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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他是不是應該出面找一找沙瑞金?哪怕不能改變什麼,起碼也給這位省委書記提一個醒?想想卻又覺得不妥,兩個證人畢竟沒找到,他的擔心僅僅是擔心,沒有任何根據。況且,沙瑞金是不是也有壓力?侯亮平的那位老師高育良副書記不是要大義滅親了嗎?只怕沙瑞金也難啊!畢竟新來乍到,面對著盤根錯節的幫幫派派……
高育良準備找沙瑞金彙報時,沙瑞金卻先找了他,田國富也在場。幾位主要領導商量即將召開的省委擴大會議,是在沙瑞金辦公室碰的頭。沙瑞金說明會議的主題:認識執政黨面對的四個考驗——執政考驗、改革開放考驗、市場經濟考驗和外部環境考驗。他要在會上好好講一講。高育良點贊:太好了,要讓同志們知道,這些考驗很嚴峻!
話鋒一轉,高育良舉重若輕,把話題引到他的軌道上——像侯亮平,我的學生,反貪局局長啊,調到我省才四個月,竟然**掉了!
田國富敏感地發現,這位高副書記不愧是官場老手,不但擅長政治詭辯,還總能夠不動聲色地利用領導的話題。沙書記講的是四個考驗,是如何開好這次省委擴大會議,高育良卻能扯到侯亮平身上。他怎麼這麼急著對自己的學生趕盡殺絕?因此便說:育良同志,對這位反貪局局長現在還不能下結論吧?沙瑞金接過話頭說:結論當然不能下,但出現的問題一定要正視!政法系統,國富同志,包括你們紀委監察系統,也不是世外桃源嘛,誰也不敢保證就不出**分子!田國富笑了笑:只是一個反貪局局長調過來四個月就**掉了,讓人難以置信。
只要出手就必須把對手置於死地,否則就是培養掘墓人。高育良認為自己看準了,沙瑞金不敢包庇侯亮平,尤其還有他這位升不上去的老政法委書記盯著!既往的政治經驗告訴他,只要需要,沙瑞金一定會犧牲侯亮平這顆小卒子的!相對h省工作大局和幹部隊伍的團結穩定,這顆小卒子啥都不是。於是便說:國富同志,你別不信,現在反腐形勢相當嚴峻,難以置信的事多著呢!我建議你們紀委對侯亮平正式立案審查!田國富持保留態度:省檢察院紀檢組不是正在查嗎?我剛聽過彙報!高育良難得這麼坦率:國富同志啊,不是一般的查,裝模作樣的查,我是說正式立案審查,要請侯亮平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交代問題!田國富看了看高育良,又看了看沙瑞金,不表態。高育良覺得形勢比較有利,又緊逼了一步:瑞金同志,這事您來定吧!
沙瑞金略一沉思,老謀深算地搖起了頭:你們讓我定,我也不好定!為什麼?證據不過硬嘛!萬一搞錯了,這個責任誰來負?育良同志,你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嗎?高育良苦笑道:也是,兩難啊!尤其是我就更難了!這不,前天開會見了李達康,李達康還問呢,我真不知該和李達康說啥了!沙瑞金注意地看著高育良:達康同志問了些啥?高育良言辭有些含糊:那還用說嗎?他前妻收了蔡成功一張銀行卡就進去了,侯亮平也收了一張銀行卡,又該怎麼辦啊?舉報人都是那個蔡成功,還都是銀行卡!你瞧這事弄的?!田國富反駁說:這不一樣!據我所知,侯亮平和檢察院搞定歐陽菁,不是憑蔡成功的單一舉報,也不僅憑一張卡,他們是在歐陽菁使用了受賄卡,在獲得了確鑿證據之後才採取的行動!在此之前,他們可是慎之又慎,零口供辦案啊。
高育良又換了個話題:社會上總有人編故事,說我省有個什麼政法系,還把我編派成了頭。侯亮平是我學生,也屬於政法系啊,這種時候我沒個鮮明態度,那還了得?沙瑞金馬上接話:育良同志,既然你今天主動說起了政法系,那我就得問一句了,我省是否真的有這種幹部小團伙呢?高育良坦然道:怎麼說啊?主觀上沒有,客觀上或許真存在。沙瑞金笑了:哦?到底是教授,辯證法學得好啊!在下願聞其詳!
高育良感覺良好,滿面笑容侃侃而談:從主觀上說,我從沒想過把人民賦予的權力向任何一位學生私相授受,但客觀上也許私相授受了。做了這麼多年的法學教授,教了這麼多年書,學生少不了,對自己學生呢,誰都不可能沒感情,用人時就難免有偏愛。田國富半真半假地插話:比如你對祁同偉,就偏愛大了!高育良一個激靈,急忙申辯說:國富同志,對侯亮平我偏愛也不小啊,前陣子還請他到家吃過螃蟹呢!但是,個人感情歸個人感情,原則立場歸原則立場嘛!
沙瑞金的傾向性終於顯露出來。他表示完全理解高育良的難處,也體諒高育良的心情,但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要有定力!不能因為怕別人說庇護自己的學生,就一定要在證據不充分的情況下把侯亮平規起來。田國富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