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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月的時間過的都快要忘記自己公主的身份,況且在宮裡也並無多少人如此恭敬,齊渃著實一驚,連忙讓他免禮,再看他樣子面生的很,國字臉八字眉銅鈴眼,風吹日曬的黝黑膚色留著絡腮鬍,一看便知是常年征戰的將士。
在齊渃打量他的時候,郭正重新坐回了座位,屋裡的人因為齊渃的突然出現沒有了聲音,齊浱示意齊渃坐下,又讓閔煥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去去寒,等喝下了一杯渾身有些暖洋洋之後,齊浱這才開口:“方才,聽去了多少?”
齊浱語氣平靜習慣性的擺弄著腰間的彎刀,齊渃也不隱瞞將剛才聽到的懂的沒懂的都說了一次,齊浱聽後思忖了片刻並未惱怒,原本還不知如何向她解釋,現在這樣也好,順水推舟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
“這位郭將軍是秦典將軍的手下。”齊浱道,“而秦典將軍與我們母家還有些淵源。”
齊渃在腦海中搜尋著秦典這個名字,卻是一無所獲,對面的齊浱擺擺手讓她莫要著急,繼續道:“當年秦典乃是我們外祖父奚虯門徒,其父曾為外曾祖父麾下將領,有過救命之恩,之後我們母親入宮為後,而秦將軍也統領十萬大軍駐守邊關,他將一塊兵符交予母親,說將來若是出現奪嫡之爭,只要為奚家兒女持此兵符,他就可率軍助陣,報答當年救命之恩與知遇師恩。”
“那麼當年救下大哥你的人就是秦將軍?”齊浱點頭作答,齊渃總算明白為何這千人的寨子位於大昱邊境卻沒有引起大昱注意,“那兵符現在何處?”
剛才聽到郭正的那句喊聲,可以明確兵符並不在他們手裡,齊浱的表情頗為嚴峻,握了握垂下紅穗道:“原本那塊兵符該是母親常年貼身帶著,而後來的事情太過突然,等把我救下兵符已是下落不明,我這邊也是派了多人前去尋探,最終都是一無所獲,而年初的那次甚至是傷及了你,為免打草驚蛇只能作罷。”
聽到這裡,齊渃下意識的摸到了脖子處早已痊癒的傷口,原來年初闖入攬月宮的刺客實為齊浱派來的探子,她想起那個刺客最後的遲疑,當時如果他真想取自己性命,也不會在割破她頸部後顯得驚慌,更不會用劍擋開射來的利箭,反而用她作為擋護更為安全。
而站在遠處的齊瀟早就發現這些,這才會命人放出暗箭,才會派了影衛一路監視自己。
齊浱發現齊渃愣愣坐在原地面色泛白,讓閔煥重新倒了一杯熱茶給她,歉意道:“是大哥的錯,讓渃兒受驚了,當時我們已是尋了幾個正殿,都是沒有頭緒,我想探子最後是心疾亂投醫的想去你那碰碰運氣。”
“我從未從母后那拿到什麼兵符。”齊渃回道,隨後看了一眼周圍的人,齊渃又是不解,“既然沒有兵符,那豈不是秦將軍無法助大哥一臂之力了?”
這話一問,齊浱有些苦惱又有些猶豫,旁邊郭正開口道:“奚家對秦將軍有恩在先,兵符只不過為一個契機,現兩位主子都有在此,秦將軍豈是不通人情之人。”
茶杯的溫度暖暖的抵在手心,齊渃緊了緊握著的力度,她不得不認為齊浱將她從和親道路上救下,除了不忍她外加北旬,或許還有另一層意思,怕是擔心到時萬一她得了兵符,又嫁入北旬,若是因此站在齊瀟那邊,壞了他的計劃,想到之前齊浱說起過反間計,齊渃問道:“那麼現在永灃帝派二十萬大軍北上,大哥有何打算?”
“此次二十萬大軍北上,必定已是抽空禁軍,二十萬大軍攻入蠻夷,我等便會帶兵入京,到時大軍圍京,就算齊瀟她有三頭六臂也只是甕中之鱉。”
總算是明白了齊浱的打算,齊渃握住茶杯一言不發,齊浱似是看出她的心思,站起身在帳子裡踱步了幾圈,略有不悅:“渃兒不是一直想著回京嗎,這隻需再等一月,便可歸京了。”
秦典手握二十萬重兵駐守邊疆,雖然分佈了大昱邊境的幾萬裡,但是隻要虎符一道令下,二十萬大軍幾天內便可同時朝京城進發,而此次大昱和北旬傾兵圍剿蠻夷根本無力應對邊疆,正好是給了齊浱機會坐享漁翁之利。
謎團終於撥雲散霧看到了真相,齊渃卻是更加沉重了一些,深吸了口氣平復情緒:“那若是兵符出現在對方手裡,怎辦?”
有些意外齊渃如此平靜的反應,齊浱迷了眼睛打量起她,似有些顧慮,不過依舊答道:“此兵符只有在你我手中有用,即便齊瀟拿了兵符,也只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玉石。”
心中咯噔一下,齊渃壓住狂跳的心臟,面上依舊波瀾不驚,抬頭對上與自己相似的雙眸,那雙眼睛裡是探究是警惕,似要把齊渃看的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