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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側妃心中雖怒,但也不敢言語。想著太子側妃雖然走了,但還有外面那些人在。看著老頭子如何還能當著太子殿下的麵包庇雲淺月。就算有夜輕染這個小魔王在,也不能不佔理。總要給她和她女兒一個公道。
夜天傾看了鳳側妃一眼,又看了雲淺月一眼,早已經將事情明白了個七七八八。不言語,也看向門外。
不多時,珠簾挑起,雲香荷由一名婢女扶著走了進來。與昨日一身鮮華咄咄逼人極為猖狂判若兩人,今日只見她素衣裝扮,臉上未施脂粉,在婢女的攙扶下輕移蓮步,顯得盈盈弱弱。一雙杏眸哭得紅腫不堪,一隻受傷的手裹著白綢放在身前,尤其醒目。剛一進來,紅腫的眸子掃了一眼屋內幾人,目光在太子夜天傾身上多停留了幾秒,垂下頭,上前跪拜,還未言語,便低低哭泣起來。
鳳側妃眼中滿意的神情一閃而過。想著她這個女兒不白被她教養一回。柔弱是最好的武器,弱者有時候最容易博得人同情。
老王爺冷哼一聲,顯然不吃這套。
果然王爺有些不忍,看了雲淺月淡淡的神色一眼,還是對雲香荷溫聲開口道:“有話起來說!”
雲香荷搖搖頭,眼淚簌簌如斷了線的珍珠,依舊不語。
王爺皺眉,輕聲道:“香荷,起來說話,有太子殿下和染小王爺在此。莫要失了禮數,總是哭泣不言像什麼話!”
雲淺月瞥了王爺一眼,想著果然他很寵這雲香荷。連大聲說一句話都不會。
“是,父王!”雲香荷起身,慢慢抬起頭,一雙紅腫的眸子含著盈盈淚水地看了老王爺一眼,對王爺道:“求爺爺和父王做主,妹妹廢了我手骨,請爺爺和父王還給香荷一個公道。”
“你廢了她的手?怎麼廢的?”夜輕染轉頭看向雲淺月,眼睛亮晶晶。
“我也不知道,昨日她帶著一幫子姐妹堵在我院子裡,非要我說出是怎麼勾引了景世子。我說沒勾引,她不信,三句話沒說完就要上前打我,我婢女彩蓮替我捱了打。她還依依不饒,說別以為有爺爺那個老不死的向著我我就不將她放在眼裡了,說也不看看這後院的當家主母是誰,非要教訓我,我豈能再任她打?只能握住她的手,後來她不知為何就大叫了一聲昏死了過去,哎……”雲淺月慢悠悠,一字一句說得尤其無奈而清晰。雖然她臉色未作出絲毫委屈哭泣等情緒,但這樣平靜敘述的話語更容易讓人相信。尤其這的確是事實。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以你柔弱的性子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傷人!”夜輕染點點頭。轉眸對雲香荷冷哼一聲,“居然敢欺負月妹妹,罵雲爺爺老不死,傷了一隻手是輕的。若是我在,定亂棍打死了,還允許來這裡哭哭啼啼求公道。笑話!”
鳳側妃臉色頓時難看。
雲香荷立即搖頭,“才不是這樣,她說得不對,她撒謊。我昨日帶著一眾姐妹來給爺爺請安,爺爺不但不見還將我等趕了回去,我等擔心爺爺病體,放心不下,所以去了淺月閣詢問妹妹,豈知她二話不說就傷了我的手,有一眾妹妹見證……”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擔心爺爺病體?是想著看容景那株桃花吧!
王爺本來相信了雲淺月幾分,此時看雲香荷不像說假,不由又露出疑惑。
“是啊,昨日香荷回去後就昏死了過去,妾身問過了那些同去的女兒們,她們也是同妾身這樣說的。妾身今日想去淺月閣問問怎麼回事兒,誰知這個丫頭沒有一句正經的。妾身想要將她拿下過來父王這裡給個處置,誰承想她居然將妾身也扔進湖裡。”鳳側妃接過雲香荷的話,對王爺哭著道:“王爺,您回來時候可是親眼見妾身才從湖裡被救上來的,若是那些奴才們再慢一步,妾身就再也見不到王爺了……”
王爺看向雲淺月。
雲淺月臉色淡淡,“到底起因如何,外面那麼多人,既然都來了爺爺院子裡,怎麼也不能白來一趟不是?我們都在這屋子裡坐著,由父王自己出去問問不就一清二楚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雲王府養的人可不都是趨炎附勢的小人。總有人會說真話的。”
“也好!你們三個都是當事人,就都等在這裡,由本王出去問問。”王爺站起身。
“等等,太子皇兄和我左右也無事,今日趕得巧了,不如也陪王叔一起出去做個見證。熟黑熟白到時候給那真正受委屈的人一個交待才是。本小王可是最看不得有人受委屈。”夜輕染忽然站起身。雖然他不在京中七年,但京中大小事可瞞不過他。如今顯然鳳側妃這些年來積威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