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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行程安排是在一週後的,但剛好趕上時間與父母的祭日接近,笑笑便提前回國,趕在今天回來祭拜一下父母和小翔。
緩緩踩下油門,白色保時捷慢慢駛向公路,手機在這時卻又響起,笑笑微微側頭拿手機,微卷的亞麻色長髮被輕輕甩向左邊,微微遮住了左半邊側臉,在側頭的瞬間,一輛黑色邁巴赫錯身而過。
將車子停在墓園門口,鎖好,凌子揚舉步慢慢往笑笑父母的墓碑走去,心中已不敢再抱太大的期待,幾年的滿懷希望而來,滿腹失望而歸,心已慢慢變得寒涼,等待了五年,守候了五年,心已經慢慢涼透,如果她心裡還有著他,她又怎麼忍心一走五年,走得如此決絕,消失得如此徹底?
每個孤枕難眠的夜晚,當那蝕心噬骨的相思在黑暗中啃噬氾濫時,他不只一次地問自己,她有什麼好?不乖不聽話不說,又倔強又絕情,憑什麼值得自己這麼一天又一天不計代價的等待?
可是,偏偏這樣一個不乖不聽話倔強又絕情的丫頭,即使是遠在他鄉,卻有本事沒日沒夜地折磨著他,讓他想放卻捨不得放開,想忘卻忘不了,只能日日夜夜地任由那相思折磨著自己。
有時想想,等待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看不到這場等待的盡頭,五年了,他已經等了五年,可是還有幾個五年任他等待?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凌子揚不覺已經來到了笑笑雙親的墓前,習慣性地往墓碑望去,在那束藍得炫目的藍色妖姬映入眼簾時,瞳孔不自覺地驟縮,心跳像是突然停止跳動一般,而後又開始急切地跳動起來,越跳越快……
微微彎下腰,指尖,微微顫抖著伸向那束靜靜地躺在墓碑前的雙枝藍色妖姬,心跳如鼓擂,他幾乎能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雙枝藍色妖姬!這世上知道她父母喜歡雙枝藍色妖姬的只有她!也只有她才會給她的父母送這種花,她來過!
驀地起身,如鷹的黑眸急切而凌厲地在周圍搜尋著……
“笑兒!笑兒!”
在夢裡喊了五年的名字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清淺卻隱隱帶著一絲急迫的低沉嗓音在空曠蕭瑟的墓園上空不斷迴響……
沒有回應,她回來了嗎?真的是她嗎?看到那束花時最初的篤定在四處尋人未果後慢慢變為質疑,為什麼,為什麼在他已經準備放棄時她要來給他希望?她都已經放棄自己了,為什麼不讓他放過他自己?
最後一次掃了眼墓碑上笑得幸福滿足的一家三口,凌子揚苦笑一聲:“你們說,該怎麼做才能忘了她?”
彎下腰,指尖不自覺地把玩著那束雙枝藍色妖姬的花瓣,不期然地遇到一片溼潤,定睛望去,花瓣上猶帶著水滴,看似剛送來不久,腦海中不期然地浮現剛進來時擦肩而過的那輛白色保時捷以及不經意掃過的半開的車窗下微側著頭的亞麻色微卷長髮,心跳陡地加速,那,會不會是她?
想也沒多想,凌子揚快速起身,快步往墓園外的黑色邁巴赫奔去,坐進駕駛室,腳下一用力,車子便向剛剛錯身而過的白色保時捷駛去的方向疾馳而去……
難道註定再一次錯過?
望著前方的十字路口,凌子揚心頓時沉了下來,一路上他一邊注意路況一邊分神注意前面的白色車子,只是白色車子不少,但卻沒有保時捷。
不!沒有什麼是註定了的,她既然已經回來,他就不會讓她再次飛走!
握著方向盤的手緊緊握緊,凌子揚掏出手機給溫磊去了個電話:
“幫我查一下這幾天的入境登記,看看有沒有蘇笑笑這個名字!”
“她回來了?”溫磊疑惑問道,怎麼突然讓他查起這事來了?
“我現在還無法確定,這件事就拜託你了,越快越好!”
“嗯!對了,Sylvia已經提前來中國了,她約我今晚見個面談談廣告策劃的事,你要不要順帶見她一面?”溫磊提議道。
“不用了,我感興趣的只是她的作品,無關她本人,你負責招待她就是。”凌子揚說著便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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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Sylvia?”
溫磊不可置信地望著坐在對面正笑意盈盈地望著自己的年輕女孩,有些結巴地問道,心底震驚萬分,他剛下班回家換了套衣服便匆匆趕來與她約定好的西餐廳,以為看到的會是個金髮碧眼的女孩,但沒想到此刻正坐在他對面的非但不是金髮碧眼,除了是個黑頭髮黑眼睛血統純正的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