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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彎腰拿起剛剛放下的矢車菊,往外一扔,留下最後一句話:“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由始至終,白以沫沒有再看簡昀凡一眼,她望不見他眼中的痛不欲生,他眼底的難以面對。
簡昀凡看著白以沫那芊芊玉指所指向的方向,然後再看了一眼她身後的向濡,向濡瞭然的點點頭,他也淡淡的頷首,然後深深的再注視一眼頭瞥向一邊的白以沫,最後黯然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白以沫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然後她轉過頭睨著向濡,一臉的倔強,滿眼的逞強,她在死撐,一直都是。
向濡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溫柔的對她說:“其實不能怪他。”
白以沫緊緊的咬著嘴唇,然後搖搖頭:“我沒辦法不怪他。”
當年之事歷歷在目,她不可能忘記,母親的音容相貌總是出現在腦海中,明明是一個美麗溫柔的女子,卻因為一個孩子的頑皮任性而在最美好的年華中失去了最寶貴的生命。
作為她的孩子,她怎麼可能不恨,又怎麼可能不怨?
向濡微微的嘆息一聲,然後將白以沫圈在懷裡,緊緊的摟著她:“當年他也不過還是個孩子,我相信他這些年來也並不好過。”
白以沫沉默不再說話,只是淡淡的由著向濡把她保護起來。她明白她此刻失去的是一個在她最艱難的時候陪伴著她度過漫長歲月的人。
是那個像二十四小時便利店為她隨時開放,對她永不關張停止營業的人,是那個她對他的心意總是一味的裝傻,而他卻由著她裝傻充愣的人。
而現在,一切迴歸原點,命運弄人,她明明是蒙著雙眼,捂著雙耳對那個人不聞不問,怎料卻兜兜轉轉,陰差陽錯的讓她發現真相竟然是如此的殘忍。
而她,那個她最不願意失去與放手的朋友,如此時,她終將失去,艱難放手。
向濡抱著白以沫,靜靜的抱著她,感受到她的脆弱,感受到她的難過,而他只能安慰,只能陪伴。
他一直都很明白簡昀凡之於白以沫而言是有一定分量的人,所以當他得知簡昀凡跟白以沫的關係非淺時,他真的一度害怕,他了解簡昀凡,他知道他跟那些徘徊在白以沫身邊的男人不一樣,簡昀凡對於他來說是一個異常強勁的對手,甚至於他一度認為自己或許沒有贏的把握,只因為白以沫最重要的那五年他一度缺席。
而他知道他唯一的籌碼就是跟白以沫二十多年的感情,那種叫做青梅竹馬的感情,互相瞭解彼此的默契,他只能用僅剩下的這些來作為贏回她的賭注。
最後他是賭贏了,不過他也明白白以沫無論如何是不會放棄簡昀凡這個意義非凡的好朋友,所以他總是在白以沫面前表示簡昀凡對她不簡單,故意像個孩子似的亂吃飛醋,而她的白以沫卻總是一臉笑意的調侃他胡思亂想。
不過他也知道的,在她跟白以沫在一起了以後,簡昀凡應該是斷了那份心思,只是把白以沫當做普通朋友一樣對待,或許心裡還是愛慕,可是這份喜歡只能埋葬在內心最深處,不能拿出來。
而他的白以沫對於他也是一樣,最不同的是,由始至終她都只是把簡昀凡當做一個不想失去的好朋友而已。
而現在,他也感到意外,白以沫從小到大為之憎恨的人,竟然就是那個她不願意失去的好朋友,說是天意弄人,或許一點兒也不為過。
“我們回去吧!我好冷。”白以沫吸了吸鼻子,然後抬起頭來睨著向濡,像個孩子般撲朔著大眼睛,眼眶仍是微微的泛著紅,嘴角淡淡的抿著,漂亮的酒窩若隱若現,一副令人心疼的樣子。
向濡低著頭看著白以沫紅紅的眼睛,然後輕輕的一笑,淡淡的點頭,溫柔的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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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濡送了白以沫回家,白以沫體貼的說他也累了,來去奔波的,命令他回家好好的休息,不準再東跑西跑的,也不許亂晃,必須去休息補眠。
向濡看到白以沫一切正常,並且還能開玩笑,於是就放心的遵命,然後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便開車離去了。
白以沫滿腦子都是疑問,簡昀凡出現在母親的墓地絕對不是偶然,那麼也就是說白瑞早就知道那個男孩是簡昀凡,或許連白以灝也知道,那麼由始至終就只有她不知道。
她快步跑回家,進門換鞋一氣呵成,然後跑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白瑞面前,一副興師動眾的問罪模樣:“老白,我問你,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簡昀凡就是媽當年救的那個男孩?”
白瑞本來望著電視的腦袋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