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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竟一直向東方走去。
就這樣走了兩日,竟一直沒有遇到什麼危險而金啟昭估計是也懶得再理會他這個包袱,直接去了濠州。
這一日烈陽炎炎,雖然山頂有清風拂面但還是覺得潮溼難當,屈言抬頭順著陽光直射的方向停了停,摸了摸額頭的汗滴繼續前行。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可否施捨老僧一點水?”突然一個慈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屈言凝住身形,回頭側耳凝聽,張嘴道:“在下……在下也沒有水!”他已經幾天沒有吃喝,此時臉如死灰甚至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對方稍微停了片刻,突然再次開口道:“施主既然沒有水,可有食物給老僧果腹嗎?”
屈言心道這和尚難道看不出自己是將死之人嗎?哪裡有什麼果腹的東西,搖了搖頭,道:“大師你找錯人了,在下身無分文!”說罷轉身繼續佝僂著背脊而行。
但身後那和尚卻好像纏住屈言了,跟上來又問道:“敢問施主你既然身無分文又是將死之人卻又要去何方?”
屈言驀然怔住,心底突然問道,我究竟要去哪裡,我究竟要去哪裡?呵,天下之大難道就找不到一個地方收留我這將死之人嗎?他竟不理會背後之人繼續前行。
“施主,這世間你還有什麼值得留戀嗎?”身後的和尚繼續問道。
屈言枯瘦的身軀再次怔住,腦海中出現雲婉兒絕世的容顏,轉而哂笑搖了搖頭,道:“生無可戀!”
“喝點水,坐下來仔細想想!”那和尚突然給屈言遞過來一個水壺。
屈言甚至都可以聞到水壺裡面的甘甜,但他卻只是舔了舔嘴唇道,道:“大師,長路漫漫你還是留著路上喝吧,不要浪費了!”
卻聽那和尚竟然略帶譏諷的大笑了兩聲,便不再言語。
“大師所笑為何?”屈言禁不住好奇問道。
“我所笑為何你為何要關心?”那和尚竟反問道。
屈言微微一怔接著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點點頭道:“對,我為何要關心?憑什麼我要關心,我又是誰?我只不過是一個蒼天拋棄的孤魂野鬼罷了!”
那和尚聽了片刻再次開口道:“施主你怕死嗎?”
“怕!”
“但你不得不死對吧?”
“對!”屈言點點頭。
“既然不得不死,何不隨我拜入我佛,每日誦唸我佛,六根清淨,如何?”和尚仰頭了喝了一口甘甜,咕咕下嚥。
屈言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問道:“大師,可看出我還有多長時間可活?”
那和尚似乎頗為詫異屈言竟然提出這樣的問題,不過還是答道:“如果照這樣下去,不出所料還沒等你毒發身亡你已經因為乾渴飢餓而死!”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遁入佛門?”屈言反而一句已然轉身。
望著漸行漸遠的屈言,那和尚舉著手中的水壺怔怔凝望。
這一日已經來到了山峰的最高處,前方便是萬丈深淵,只要一步便立刻就會萬劫不復,但屈言竟似有所覺停止了步伐。他緩緩的躺下,任山巔的清風吹佛,享受著這難得的安靜。
此時他早已經是油盡燈枯,因為多日沒有飲水身體脫水嚴重,再加寒毒偶有發作,已經完全被折磨的不像一個人了。
他實在走不動了,他此時此刻只想睡覺。
我死之後也不知道婉兒能否找到我的屍首,只怕婉兒還在一直等著我。但是假如婉兒找到了我的屍首,必定會痛不欲生,我還不如投入眼前的萬丈懸崖,也許時間久了婉兒便會忘記我了。
想到這裡他艱難的向著前方清風佛面的方向爬去,前方就是萬丈深淵,觸手可及。
他趴在懸崖邊上閉上雙眸靜靜的感受著,嘴角露出快樂的微笑,就好像回到童年的天真,無憂無慮無牽無掛,然後身體向前一滾,便落了下去。
只見屈言剛剛落下去,背後卻急速飛來一道身影,正是先前和屈言對話的和尚。這和尚看著眼前懸崖峭壁,怔怔的看了幾眼,無奈嘆息一聲,自語道:“死也算是解脫了!”
‘轟隆’一聲,身體傳來撕裂般的痛楚,其痛難當,身在水中的屈言面孔扭曲變形。
死了嗎?
地獄亦或天堂?
死了!
突然,身體四周傳來猶如針刺一般的痛楚,萬針穿刺的痛苦絕非任何人都可以忍受,每一下疼痛都順著血液經脈直入心脈,心臟都似乎快要停止跳動了。接著針刺之痛稍緩,一股從來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