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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宏 吉刺家族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有什麼不滿早該說了,不是嗎?還有──普達克,出宮在 外,叫我少爺,宮中的繁文縟節能省則省,我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知道了,少爺。”
雖說江南地區四季如春,然而,在初春時期仍然寒風料峭。春雨常常一下就是兩、 三個時辰,他們為了躲雨,浪費了不少時間。出宮十天,一無所獲,令作風一向果決迅 速的忽必烈有些氣悶;他是一國之君,號令天下,卻命令不了上天不下雨。
綿密的雨絲迎面拂來,帶來些許寒意,但這次忽必烈不想為了躲雨而浪費時間,他 今天必須趕到杭州城與掠影會合。
掠影不是忽必烈敕封的使臣,沒有官階,不隸屬任何機構,直接聽命於他的差遣, 但掠影可在宮中自由來去,必要時,還可以調派直屬皇帝指揮的怯薜軍;通常忽必烈若 有重要事情交辦,便直接交由掠影負責。
快馬賓士在泥濘的郊道上,一心急著趕往杭州城的忽必烈不斷策馬疾馳,由於速度 太快,以至於在看見橫在路中間的障礙物時,一個緊急拉韁繩的動作使得馬兒受驚地揚 蹄嘶鳴,重重地噴氣。若非忽必烈騎術精湛,早已滾落馬背,慘遭亂蹄踏死的命運了。
“少爺!”
普達克嚇了一跳,沒想到會發生這麼驚險的一幕。
“驄,安靜!”忽必烈安撫住胯下的馬兒後,眯起眼睛看向路中間的白色物體。
時間緊迫,又偏逄連夜雨,此刻,忽必烈實在沒什麼好臉色了。
他火大的翻身下馬走向那個白色物體,這才發現那是一個渾身泥濘而且昏迷的女人 。
忽必烈探了探她的鼻息,再伸指為她把脈,發現無論是鼻息還是脈動都十分微弱, 而且她渾身冰冷且溼透了。他猜不出她到底昏迷多久了,如果他不管她,不用一天,這 個姑娘就沒救了。
到杭州城這件事,勢必得延宕下來了。
忽必烈扯下狐裘大氅包裹住她冰冷的身軀,將她抱上馬背。看見前頭不遠處似有間 破廟,道:“去找些柴火,我送她到前頭不遠處的破廟避雨。”
普達克一頷首,沒有多說什麼即銜命而去。
忽必烈看著懷中滿身泥濘且渾身冰冷的女人一眼,然後被她手中緊抱的東西吸引住 他的目光。
那是一把劍,除了佈滿泥水之外,尚沾有發黑的血漬。
她是誰?她會使劍嗎?
忽必烈隨即因自己的想法而失笑了。
她是那麼柔弱,可別告訴他她是個受傷的女俠或女飛賊。
現在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救人要緊。
忽必烈收回心神,策馬奔向不遠處的破廟。
忽必烈抱著昏迷的人兒走進破廟時,他身上也差不多淋溼了。而這間破廟也真是名 副其實,甚至連基本的遮風蔽雨都辦不到;但也只能將就了。
他攤開狐皮大氅鋪在地上充當墊褥,再將懷中的人兒放置其上,開始動手替她把所 有溼透的衣裳褪下。
此時此刻,忽必烈可沒有心情去管她是不是尚未婚嫁的黃花大閨女,他只知道再不 脫下衣服弄乾她的身子,不用多久她就保不住小命了。
他微微蹙起英挺的眉峰,剛剛還沒注意,現在才發現她身上僅僅穿著一件單衣。
她竟是什麼樣的女人?她應該是漢人或是南人吧?漢人或南人的風氣有開放到准許 女人僅著單衣就出門嗎?就他所知,即使是操賤業的女人也不敢放肆至此。
還是──她被侵犯了?
髒汙的衣裳下,是一具嬌小而玲瓏柔美的嬌軀。
儘管他不是第一次看見女人裸裎的肌膚,但從未有女人的肌膚像她這般光滑柔嫩, 而且雪白得不可思議。
單衣下,是一件繡著玫瑰花的淺紫色肚兜,也是同樣的溼濡;忽必烈正要伸手解她 腰間的束帶,門口細微的聲音使他反射地將皮裘左右拉攏,覆蓋住她晶瑩誘人的嬌軀。
“皇……少爺,您要的柴火──”普達克在看見忽必烈的動作後,有些微驚。
“您要親自替她換衣裳?”他可是當今聖上呢!
“廢話少說。”都什麼時候了,哪顧得了漢人所謂的狗屁禮教。他背著身子扔了一 條布巾給普達克。“把布巾打溼,打些水過來。”
“是。”
待普達克退下後,忽必烈先著手生火,再轉身脫下她的兜衣,用皮裘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