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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軍哥又看看我哈哈大笑說:“好啊,你們倆一對小眼睛,知道嗎,我們草原上有句話,小眼睛可以看穿謊言,大眼睛看到的都是謊言!你們倆都是精明人,帶著你們我放心!咱們這就出發!”我和軍哥互看了一眼,我心想“這草原人真有意思,說話象作詩一樣,總有許多經典哲理,真是一方水土一方人!”
我們兩個跟著巴哥的六個人,一共八人,分乘兩輛4500,兔子和我們一車,其他人一車,兩名司機一個大個子,一個大紅臉,還有巴哥兩個兄弟叫啥名字沒記住蒙古人的名字不好記。出了市區幾十公里,板油馬路就不見了,剩下的都是沙石路,我們一路向西北走,4500的越野效能是非常好的,一路上並不因為路況不好減速,幾乎都在八十邁以上,人坐在車裡就象是坐船,上下忽悠,傍晚我們到了大阪涉水渡過巴林河,在大阪的一家旅店過夜,早上起來我們又向北進發,這一次出了城不遠就沒有路了,只能按著方向跑,越野車在草原上跑的很快,地上不時有一兩隻跳兔子在車前飛快的跑過,長長的尾巴甩在空中,尾巴尖的一團毛揮舞著像是在和我們招手,這裡的草原分外茂密,有時候會沒過車輪,這樣的草地我們就要減速慢行,有時候我們在山頭上奔跑,那感覺像是鷹在飛翔俯瞰著草原,有時山下會突然出現一片藍色,深深的藍色,就像一顆寶石鑲嵌在綠色的草原裡,那是季節湖,每到雨季雨水匯聚而成,偶爾會看見牧羊的姑娘趕著羊群,騎在小馬上,遠遠的就像一隻百靈鳥落在一片雲朵之上,在啾啾的鳴唱。草原的美是大美,會讓人融化,會讓人成為草原的一部分,而不是一位遊客。現在已經是雨季了,草原的雨說來就來,遠遠地看見天邊一朵烏雲飄浮,過一會兒頭頂上也有了雲朵,又一會兒雲層匯聚這雨就下來了,每次的雨都如瓢潑一般,讓人來不及反應鋪天蓋地的灑下來,可是隻有一兩個小時,那雲層中忽然就開了一道縫,陽光照下來,照在遠山的山頂就像是一頂無比巨大的金冠從天而降,片刻之間,雲開雨住,雲層很快散開飄遠,有時候一天會下兩三次這樣的雨,草原上的草是最好的雨衣,它們保護著草場,不讓水土流失,下過雨,草皮會很自然的倒伏,那雨水在草皮上面會合沿著小山的坡度流下去最後匯聚在季節湖或河流裡,雨水匯聚的地方年深日久被拉成一道道深溝,有的會有十幾米深,這樣的溝就是動物們安家的地方,鷹和靈梟會把家安在深溝的高處,狐狸和狼把家安在低點的地方,這樣的深溝人是下不去的,我們的車遇到這樣的地方就得繞行,有時候會繞出十幾公里,從山下一直繞到山頂才過得去,牧民們騎著馬就沒那麼麻煩了,七八米寬的水溝他們的馬兒會一躍而過,那樣子十分瀟灑,馬兒就像是在草地上飛行,四蹄揚開,只看見飛奔看不見蹄子落地,坐在車窗裡我浮想聯翩,被眼前的景色迷惑,進入了一個幻境。
中午我們找到一戶蒙古包,主人象是和老巴很熟悉,熱情的和老巴攀談,老巴讓他的兄弟們把車上帶的刀具,工具,獵槍用的火藥,鐵沙還有女人們用的針線,一大堆東西拿下來送給主人,這人十分高興的收下了,不過這次他並沒有象收了我的刀子那個蒙古人那樣跪地唱歌感謝長生天,我悄悄問兔子“這人怎麼不感謝長生天?”兔子笑著回答“這人和老闆是小時候的朋友,所以不用感謝,老闆的東西給他就象是從自己的左手交給右手一樣,不需要感謝。”我們進入到蒙古包裡,主人殺了一隻整羊,砍開了放進一口大鍋煮,一個小時後酒宴開始,我和軍哥懂得規矩,主人獻給我們這些客人一大塊肉,我們一口吃下,然後一碗酒一口乾下。這裡的客人是按遠近區分貴賤的,如果沒有特殊背景,那麼來自遠方的客人就是最尊貴的客人,我的酒量非常好,自認為對手不多,可是面對這一群蒙古大漢我有些發矇了,這些人光著膀子,掄著胳膊,一碗酒三口就下去,我跟著他們大聲喊著:“幹!幹!幹!”這時候的老巴也不像是老闆了,他也光著膀子還監督著誰的酒碗沒喝乾淨就去倒酒,在蒙古人心裡喝酒耍滑的人是最不可交的人,如果你不會喝可以不喝,喝的少可以喝倒,但不能耍賴,即使喝醉了鑽進他老婆或女兒的被窩也不會生氣計較,但是如果喝酒耍賴,他們會把你拉到外面摔幾個跟頭再趕出他的家,甚至還會動刀子,這些蒙古人真是太可愛了。一個下午我們就這樣喝酒吃肉,滿身的大汗把一多半的酒都揮發了,可是最後我還是被老巴和主人灌的人事不省了,軍哥早在酒宴一半的時候就倒了。第二天早上主人家的女兒給我們端來新鮮的還熱乎的羊奶,為我們解酒,我們吃了奶茶告別主人繼續趕路,又是五六百公里走了一禮拜,看來這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