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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已經家破人亡了,我為誰報復?還是,如果你們也落魄,我爹,還有大姐,就能起死回生了?就算是,大哥何以見得,我弱指纖纖,可以和你們段府上下相鬥,可以和北國千軍萬馬相拼?”
沉默了片刻,段風離不緊不慢的說:“你倒是口齒伶俐,但是你也沒有非入段家不可的理由。如果沒有別有所圖,你應該是對我們,避恐不及的。”
“大哥,冤冤相報何時了,報復,不是誰都想的,季晴只是想解脫,你會懂嗎?況且,從一開始,我就說了,我愛風涯,可是,你們有一個人相信了麼?”
“希望你沒騙我。”段風離雙目深陷,好像,安季晴的話,滴水不漏,又好像,她的話,不過是為她開脫的一套說法,他不是一個口吶的人,而事實上,他對著安季晴這翻說辭,就是無言以對。
段風離坐在欄杆上,單膝橫放在欄杆上,背抵在柱漆紅的柱子上,神情凝重,像在深思,連段風涯走到他後面也沒警覺。
段風涯雙手環抱在胸,“風離,警覺性都沒了,是一個練武之人的大忌。”
段風離嚇了一跳,從欄杆跳起,“風涯,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一陣了,我說你,人家幾句話你就這樣了,要怎麼保護我?”
“我不過是……風涯,你剛才也在,幹嘛不進雲?”
段風涯從容的坐下,“我好奇你不避嫌的急著找她,到底所為事,況且,那丫頭的舌,尖得很,早上我就讓她氣了一回,我也想看看我們的風離少爺有多大能耐,可以無視她的冷睿。”
“風涯,別開玩笑了,我是認真的,你不是和我說過,安季晴變了嗎?如果像你說的,她張揚跋扈,她目中無人,她不可一世,她嫌貧愛富,她自命清高,那麼,她是不可能受得了那麼大的委屈,還表現出那麼理智的,除非,她另有所圖。”
☆、42。 冷靜,情之所然
見段風離如此認真,面色沉凝,把事情的條理列得那麼清楚,段風涯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異常,輕聲的問,“風離,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證據,證明安季晴圖謀不軌?”
段風涯也不知道,希望從段風離口中聽到什麼樣的答案,如果說,安季晴恨他,他倒不懷疑,畢竟,安家,像安季晴說的,早已家破人亡,是他讓她家破人亡的,就像一年前,段雲撒手人寰時,他就那麼清楚,恨安季晴,是最正確的一件事,可是現在的安季晴,言愛不言恨。
這不是空襟的問題,一個至親至愛的人突然一夜之間沒了,安季晴在他眼裡,顯得異常的平靜,這種平靜超出了任一常人之舉,無論她說得多動聽,段風離懷疑她,都是情之所然。
段風離黯然,“我也不知道,最近,滇城外,大大小小的巷子,都有出現了一種印記,起初我並不太注意,可是,進出滇城的陌生人,最近也多了起來,我就查了一下。”
“然後呢?”
“然後,我查到了,那是天玄宮的記號,天玄宮本是南平的一個地下組織,現在南平剛淪陷,天玄宮的人,就頻繁出現在滇城,風涯,你覺得,安季晴,她有理由非你不嫁嗎,你覺得,她有理由不恨你嗎?”
段風涯站起來,負手而站,時而低頭,時而仰頭,時而發出一聲輕輕的感嘆,良久,他悠悠的說:“我不管她安季晴進段家,安的是什麼心,總之,種什麼因,得什麼果,要不是她口不擇言,要不是她人品不正,爹也不會去得那麼早,我們不欠她什麼,她想從我們段家得到什麼,簡直是妄想。”
“我也只希望,不要把我們家,攪得雞犬不寧就好。”
“她敢。”段風涯臉暴青筋,沉靜片刻,他又說,“風離,風還是吹到了滇城,我怕我不在時,你們會家無寧日,要不,咱找個機會,當眾把布圖毀了,如何?”
“風涯,時間還有的是,這事,以後再說吧。”段風離臉色陰沉,褐色的眸子裡,是若隱若現的擔憂。
布圖,可以說是一本奇門陣術,也可以說,是一本幻術,傳言,白鬍仙人傾盡一生,才注了這本布圖,只要人一旦被設計入陣,就會由設陣者的思想所控,產生幻覺,南平百萬大軍,就是在段風涯的思想操控下,自相殘殺的,如今,天下人,誰人不想得到布圖,就連皇上,也是對它,垂涎三尺。可是,自從洛城那一戰,段風涯就沒打算,讓布圖重出江湖了,唐依的話,一直衝擊著他。
沒有任何人比段風涯更明白,布圖一出,天下相爭,狂風驟雨,可能,只會是民不聊生,生靈生靈塗炭,這不是他所樂見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