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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眾人,“來!我請客,我們去好好大吃一頓。”
說完,那群人一陣歡呼,全跟著錦衣男子的身後,打算好好的吃喝一番。於是,兩、三下就讓此地恢復了平靜。
“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會發現。”寒竹搖搖頭看著他們離去。
“你知道了?”雷翔宇也不表訝異,只是含笑的反問。
他知道年寒竹是冷,但可不笨。
“他如數的給了老前輩一百倍的酬勞,又讓你耍得不自知,看來要不成為蘇州城的笑柄也難。”寒竹好笑的說,不覺臉上勾起一抹笑容。
這男人可真是不簡單,輕輕鬆鬆的整了人一頓,又完全不費自己一絲吹灰之力,像他這樣的男人,她怎麼會以為他會需要自己的幫助?
她早該明白,他是多麼特別的男人,十幾年前如此,十幾年後亦是這般。
雷翔宇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從寒竹臉上得到這樣的笑容,不是冷然也沒有一點的嘲諷的意味,有的只是純然的笑意。
女人的笑容他看得不少,可像寒竹這般像石子投入他的心中,引起一圈圈漣漪的可就少見,更別說讓他這般不由自主想伸手掬飲……
天!他是怎麼了?“嗯哼!”算命老人清了一下喉嚨。
一個聲音打破了他們之間的魔咒,倒教雷翔宇和寒竹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了眼光,不約而同的兩人的臉上飛生一片赧然。
“今天真多謝了你們。”那老先生由懷中拿出一個布包遞給了雷翔宇,“這布包就當是老夫的一點謝意。”
“不用了!”雷翔宇連忙辭謝。他這個人愛管閒事是天性,可從沒想過要得到什麼回報。
“這是老夫的一點心意,當你遇上不可解之事的時候,或可為你找到一個解答。”算命先生神秘的說。
“解答?”
“布包起之緣,當需布包解,解之唯尋情,情緣三生定,情定永同心。”算命先生一擺手,轉身竟已在數丈之外。
雷翔宇心中大驚,這老者腳下功夫竟是如此了得,心下便知此人定是不簡單,不由高聲大喊:“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星斗移如璇,字字皆珠璣,老夫璇璣子。”
再回話時,人竟已渺不可見,只留下雷翔宇和寒竹兩兩相望。
白定樵在蘇州頗富盛名的如春小館點了一壺西湖龍井,細品這名茶之首的甘香味醇,這一身神魂卻是遊遊蕩蕩在千里之外。
館中的姑娘和著二胡拉出的“蝶戀花”,清唱起王夫之的“衰柳”:
“為問西風因底怨?百轉千回,苦要情絲斷。葉葉飄零都不管,回塘早似天涯遠。
陣陣寒鴉飛影亂,總趁斜陽,誰肯還留戀?夢襄鵝黃拖錦棧,春光難借寒蟬喚。“
白定樵一個震顫,手中的香茗竟溢位幾分,這真是教人不欲思愁便卻愁上心頭。
他喚來了小二,由懷中拿出兩錠白銀,交代他送去給那唱曲的姑娘。
“謝謝公子的賞賜。”那姑娘紅著臉向前道謝。
她怎麼可能沒有注意到這儒雅俊逸的男子,打他一進門,她就全讓他佔滿了心思。現下小二竟送來了他給的銀兩,而且還是一筆大數目,教她怎不又驚又羞?
“你這曲子能再唱一遍嗎?”白定樵抬眼看了這唱曲的姑娘,輕聲的說。
“公子怎地偏愛這曲?難道是為情所苦?”唱曲的姑娘好奇的間。難道眼前這般風采的男子也會為情所苦?
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這般好運卻又不懂惜福?
“這曲子是我見她時她唱的歌,那也是個陣陣寒鴉飛影亂的時刻。”白定樵勾起一抹失落的笑容,眼睛仍望著那唱曲的姑娘,眼光卻已不知落在何方。
若思念有羽翼,此刻他已在千里之外。
唱由的姑娘嘆了一口氣,看來這俊逸男子是個少見的痴情種,只可惜他的心已係上了紅線。
她起身迴轉自己的位置,對著拉二胡的師傅點了點頭,又開口唱起了那“衰柳”,只是這一次不只是為了那多情男子的要求,也是為了自己“百轉千回,苦要情絲斷”。
白定樵閉上眼,讓自己的思緒隨著歌聲回到了那初相遇的地方,一切歷歷在目,恍若昨天。
這世間真有一眼註定一生的愛戀?
他不信的,可卻又不得不信。只因他的情早已覆水難收的灑落,無一絲挽留的餘地。而可笑的是,那佳人或許只是他夢中的一抹倩影。
天涯茫茫,他又能去何處尋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