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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從小愛笑,還在襁褓之中的時候大人們就喜歡逗著她笑。咯吱咯吱地笑起來滿嘴都是漂漂亮亮的牙齦卻不見眼,象極了一個天真無邪的小老太。那時候,蘇晨霜可以自己不吃不喝把她一整天抱在懷裡逗著她笑,吃飯笑睡覺笑把屎把尿還在笑,母女倆笑倒在床上沙發上滾倒在地上,直到蘇家媽媽實在看不下去了把曉曉搶了過去才罷。蘇晨霜想著想著嘴邊不禁地掛起了一絲的笑意。要是真的能找到一個好的房子,下了班回到家就能和女兒兩人開開心心地過日子了。
蘇晨霜默默地回想著,自從來到新加坡後自己整天早出晚歸像只螞蟻般地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地忙忙碌碌,只怕賺錢不夠交曉曉的學費不夠交房租不夠付雜七雜八各種各樣的生活費用,回到房裡常常是累得不想多說話,有時曉曉就是想和自己說幾句家常話卻被快快讀書抓緊做功課爭取考個好成績之類的話語給打斷了。即使節假日有空和女兒出門走走也是語重心長苦口婆心地教導女兒要好好讀書,那一串連著一串正兒八經的諄諄教誨真比馬路還長,似乎只有這樣保證曉曉能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想到這裡,蘇晨霜不自主地搖了搖頭,孩子漸漸地長大了,對一些人與事已經開始有了自己的主見自己的感覺,那麼,現在在女兒的心目中自已究竟是慈母還是嚴父?抑或兩者皆非?
咕,咕咕,咕。一連串低低的,毫無聯貫的聲響把蘇晨霜拉回現實中來。她四下張望著,卻發現聲音的來源在自己的肚子裡。時間不早了還沒記起來去吃午飯呢,蘇晨霜欠了欠身準備站起來,卻發現對面座位上一穿白衣的男子正微微笑地注視著自己。真糟糕,肯定是剛才肚子咕咕叫的聲音被別人聽到了,蘇晨霜懊惱極了。然而對方卻毫無懊惱的意思,他很主動地先開了口,說,“想找房子?”
是的,蘇晨霜漫不經心地回答著,想來這個人注意自己很有一段時間了,連自己在幹什麼都明白。那人當然不知道蘇晨霜心裡在想什麼,只顧著說自己的話,“想找怎麼樣的房子?”
“這個麼……,”蘇晨霜不明白對方問話的意思,難道對方是房屋經紀?她不由多了一個心眼,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絕對不想讓那些不知根底的陌生人找上自己,於是就含含糊糊地回答說還沒想清楚。對方絲毫沒有計較蘇晨霜的態度,說:“我正好有房出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意。”
蘇晨霜聽了眉頭一挑眼睛一亮,然尚未興奮起來心裡便多出了一份警覺,問道:“你是房地產經紀?”對方笑笑,說:“過去是,現在只是幫朋友的忙。我朋友出國了,房子留下來給我,我不想幫這個忙也得幫了,不信,你看這裡還有我剛剛貼上去著小廣告。”
蘇晨霜半信半疑地跟著他的手指看過去,果真有一張看上去背後的糨糊還沒有乾的小廣告正傻乎乎地搖頭晃腦,她走了過去認認真真地看了起來,是兩房鎖一房,沒屋主,很自由,看看地址也挺合適,但是租金卻要650塊好象貴了一點。蘇晨霜在一家補習中心工作,老闆每個月給的薪水才1000新幣,如果週末中心給安排到學校上一次補習課的話,就可多增加收入50元,再加上自己手頭上還有兩個補習的學生,滿打滿算能收到口袋裡來的錢不過是1300左右,要是拿出一半租這房手頭上就緊張了。
蘇晨霜心裡想著,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對方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那副舉棋不定的模樣,問道,“怎麼樣,還滿意嗎?”蘇晨霜轉過頭來再看看對方,白襯衣搭配著西式長褲,還帶著一副近視眼鏡,衣冠楚楚人也挺斯文挺有禮貌不象是個壞人,於是心裡自然地多了一分的滿意,嘴裡說話也直爽了,:“我覺得這個價錢有點貴了。”對方毫不介意地:“沒關係,我知道,可這是朋友的房,所以我也只能是這個價錢,你可以想一想,如果有需要的話再聯絡我。”說著把自己手頭上還有剩下沒貼出去的小廣告給了蘇晨霜一張。在廣告上這個男子姓陳,稱陳先生。陳先生這時多說了一句話:“女人家找房子可要多注意些。”接著又多問了一句話,“你是上海人吧?”談話到此蘇晨霜也聽出對方的北方口音,但因為是生人也不好多說,於是笑了笑既不點頭也不搖頭。蘇晨霜上海生上海長,雖說也曾走南闖北,但說話時還是會帶有淡淡的蘇吳韻味,也只有同鄉才能聽得出鄉音,蘇晨霜登上巴士還在想這個問題。
第九節
尷尬人難免遇到尷尬事,蘇晨霜在組屋電梯門前很意外地撞見了正跨步走出電梯門的吳太。吳太的品位真的是很獨特,穿戴老是給人一種精神汙染的感覺,翠綠的T恤印著大朵大朵的蓮花裹住了橫豎都不是的身子,一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