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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夏未馨,她如今是朱景深身邊唯一的妾室,上無主母,新近又立了功,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哪裡會將陳四家的放在眼裡?不過是為了討好朱景深,才願意紆尊降貴出言詢問罷了,見陳四家的見禮,便端起了貴****架子:“既然是王府從前的老人,自然與新挑上來的丫頭媳婦不一樣了,對禮數也當更清楚才是。如今我們爺已經被聖上封了康國公,就該叫國公爺,萬不可再喚世子爺了,傳到京城,豈不是給爺惹事?”
陳四家的小心看了朱景深一眼,見後者微微點頭,方才小心笑道:“原是小的說錯了,謝夏姨娘教導,小的不會再錯了。”
夏姨娘矜持地點點頭,轉向朱景深時,臉上再度露出溫柔的笑容:“國公爺,船已經到岸好一會兒了,奴方才問了底下人,說是車馬都備妥了,爺是不是這就回王府去?那邊……”她瞥了瞥船尾方向,“已經派過人來問了。”
朱景深轉身循她暗示的方向看了看,便胡亂點點頭:“既然車馬已經備好了,我們這就走吧,王府就不回去了,朝廷早就封了王府,我又不是王爺世子了,還回去做什麼?這幾天我們就住到驛站去。”
夏姨娘愣了愣:“這……驛站簡陋,國公爺如何住得?況且聖上並沒有說爺不能回王府啊”回到康城卻不住王府,這不等於是過家門而不入嗎?她還想瞧瞧王府是如何氣派呢
朱景深沒回答,只是又往船尾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心些也好,你若想去王府,就派個人去問問,確認我們能住回去再說。”
夏姨娘語塞,不甘不願地低了頭。朱景深也沒說什麼,徑自衝陳四家的笑了笑:“你們也一起來吧?幾年不見,我有許多話要問你們呢。”
康國公一行人坐著轎子下碼頭進城去了,船尾處轉出了幾個人來,為首的赫然便是羅明敏。
他身穿便服,看起來就象是再普通不過的書生打扮,只是眼神銳利,額角一條斜斜上挑的白色疤痕更增添了幾分厲色,與當初那個笑意晏晏的開朗少年相比,儼然判若兩人。
他睨著遠去的車轎,嘴角輕翹:“小兔崽子學乖了,不知道是真乖還是裝個樣子。”
旁邊的下屬輕笑:“大人,他真乖又如何?裝樣子又如何?難道他還能逃得出咱們的手掌心?若他不是個蠢人,就該乖乖照朝廷的意思辦,既立了功,得了體面,也能順手把有異心的舊奴給清除掉,再給自家新府添些忠心能幹的人手,從此在京城過他閒散國公的安樂日子,豈不比擔驚受怕強?他能有今日,已經是上輩子燒了高香,若不是小柳好心,他這會兒早見閻羅王去了”
羅明敏笑了笑,沒有接話,轉而問起了別的事:“安插到他身邊的人沒有引起疑心吧?可別叫人矇住了雙眼,反漏過了他的小動作。”
“大人放心,司裡安排的人穩當著呢,如今他大概只以為那夏姨娘就是朝廷的耳目。當日聖上本就有意放他一馬,正巧夏姨娘進宮面見皇后娘娘為他求情,聖上便順水推舟了。如今那夏姨娘在國公府裡好大的臉面呢,若不是知道他未娶正室,外人見了,只當那夏姨娘就是康國公夫人了。”
另一人笑道:“說實話,這位年紀輕輕的國公爺也算是委屈了,當初一時糊塗做錯了事,本以為必死的,好不容易活下來了,為了保命,居然要裝出個一往情深的模樣,對那不知廉恥的****拉攏示好,我要是他也得嘔死不過也虧得有這位夏姨娘在,朱景深壓根兒就沒察覺到真正的耳目是誰。而且咱們安插的不止一人,就算叫他發現了一個,還有別的補上。”
“那就好。”羅明敏眯了眯眼,“他若是回了康王府住,咱們還真不好安排,既然他知情識趣,我們也給點面子,只要他不出了格,咱們就不天天跟著。橫豎他有什麼動靜,司裡安排的人手和護衛的御林軍都會傳訊息回來。這事兒就交給你們幾個了,記得千萬要將他做過的事、見過的人,無論鉅細一一記錄清楚。若有異樣之處,立即來報我。”
屬下有些驚訝:“大人,您的意思是……”“大人您該不會又要告假吧?”
羅明敏收起那副凌厲的模樣,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告什麼假呀?司裡通共只給了我三日婚假若不是康國公拖拉了幾天才啟程,我恐怕比小柳兒婚後三日就要出征還要苦命呢如今好不容易把人送到了,該安排的事也都安排好了,我也該騰出手來做正經事了。別忘了我可不是來監視他康國公的,忙著呢”
他一邊伸展著身體四肢,一邊慢悠悠地往船艙裡走,心裡盤算著:不知康城通政分司的屋子怎麼樣?若是不好,就得找時間自己置辦了,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