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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焰玉殣攙扶著李嵐卿走進了廂房,看著李嵐卿那不堪負重的疲憊,他心都疼了,也顧不得責備卿兒的不辭而別,邊小心的攙扶著卿兒靠在了榻上,幫她蓋上了被子,邊柔聲的對李嵐卿說道:“卿兒,看你累的,你還是休息一下吧。”
李嵐卿昨晚本來就強忍著疼痛徹夜趕路,已經是非常的累了,可是由於才到麗山,被麗山的風景所吸引,並感觸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不多了,所以她才忍著疲憊去懸崖邊想看看日出,誰知道竟然被沐焰斐文劫持以威脅沐焰玉殣,雖然是得救了,可是身心都已經是疲憊到極點了,所以就是沐焰玉殣不說,她就已經支援不住了,於是她首次聽話的任由著沐焰玉殣服侍著她躺在了榻上,跟著就閉上了眼睛,由於有沐焰玉殣在她的身邊守護著她,她放心的很快就睡著了。
沐焰玉殣坐在了李嵐卿的身邊,痴痴而依戀的看著已經睡著了的李嵐卿,看著熟睡中李嵐卿那甜美的笑容,他忍不住伸出了手來,輕觸著那如玉般的肌膚,嘴角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來,笑容才起,忽然他想起了李嵐卿那所剩無幾的時間,笑容很快從他的唇邊消失了,他不由得深深的嘆息了一聲——他該怎麼辦。
沐焰玉殣從荷包裡掏出了那枚絕命符,大拇指跟食指捏著絕命符,放在眼前,仔細的觀察著手中這顆小小的藥丸,半晌,他才把藥丸小心的放在了掌心上,輕聲的自言自語著:“怎麼辦,是給卿兒吃下嗎?”想著李丞相的話,沐焰玉殣心中不由得有了一絲鬆動,可是轉念又想起了維珍的話,他心中的那絲鬆動又動搖了起來:“可是像維珍說的那樣,萬一它不是解藥,那卿兒不就——,不行,我不能冒這個險。”想著卿兒死在他面前的場景,沐焰玉殣不由得打另一個冷顫,他無法面對卿兒死在他的面前,那不是凌遲他的心嘛。
得不到答案的沐焰玉殣煩躁的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榻上已經熟睡了的李嵐卿,大步走出了廂房,疾步在小徑中走著,他想借著疾走驅散腦海裡的煩躁跟鬱悶,可惜的是疾走並沒有驅散他心中的煩惱,反而讓煩惱更加的糾結了。
正當他無處宣洩心中煩惱的時候,忽然一陣低沉的誦經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裡,讓本來煩躁的沐焰玉殣忽然感覺到了一種從沒有過的安寧,於是他順著誦經的聲音走到了慈安廟的大殿門口,站在大殿的門口,他才看見誦經的人原來就是釋緣主持,只見釋緣主持正盤腿坐在蒲團上,有節奏的敲著面前的木魚,手中拿著一串佛珠,正閉著眼睛低聲吟唱著。
沐焰玉殣踏進了大殿,徑直走到了釋緣主持的身後站在,一聲都不吭,眼裡漸漸的露出了一抹從來都沒有的清澈之色,讓本來渾濁的眼眸頓時清亮了很多。
雖然沐焰玉謹的腳步聲放得很輕了,可是低緩的腳步聲,依然還是驚動了釋緣主持,釋緣主持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但是他卻是沒有回頭看向沐焰玉殣,而是抬頭看著面前的佛像,對身邊的沐焰玉殣說道:“三皇子,看你眉頭深皺,你一定有什麼糾結在心間難以解決的事吧,可否跟佛說說,也許佛會幫你解開你心中的這個結。”
沐焰玉殣跟著釋緣主持抬頭看著面前的佛像,良久才長嘆了一聲,緩緩的說道:“釋緣主持,我想問問你為什麼會想到剃度呢?古佛之下青燈繚繞真是你想要過的生活嗎?”
釋緣主持唸了一聲佛號轉頭看向沐焰玉殣,打量了很久才若有所悟的說道:“三皇子遇見的只怕是感情上的事吧。”釋緣主持沒有等沐焰玉殣回答,他又看向面前的佛像喃喃的說道:“其實我曾經的生活並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只是,唉——,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釋緣主持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轉頭看向身邊的沐焰玉殣若有所指的說道:“掌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免得沒有了才知道後悔。”說完這句話,釋緣主持閉上了眼睛,又重重的敲著面前的木魚,開始誦經起來,再也沒有跟沐焰玉殣多說什麼了。
“掌握現在?”沐焰玉殣若有所悟的念著釋緣主持的話,心裡就好像點亮了一盞長明燈一樣,頓時整個胸膛亮堂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來,是啊,掌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至少上天開了眼,還留了幾天讓他跟卿兒可以相處在一起,這幾天他一定會好好的掌握,讓卿兒過上最幸福的日子才是。
想到這裡,沐焰玉殣的臉頰上露出了一抹自信,他顧不得跟釋緣告別,就大步往外面走去,急急的趕去廂房那邊,他怕卿兒醒了以後會看不見他,會害怕,他要保證卿兒在這幾天裡完全忘記了死亡的害怕,讓卿兒過上最幸福快樂的生活。
當沐焰玉殣走出大殿以後,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