,自己疼愛都來不及了,誰還把孩子送出去給別人認呀。
李捷琴說不對呀,我阿嬤當年在中國時就是給人家做乾女兒的,後來跟著她乾爹來到新加坡,結婚後又有了我們一大家。蘇晨霜說那是很早的事情了吧,你阿嬤有70歲了麼?李捷琴點點頭說73了,她8歲來新加坡的。蘇晨霜笑了,說很久以前,那時我們中國家裡的孩子特別多,所以互相認個乾兒子乾女兒的都是平常事,現在一對夫婦只生一個孩子,不管男孩女孩自己疼愛都來不及了,就不把孩子送出去給別人認了。
這李捷琴是有男朋友的人且已註冊,只是還沒有舉行華人婚禮罷了,所以對有關家庭孩子方面的問題總是特別興趣,聽蘇晨霜說了又好奇地問了下去:為什麼中國只能生一個孩子呢?一個家只有一個孩子不是太少嗎?你們不怕孩子沒有兄弟姐妹太孤單?蘇晨霜說中國人有13億,不怕太少只怕太多,大街小蒼到處是人擠人,少生些就不要和別人擠。李捷琴聽明白了,便說要說華人呢也都是華人,可到底是兩個國家就有不同的風俗習慣,有些事還是各自做各自的,誰都有自己的理由。
蘇晨霜非常贊同李捷琴說這話,她告訴李捷琴,剛來新加坡那陣子自己也很不習慣,看看太陽底下來來往往的臉大都是黃面板黑頭髮,可是怎麼一說出話來聽得卻稀裡糊塗?記得有一次找工面試,和對方交談結束之後蘇晨霜起身告辭隨口說了一聲再見,對方的回答卻是謝謝。蘇晨霜一下子聽懵了,不知接下去該怎樣回答才好,說不用謝嗎好象不對,說不客氣嗎還是不對,也說謝謝吧更不對,後來只好驚惶失措地逃離那裡,嘴裡支支吾吾地不敢出聲。說著,蘇晨霜笑了,李捷琴也笑了。
李妻琴又接下蘇晨霜的話:“說到找工作,我真佩服你了,曉曉還是一個孩子,你就放心地出來工作,我們新加坡女人不是這樣的,有了孩子以後,大多都在家裡帶孩子,出門賺錢養家那是丈夫的事,女人出來工作是賺不到多少錢的,只要在家照顧好老公和孩子就可以了。比如說我媽,從我認識她到現在,就是從來不做工的。”蘇晨霜搖了搖頭,說:“我們中國人一直說男女都一樣,有一句話說婦女能頂半邊天,所以只剩半邊天算是男人的。這樣一來一個家單單依賴男人來養就是很沉重的一件事情。像我媽媽,我還沒認識她的時候她就是個職業女性,倒是到了現在才退休不幹了。”李捷琴又問:“那你家兄弟姐妹多嗎,你媽媽去做工的話誰來照顧你們小孩子呢,你們家有請菲傭嗎?”蘇晨霜則一一做了回答:我們家就我和妹妹兩個人,我媽媽去做工回來給我們煮飯煮菜,等我們長大以後就是我和妹妹輪流煮了,我們家沒有請過菲傭,因為我們中國沒有菲傭。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熱乎地說著,說起來大家的祖先都是黃頭髮黑眼睛的華人,當年,有的漂洋過海來到了新加坡,有的還留在中國大陸上,互相分開這麼多年了,現在後代都一代代地成長起來了,生活習慣文化意識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完全一樣。就像大姨媽怎麼能知道大舅媽平日是怎麼當家過日子的?
說這話時這辦公室裡恰好是沒人的,時已黃昏,早已過了下班時間,幾個老師下午分頭出門去各個學校上課,應該是直接回家不再回來了。今天是鄭慶一老師值班,所以還在裡面的課室裡照看著已經放學來這裡做功課的孩子。李捷琴因為手頭上的教案還差了一點沒完成所以多留了幾分鐘,而蘇晨霜則因陳文強剛才打電話來說,他的太太正在醫院就診,可能會遲一點才能來接兒子。蘇晨霜把陳洪亮放進了鄭老師的課室裡,自己也隨手多做一些事情。倆個人就這樣東拉西扯地聊著天,越說越來勁越說越高興,就像是大姨媽家的表姐遇到了大舅媽家多年不見的表妹,說起來就是沒完沒了。
要不是有人突然闖了進來,這話還要說到天黑。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七節
闖進來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黝黑的臉膛上鬍子拉喳,T恤短褲外加上一雙拖鞋。一進門就嚷嚷叫道:“誰是鄭老師?誰?”來者不善,臉繃得個門神似的。蘇晨霜立馬站立起來,答話時稍許留下一個心眼,說鄭老師現在正忙著呢,請問你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助你解決嗎?那男子於是來到蘇晨霜的桌前,把手上的簿子重重地往桌上一甩,眉頭便揚了起來,說,這就是鄭老師給我孩子的功課?
蘇晨霜撿起簿子看了一眼,快樂補習中心的字眼還印在上面,於是回答說是。
那男子說:“你們知道嗎,我孩子帶著這個功課去學校,被學校老師笑到半死,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