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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竟然一舉攻下對方三座城池。
這邊大昱軍隊大獲全勝,北旬那裡雖只是五萬兵馬倒是也收穫不小,當時出兵之前上折懇請齊瀟退兵的大臣,這會都是連呼“陛下聖明”。
但是在這訊息之下,卻是捎來另外一件預想之中的事情,烏蒙傷勢已痊癒,這次大勝蠻夷又有大昱在背後撐腰,可謂民心所向,阿扎木和其他王子雖窺覬王座,卻不再越權半分,萬事俱備,只差最後一步,倘可以與大昱聯姻,那麼王位就真正是囊中之物了。
這次齊渃歸國舉國歡慶,訊息當然不脛而走傳到北旬,既然公主未死那麼婚約自然尚在,烏蒙也是第一時間派出信使傳達本意,北旬王尚且吊著最後一口氣,婚事果然是事不宜遲越早辦了約好,況且當初早已明媒正娶過了,只是途中略有閃失而已。
於情於理倒是說的過去,齊瀟卻是沉了臉,讓傳來捷報的信使摸不到頭腦,沒個賞錢也就算了,怎得一臉要將他拖出去斬首的準備。
正當齊瀟猶豫是否把這事告訴齊渃,小綠倒是先她一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齊渃聽了。
齊渃現在算是齊瀟身邊的紅人,寵愛有加,之前又捨命救駕,齊渃為先帝嫡女血統純正,一些大臣們心中紛紛擔憂齊瀟別像那史書上的斷袖帝王,因這姐妹情深欲將帝位傳給齊渃。
還好,齊瀟沒這打算,齊渃更是對帝座絲毫沒有興趣,但是託了在後宮內日益漸長的地位,小綠每每去膳房或是浣衣局,過來巴結的人比以往更甚,那些不可張揚的訊息也自然有人給她來路。
匆匆從內宮局回來,小綠手裡捏著的剛領的日用針線,來不及把東西放下就關了外門把自己聽來的訊息,統統說了出來。
聽聞第一件事齊渃還是一喜,隨即而來的第二件事,讓她雙眉一沉連同正翻過書頁的手都停頓下來。心中沉寂多時的巨獸還是甦醒過來,將心中攪個翻天覆地後倒是馬上趨於平靜,可能雖不去想,卻早已冥冥中知道這是必然的結果,早就做好了準備。
裳兒正在一旁用剪子修剪下采摘在花瓶中的海棠,院落裡種下幾種海棠樹,垂絲海棠剛開謝這邊西府的又綴滿枝頭。
離了根的花朵即便置入清水,不消幾日也就零零落落,用剪子剪去那些蔫了的枝葉花朵,聽到小綠那廂說到北旬二王子差人送來的信件,整顆心懸在半空,齊渃久沒反應只是把書擱回了茶几,書脊輕叩木面的聲響讓她心中一顫,生生把一整枝好好的海棠給一剪為二。
“啊!”一聲低呼,裳兒趕忙從地上撿起那段斷枝,淡粉色的花朵已經離枝散落,只掛著些綠葉和殘破的花瓣,甚是淒涼之意。
“裳兒姐……”小綠輕喚,本以為是修剪時不慎傷了自己,卻是不像,只見她低頭愣愣瞧著手裡那殘枝不知心裡想些什麼,不由擔憂起來。
“瞧我這人。”裳兒搖頭道,“一不小心把花都給剪了。”
“剪就剪了吧,外面不還很多,人沒事就好。”說完,齊渃又拿起文集胡亂翻開了一頁顯得心不在焉。
裳兒點頭,蹲下。身子收拾起地上散落的花瓣,抬眼看到被書頁擋去半邊臉的齊渃,正用手指輕點書頁的邊緣翻頁,紙張摩擦抖動傳出唏譁聲音,眼眸半垂隨了字裡行間上下移動,眉頭舒展,似乎對方才的訊息無動於衷。
抿緊下唇,裳兒的心揪了起來,她就是氣齊渃這樣的性格,凡事藏著掖著,吵也好鬧也罷,起碼讓人知道她的苦她難受,但是這氣最終還是變得疼。
齊瀟當晚留宿在攬月宮,裳兒端著熱水進門的時候,恰巧聽到了齊瀟抱怨齊渃不願住養心殿,害她不得不隔三差五的過來。兩人因為裳兒進來停止了話題,齊渃含笑著接過熱水示意裳兒不必伺候著,休息便好,屈膝行禮離開前偷偷瞄了一眼齊瀟,對方正低首整理袖口,嘴角還掛著微笑,讓裳兒都懷疑小綠傳來的話可信度。
裳兒離開,齊瀟用水熱洗手擦臉,齊渃站在身後替她鬆解開腰帶。
“恩,越發熟練了。”把擦臉的布巾扔回盆中,齊瀟轉過身對著齊渃道:“一直讓你伺候著,以後讓我替你更衣吧。”
對齊瀟嬉皮笑臉的揶揄齊渃不作反應,整理好了龍袍掛在衣架上只道:“貴賤不愆,下事上,賤事貴,不肖事賢,豈可亂。”
一句閨房趣話被這麼一本正經的打回來,齊瀟只得癟癟嘴自討沒趣,隨後發現今天齊渃興致不高,就算剛才說笑間,都感覺到她似有心事。
輕手輕腳的跑到還在整理龍袍的齊渃身後,雙手環在她的腰間,下巴抵在她肩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