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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華哈哈笑道:“禮尚往來,請容我也向令高足表示一點謝意。”一面說,一面和其他七名弟子或拉拉手,或拍拍肩頭,不住笑道:“武林規矩,一向講究各交各的,我和你們的師父是朋友,和你們也是朋友!”這七名弟子雖然心裡把孟華當作敵人,但亦感覺得到孟華認為“朋友”,實在一件光榮的事,也就爭先恐後與他拉手了。
宇文博本來是大馬金刀坐在堂上的,但見孟華對他的弟子都這樣有禮,心想“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自覺面上有了光彩,因此也就不能不改變態度,前倔而後恭了。
他不待孟華走近,便即離座相迎,長揖為禮。
他不敢和孟華握手行禮,那是因為他對孟華尚存顧忌之故。要知他的身分與弟子輩不同,孟華不會暗算他的弟子,但卻很有可能以握手行禮為名與他較量內功。他沒有取勝的把握,只怕一被纏上,就不得脫身。雙方作揖,雖然也可使用劈空掌力,但最少不至被對方纏上。當前的情況是孟華“深入虎穴”,而白駝山主則是早有佈置的。一來白駝山主自問在內功造詣上未必比得上孟華,二來他早有佈置,也無須先行發難。因此他當然不會先發劈空掌力,只是像拉緊了的弓弦一樣,全神戒備,蓄力不發。若然孟華先發劈空掌力攻他,他採取守勢,比較容易對付。了
兩人相對一揖,雙方都放下了心上的石頭。宇文博想道:“莫非他真的是想來與我講和,倒是我多疑了。”原來孟華那一揖真的只是尋常行禮的作揖,絲毫也不帶掌風。
孟華則在心裡暗笑:“好在他給我唬住,不敢使用劈空掌力,否則只怕我的馬腳就要露出來了。”
“請問盂大俠是因何事屈駕前來敝山?”宇文博惴惴不安的問道。
孟華哈哈一笑,說道:“不打不成相識,乞嗤,乞嗤,我是特地前來拜候的,乞嗤,乞嗤……”他說了兩句話,接連打了四五個噴嚏。
宇文博怔了一怔,看了看孟華,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不便開口。
孟華則好似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不知我是否不適應貴山的氣候,上山後忽然患了傷風。”
宇文博道:“孟大俠內功深厚,想來不至於是因氣候不適而患傷風。”
孟華說道:“對啦,我正想向你請教一樁事情,乞嗤,乞嗤,對不住,我已經極力忍住了,噴嚏還是打了出來。”他說罷,深深吸了口氣,裝作運功強忍的模樣。
宇文博道:“你是否在白駝山上見到在別處未見過的什麼奇花異草?”
孟華說道:“對了,對了。我看見一種花瓣金色,莖有芒刺的花,十分可愛。那知我尚未摘下,只是沾上花粉,就覺鼻孔奇癢,忍不住要打噴嚏。”
宇文博道:“這花名叫金芒花,它的花粉有一樣奇特之處,有些人沾上了鼻子會堵塞不通,忍不住要常打噴嚏。但有些人沾上了又完全沒事。”
孟華苦笑道,“如此說來,這妖異奇花倒是看上我了。”
宇文博心道:“怪不得他的口音好像與前有點不同,鼻音特重,原來是這個緣故。”笑道:“這種花粉其實對人體也並無大礙的,不過是不舒服罷了。我倒有對這花粉的解藥,要是孟大俠信得我……”
孟華說道,“我是專程來和你交朋友的,要是信不過你,豈敢獨自來此拜山。就請山主賜予解藥,解我疾苦吧。”
宇文博取出一個小小的筒子,說道:“你只須擠出一點藥膏,送進鼻孔,噴嚏立止。但鼻子還不能完全暢通,要每日用三次藥,兩天之後,方可根治。”
孟華說聲“多謝”,在他手中接過藥筒,當面擠出一點藥膏,塞入鼻孔,說道:“果然舒服多了。”聲音仍比常人較為重濁,但這是應有的現象,白駝山主根本就沒想到,藥膏一到孟華之手已經給他以極快極巧的手法掉換。
白鴕山主暗暗得意:“終於你著了我的道兒。”原來這藥膏不單是解金花芒病毒的解藥,他在藥膏中又滲了另一種毒藥,這種毒藥不會立即發作,但只要他灑出另一種藥粉,孟華一聞到這種藥粉的氣味,這種毒藥就會發生作用,令他中毒昏迷。這是白駝山主一種獨門的使毒功夫,名叫連鎖性藥物反應。假如孟華真的與他修好,他不用第二種藥物,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