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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就是邵燕靜。她驚訝地看了看一臉訕笑的吳培其,搖了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
“那你需要知道那一方面的業務呢?開戶還是存錢取款或是轉帳?”
“哦?你什麼都知道,那真是太好了。”邵燕靜看上去有點意外,她說:“如果不會打擾你很多時間的話,你能不都給介紹一下呢?”
“這個麼……,”吳培其不由地抓了抓腮,看上去好象在思考,其實臉上已經掛上了一絲絲的譏笑。一開口說話就讓人聽出了中國腔!吳培其很得意自己能在短短的幾秒鐘裡就能迅速地判斷出一個人的身份。其實邵燕靜的華語只是少了新加坡本地的土腔罷了,但對於土生土長的且自以為是的吳培其來說,能說一口流利的華語無非就是三種人,新加坡馬來西亞和中國,所以邵燕靜立即被分類存檔了。白白穿了一套這麼漂亮的名牌!就跟手上那個LV一樣,從頭到腳統統都是假的。
吳培其一邊想著,一邊即刻調整了自己的語氣和語調。他說“對不起我正在吃午餐時間啦,不過呢,你可以到那邊去找我的同事啦,我想他會幫助你的!”吳培其講話時故意特別突出了這個新加坡特有的“啦”字,似乎在有意無意之中和對方拉開了距離。
“這個,這個……,”邵燕靜是有點兒覺得突然,這人的臉怎麼說長了就長了呢?但邵燕靜不愧就是邵燕靜,她若無其事地笑了笑,說“那麼請問,你知道雲小姐在哪裡嗎?”
“雲小姐?”吳培其很是莫名其妙,“哪個雲小姐?我們這裡沒有這個小姐。”
“是嗎?”邵燕靜點了點頭,很平靜地說“那就不麻煩你了,還是我自己找吧。”
吳培其收斂了笑容,說“那也好,自己找最好啦,不過,你最好問清楚了再找,這樣會簡單些你明白嗎?”說完他轉身就走。正在這時大廳裡電梯門開啟了,總裁身邊漂亮的女秘書Cindy三步並作兩步跨了出來,疾步朝這個方向走來。吳培其看到對方直朝自己奔來很覺意外,立刻停下了腳步,堆出了一臉的笑意。
“對不起我來遲了,張太太。”Cindy說的是英文,但不是對吳培其卻是對一旁的邵燕靜說。
“沒關係,是我自己來早了。我的車給工人駕出去了,我搭的是先生的車,所以,應該在這裡等你。”邵燕靜的英文是標準的美國口音,抑揚頓挫娓娓動聽,絕無新加坡的福建廣東口音參雜在內,讓吳培其大吃一驚,臉色唰的變白了。
“你是做客戶服務?”Cindy從吳培其胸前的工作牌上看到了所屬部門,不滿地說,“怎麼沒請張太太坐一坐?”
“哦,哦,”吳培其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
“他就是在做客戶服務呢,”邵燕靜優雅地替吳培其解了圍:“沒有他的幫助我更不知道去哪裡找你。你們公司有這麼出色的員工真是很了不起。”邵燕靜緊接著回過頭來對吳培其說道,“我要好好地謝謝你,謝謝你幫助我找到了雲小姐。”邵燕靜對Cindy說的是英文對吳培其說話時仍用華文,照樣腔正字圓有板有眼,吳培其覺得自己的臉上狠狠地被人甩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痛了起來。
平日裡極少見到的總裁威嚴地出現在大廳,他邁著四方步緩緩地走了過來,和邵燕靜熱情地握手道好。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二節
邵燕靜能說一口標準的美式英語,她生在美國長在美國,新加坡是丈夫張力浩任職的美韻化妝品有限公司所在地。邵燕靜是那種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傳統女人,跟著丈夫來到新加坡已經5年多了。
邵燕靜與張力浩的婚戀是上個世紀老一輩友情的結晶。
四十年代後期,中國大地上戰火連天。這邊日本人剛剛被趕走,那邊國民黨和共產黨的兩支軍隊從北到南從平原到山區大大小小的戰役打得熱火朝天。僅在華東地區,先後就打響了萊蕪,孟良崮,臨咰,濟南和淮海戰役,繼而是渡江戰役和上海戰役。在山東省臨沂和膠東這兩個老根據地,直接或間接參戰的老百姓就達200萬人之多。
那一年,當戰火在家門前燃燒起來的時候,年僅15歲的邵家根和夥伴張金民作為支前民兵一道推著獨輪車去陣地上給解放軍戰士送煎餅。一進坑道里邵家根就愣住了,三三倆倆的人,黑不溜秋東倒西歪地散在了四處,是一段段燒糊的木段還是一具具的出土文物?還是張金民反應快,看到這情形就知道這場戰打得異常激烈,他二話不說,丟下了煎餅就從倒下計程車兵身邊拿起了步槍和子彈帶,邵家根一看也毫不猶豫地端起了槍,倆人立刻作為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