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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點頭,仍是靜靜的不發一言,霎時,這空間靜得只剩下偶爾燭忑燃燒的“礔啪”聲。
“寒竹,或許我真的較寵梅兒些,但你一樣是我的妹子,我不希望你有一絲的委屈。”雪松再次嘆了一口氣。
同老有時做事真教人哭笑不得,原該和寒竹結連理的風馭飛竟然愛上了冷梅,而寒竹竟然執意要嫁風馭飛的表哥雷翔宇為妻。
冷梅和風馭飛是郎有情、妹有意,共結秦晉之好理屬當然,可是,寒竹和雷翔宇兩人只見過那麼幾次面,說什麼他也不明白寒竹為什麼會下這樣的決定?
他思來想去只有一個結論——為了讓冷梅沒有罪惡感,認為自己搶了自己姐夫的罪惡感,寒竹便以心有所屬為名,硬要下嫁給雷翔宇。如此一來,冷梅和風馭飛便能順理成章的在一起,而不必面對外界的流言。
風馭飛的一顆心全系在冷梅身上,兩人湊成一對兒該是最好的結局,可也不能就此犧牲寒竹一生的幸福啊!
寒竹和雷翔宇之間既無情也無愛,更何況雷翔宇的風流韻事多得三天三夜也說不完,這會是什麼好親事嗎?
他不明白的是,爹和娘不是迂腐的人,寒竹何需犧牲至此?以寒竹一向的冷靜、聰明,她不至於不明白這一點,為何會選擇這一條路呢?
所以時至今日,他仍不死心的想再勸勸寒竹,只要寒竹有些許的不願,他定二話不說的將寒竹帶離這裡,即使會讓年、雷兩家的面子掛不住也在所不惜,因為對他來說,寒竹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雪松,如果我說了個”不“字,你當真會帶我離開這裡吧!”寒竹輕聲的說。
語氣肯定,竟沒有一絲懷疑。
“當然。”雪松毫不猶疑的回答。“你和梅兒的幸福對我來說一樣重要。”
“那你的幸福呢?”
雪松蹙起了眉頭,靜靜的打量寒竹,不過寒竹一向是個冷漠的人,現在頭上又多了塊紅色的頭巾,很難看出此刻她心中的想法。
“你在說些什麼?我們現在談的是你的事。”雪松的語氣顯得有些怪異。
寒竹輕搖了搖頭,“就當我什麼也沒說好了。其實,我們是很像的人,而且相似的程度有時不是外人所能想象的,也或許因為如此,我們對彼此的表現就不像面對天真的梅兒那般熱絡。”
她輕輕掀起頭巾的一角,那雙冷然的眸子和雪松幾乎如出一徹。
“你是在怪我不像寵梅兒般地寵你?”雪松不太明白。
在他的眼中,寒竹和梅兒一樣是他的妹妹,只是寒竹無論何時何地總是完美得用不著人擔心,而且也不像需要人擔心的樣子,不是嗎?
寒竹輕輕的搖搖頭,“我只是希望你對自己好一點,身為年家的第一個孩子不是你的錯,你今天擔心我嫁入雷家會不幸福,可是你此去火雲堡又如何?”
“雷家至少看在我是京城首富年家人的份上,不至於太為難我,而你呢?雖然我從不出門,但對火雲堡主人的兇狠也曾耳聞,你這一去那人人口中的兇險之地……”一思及此,寒竹少見的露出一絲擔憂。
“原來你指的是這個。你別擔心,我這些年的修煉也不是假的,雖然火凜天的武功高深難測,但若真要以武力較量,也不是輕易就能勝得了我的,而且是福是禍,或許是天數。”他輕輕拍了拍寒竹的肩。
一想起那無情的男人,雪松心上並沒如自己口中說的那麼有把握,只是今天是寒竹的大喜之日,而且他一向不把心事說與他人聽,便輕描淡寫的帶過。寒竹看了雪松一眼,就因為他們是如此的相像,她才明白雪松並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也明瞭這會兒她再說什麼都沒有用。
雪松為了換取梅兒的性命而應允了火凜天的火雲堡之行,他向來一諾千金,就算火雲堡是地獄,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赴約。
“好一個是福是禍是天數,若真是如此,我入雷家門又有何不可?”寒竹輕聲說。
被寒竹的話這麼一堵,雪松微垂了眼睫,然後提了提嘴角搖搖頭,再次對上寒竹清澈的雙眸時,眼中已是一片的釋然。
“看來是我多心了,你不是梅丫頭,你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分寸,看來,我該擔心的是這看來還搞不清楚情況的雷翔宇才是。”
雪松離去後,寒竹又將紅頭巾蓋上,靜靜的坐在床邊等著該來為她掀頭蓋的人。
這是誰的規矩?大喜之日男子在大廳飲酒作樂,女子卻只能安坐在房中,就連視線都只能被限在這三尺見方的紅頭巾裡,忐忑的等著那將和自己共度一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