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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啥:祁隊長,是不是發生了誤會啊……
祁同偉點頭:是,誤會大了,這裡馬上會流彈橫飛,您快走!
秦老師焦慮地說:哎呀,再大的誤會也能解釋清楚嘛,可千萬別動槍啊!你是公安廳廳長啊,怎麼能對自己的手下開槍呢?
祁同偉說:我要幹掉那個可恨的對手!他不是警察!
那……那他是誰?他不是要接你回家嗎?還是回去吧!
祁同偉心中不禁嗚咽起來。他也想回去,真想回去,做夢都想回去啊!可是,他回不去了,永遠回不去了,他已經走得太遠太遠了!
佛家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可他這條船已經離岸日久,他站在這條船上早就看不到岸了,眼前只有無邊苦海和滔天大浪……
秦老師的聲音顫抖起來:祁隊長,你……你聽我一句勸……
祁同偉一跺腳:別勸了,快走啊您,這個誤會已經沒法解釋了!
秦老師無奈地搖著頭,嘆息著,幾步一回頭,出門離去。
這時,警務直升飛機在村中一片開闊地降落下來。十幾個武裝警察和刑警荷槍實彈,一一跳下飛機。祁同偉從土屋的窗前看到,他的冤家對頭侯亮平身著便衣,最後一個從飛機上跳了下來,飛機螺旋槳旋起的風將侯亮平的風衣吹得像一面飄飛的旗……
雪又下了起來。這會兒起了風,雪花被撕成碎粒,打著旋兒在空中翻卷,叫人睜不開眼睛。太陽躲入雲層,天空佈滿陰霾,孤鷹嶺陡峭的山崖壓抑人心。跳下警務直升飛機,走向秦老師家小院時,侯亮平每走一步都那麼艱難,腿彷彿灌滿了鉛。
與老同學祁同偉的對決終於要在這座小山頭上展開了。你死我活、魚死網破的場面將在嗣後的幾分鐘內發生。作為惺惺相惜的老朋友,侯亮平是多麼不希望這一幕出現啊!但一切都無法避免了,他必須面對祁同偉的槍口。回想起那次在大排檔喝啤酒,他們談起有朝一日拔槍相向,誰會先倒下,如今笑言成真了!但他沒打算拔槍,他要用真誠喚起對手的良知,勸他棄槍投降。這可能嗎?如果不可能,那他也許就是在走生命中的最後一段路了!誰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啊,所以他每邁一步都那樣沉重!但他仍堅定不移地走著,他必須完成自己的使命。小土院的柴門越來越近了,離最終的結局也越來越近了。
屋內,祁同偉一手扶著架在窗臺上的狙擊步槍,一手握著制式手槍,久久屏住呼吸。小院落裡空空蕩蕩的,沒有任何隱蔽物。侯亮平的身影出現了,一顆腦袋晃動著顯現在狙擊步槍的瞄準儀裡……
侯亮平雙手高舉:老同學,請你看清楚了,我沒帶武器!
祁同偉叫道:侯亮平,你不知道我最想打死的人就是你嗎?!
侯亮平在小院柴門前站住,往門框上一靠,雙臂環抱,像是和一位老朋友聊天:老同學,你想啥我當然知道,但該說的,我還得和你說!今天我歷盡艱難找到了你,真心是想帶你回家,我不希望你死!可你清楚,有人希望你死!你死了,他們就安全了,他們就可以繼續以人民的名義誇誇其談了!老同學,你說你在這裡找到了人民,那就請你以人民的名義去想一想,以殘存的良知想一想,是不是該收手了?
——侯亮平,你一口一個老同學,可為啥就是盯著我這個老同學不放呢?土屋裡傳來祁同偉嘶啞而絕望的聲音。
侯亮平開始一步步慢慢向前走,在漫天風雪中向土屋走——因為你犯法了嘛!我們都是學法律的,都曾經宣誓忠於法律!你既然以身試法,就應該勇敢去面對,而不是逃避!是你的事,自己去擔當!不是你的事,也請你如實說出來,讓那些應該承擔的人去承擔……
突然,“砰”的一聲槍響!
侯亮平怔了一下,立即轉身對身後的警察們高喊:不許開槍!
院門口的警察和秦老師緊張地看著侯亮平。這時,侯亮平才搞明白,身後的警察們並沒開槍,是祁同偉開了一槍!這是對他的警告。
老同學,你要想殺我,我現在肯定就躺在地上了。我知道,你的槍口抬高了一寸!既然這樣,那麼我們接著談,談陳海!祁同偉,別怪我逼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我,能容忍一個製造車禍暗算自己兄弟的傢伙逃脫法網嗎?在h省,你是公安廳廳長,陳海是反貪局局長,陳海一次次和你協同行動,你怎麼就下得了手呢?我正和陳海通電話啊,和他約好,要向反貪總局領導做彙報,可你卻先動手了……
祁同偉的聲音響了起來:我並不想殺他,可我不能坐以待斃!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