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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飄飛成了蓮座。
可只要不是完全一體,公子便有隙可乘。瞎眼公子先是左移一小步,恰好插入兩團氣流的間隔處,頓感加附於身的吸扯力小了不少,然後他邁著小碎步主動繞著大喇嘛走了起來,等到轉至對面的小徑出口,又右移一小步,如此便從大喇嘛放出的輪迴中逃了出來。
瞎眼公子微微氣喘,畢竟看得雖然清清楚楚,走得卻還是步步驚心。大喇嘛此時卻有些痴楞,一會回神過來,指著瞎眼公子驚訝道,“你‘光咫’了?”還沒等對方否認,大喇嘛自己已經搖了搖頭,“不可能,體魄孱弱,氣機稀薄,怎能成就天人!”
大喇嘛在獨自嘀咕,瞎眼公子此時卻插言道,“打賭,我們贏了,活佛的烤雞,就不吃了!不過,過幾天有位小和尚會下山,活佛還是別以大欺小,畢竟,他就快做我的學生了!”
瞎眼公子公子說完,便揹著不知是暈還是睡的小侍女慢悠悠的向山下走去。
山腰的大喇嘛望著漸行漸遠的書院小夫子,嘆道,“普天佛土上怎麼就是有座書院呢?”
山頂禪房中打盹的老和尚卻此時吧唧吧唧嘴,似夢似醒的呢喃,“紅塵俗世裡幸好有座書院啊!”
第十八章 白露;開院
readx;“水土溼氣凝而為露,秋屬金,金色白,白者露之色,而氣始寒也。”——《書院地物府?月令七十二候集解》
“今年的天氣冷得有些早啊!節氣才剛到白露,北風就刮臉的很啦!”趕車的老黃頭縮著脖子貓在背風的旮旯裡,吐出一口劣質旱菸,對旁邊戴著麻氈小帽的少年家僕說道。
老黃頭是京城望族施家的老僕,這施家之旺在於官家,更在於商家,因為其最讓人稱道的,不是那位在“百姓堂”中端著二品朝笏的老太爺,而是長房施三姑娘打理的繡雲軒。顧名思義,繡雲軒以成衣刺繡揚名,飛針綵線繡出的流動雲紋熨帖在俊秀男子飄飛的長衫上,可真是應了那“風動雲不動,雲動行如風”的韻味!因為執掌著全翼都,甚至是全煜朝的衣著風尚,施家的公子小姐們淨是些眼光極為挑剔的主,連帶著府中的家僕侍女們,都認為自己足可對外人“品頭論足”了,這不,此時的老黃頭就覺著旁邊少年頭上的氈帽著實老土。
“呵呵,是冷得早,幸好前幾天俺娘就給俺縫了氈帽,今天戴上,趕車時一點都不覺得冷風吹腦門了!”少年家僕先是傻笑兩聲,然後摸摸頭頂的氈帽,笑得溫暖貼心。
老黃頭微微一怔,再看向傻笑少年的帽子,頓時覺著臉上火辣辣,他低頭掩飾,想去狠吸口菸袋鍋子,卻發現土煙早沒了火星,於是悻悻地磕打磕打煙桿,將煙渣倒了出去。
“你家公子也在馬車上補覺?”老黃頭轉移話題
“可不,今日為了趕上開院,天未亮就出門了!”少年家僕答得有些怨氣,他在樂家的“百草廬”司職搗藥小童,今日是客串回車夫送自家公子來入院開學。少年本就嗜睡,昨夜刷車餵馬已經睡得很晚,今早套轡選鞭又要起得即早,於是小家僕抱怨起來就停不下口,“黃大爺,您說,為何這書院開學之日非要安排在白露?而且時辰還要這麼早?沒事找事的規矩可真多!”
“嘿,兔崽子,禁言禁言啊!”老黃頭抬起煙桿想給這黃口小兒的頭上來一下,又想起他頭上戴著孃親親自縫製的氈帽,於是煙桿下壓,一下落在小家僕的後脖頸上,還滾熱的煙鍋燙得少年一個跳腳。老黃頭打完還不解氣,接著呵斥道,“這可是書院啊,大煜朝裡哪門哪閥的小輩兒女,不爭著搶著進得這個門!可有半數如願啦?我告訴你,沒那麼多,十分之一,僅有十分之一啊!皇帝陛下的掌上明珠七月公主,身份頂天了吧!可來書院讀書,不還是憑自己考取的。我家少爺有才學,得賞識入書院,可是樂壞了家裡的老太爺!你主家估計也差不離,所以,別再這裡亂嚼舌頭,讓別人聽了,還覺著是你家公子狂妄自大哩!”
老黃頭的一頓煙桿子和話棒子,打得小家僕冷汗連連,只顧著頻頻點頭。好一會兒,才拉回驚飛的魂魄,卻又心生好奇,於是問道,“黃大爺啊,這書院不是大煜的書院嗎?怎的連大皇帝的面子都不給?而且我看現在門外等著開院的書生武生們,貌似有不少都穿得挺寒酸,書院連老爺大人們的公子小姐都挑挑揀揀,但是寒門子弟卻收的蠻多的嘛!”
此時書院門外已經聚了百十學子,可馬車卻僅有十餘輛,家僕相送的更是獨獨幾份。剩下的學子們,有人揹著書囊,有人配著刀劍,大多衣著樸素,甚至帶著顯眼的補丁。儘管如此,卻人人風姿卓然,處處神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