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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精,出去後還不得無法無天,還是留在家裡讓我和你爹好好管教才是。”
原來惹禍還有點好處,我恨我為什麼這麼聽話,早知道我也學棣啊,這樣我就能留在家裡了。
不知道娘怎麼和棣說的,棣沒怎麼鬧,送我上車時悄悄說:“你給我記住,再也不能讓顏箴親你了,如果你再讓他親你,我就不理你了。我可是說到做到啊。還有,你不能忘記我,如果你忘了,我也不理你。聽到沒?”
我正傷心呢,聽了他的話,很是生氣:“那你就不要理好了,我已經忘記你了。”氣哼哼地轉身上車,忘記自己看不見的事實,一頭撞在車廂上。
以前棣天天在我身邊惹事生非,時不時連累著我也吃點苦頭,我是又氣又恨,有時候還想,我怎麼有這麼一個聒躁搗蛋的弟弟。現在聽不到他的聲音聽不到他的笑語,我也有了前所未有的安靜時光,心裡卻一陣陣的疼痛一陣陣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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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箴也一樣,頭幾天除了吃飯和住宿時開口,其餘的時候就和我一起比沉默寡言。我雖然看不見,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消沉失落十分強烈,讓我在為自己傷心的時候也有一點好奇,他怎麼了?
顏箴沒幾天就恢復過來,不管我願不願意,一手承包了我的生活起居。
我還沒有從與棣分開的苦悶中恢復,沒有心思說話,任顏箴自說自話,讓我幹什麼就幹什麼。
我曾聽見趕車的車伕小聲對顏箴說:“可惜了小哥的好模樣,卻是個啞巴。”顏箴聽了只是笑。
後來有一天我問顏箴怎麼李千山不和我們一起走時,我聽見車伕的呼吸亂了一下。顏箴本來和車伕在說笑,聽到我的問話頓了一下,然後說:“他是王爺,自然回京城了。”
我聽出他的口氣有些黯然,於是又縮回車中。過了一會,我聽那車伕悄悄說:“大爺,這小哥原來會說話,您咋不告訴俺捏。”
這一路上,幸虧有顏箴在,自管自地拉我做這個做那個,慢慢地就把我的悲傷化解了一大半。
時不時就拉我走上好幾里路,累得我氣喘吁吁,腳也疼腿也痛,回到車上恨不得就此死掉,晚上投宿恨不得連澡也不洗就睡覺,哪還有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
第三十八章
我開口說話是在離開家的第七個晚上。
那天車在半路上壞了,車伕說是車軸壞了,收拾了半天也沒收拾好。沒有辦法,只好就近尋了家客棧,車伕自去修車。
進客棧時顏箴停了停,低聲說了句“這家店前不著村後不著鎮,有點問題。”還沒等我問他就拉著我的手走了進去。
店裡沒幾個人,本來還有說話聲,我一進門說話聲音就止住了,過了好一會說話聲才又響起。
他們說的都是些什麼呀?在討論我是男還是女,可那話讓人聽在耳朵裡總覺得的不是味。
我低下頭,覺得臉上有點發燒。
顏箴讓店夥計給我們找兩間上房。他的話一出口,我聽到那些人又說私奔什麼的,而且認定了我是女子。我開始咬牙,拉著顏箴的手也開始用力。
晚上顏箴回自己屋睡去了,我躺在床上怎麼了睡不著。
自從眼睛失明一直到回到家裡,棣一直陪著我睡。和顏箴一起上路後我一直獨自安眠,心裡害怕得要命,想讓顏箴陪我卻說不出口。每天顏箴走了以後我都睡不著,就想棣要是在就好了。一想到棣,就想到和他玩耍時親吻撫摸的事,心裡就一熱,然後就又想到被娘碰到的事情,又覺得羞愧難當。
天天夜裡被這兩種心情交替著,哪有什麼心思睡覺哪。算了,還是起來打坐吧。
紛亂的心思慢慢地沉靜,緩緩讓氣息執行幾個周天最後迴歸丹田,輕輕舒口長氣,沒由來地想起借給棣內力打江德卿的事情,又想起棣讓我為他摸下面的事情,心裡又熱了。
這屋裡燻的什麼香?這麼膩,讓人聞了一點也不舒服,又是燥熱又是煩躁只想做點什麼。
摸索著放下帳幔,覺得更加難受,怎麼連舉手的力氣也沒有了。正想到這裡,身子一軟,歪倒在床上,臉重重地砸到床欄上,痛得我眼淚也流了出來。
怎麼回事?我怎麼會這樣?這個姿勢好難受,頭歪著,身子窩著,膝蓋幾乎碰到了鼻子,手垂到床下,這個姿勢保持一晚上的話我一定會累死。
張嘴想喊顏箴,可聲音鎖在嗓子裡怎麼也出不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晚上我沒有吃什麼東西啊,怎麼會這樣?
我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