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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課,便可每次借一本書回去。”
“難怪。”齊瀟接了話,“我說想買幾本書回去,他會那樣奇怪的表情。”
看不見齊瀟表情,也不知她此刻是何態度,只是話語柔軟得很,不像是在不開心,齊渃接著說:“一開始就兩三個孩子,我隨意說了三字經弟子規之類的,漸漸周圍的孩子多起來,掌櫃就騰了間屋子給我們,我便開始備點東西,寫些字帖過去。”
“和朕說一聲便是,難道朕會連買幾本書的錢都捨不得給嗎?”
終於聽到齊瀟話中的不悅,齊渃連忙笑著否定道:“當然不是,我也是樂在其中,那些孩子都愛讀書,雖他們不需考取功名利祿,但知書中道理對為人處世是極大幫助的,若是天下之人都懂理明事,那很多紛爭也會少上很多,外加有些孩子天資聰敏卻家境貧寒,少了機會……”
不聽到身邊人有反應,齊渃轉了頭才見齊瀟靠著她睡了過去,儘量不驚動她,從旁邊拿了塊毯子披在她肩頭,齊渃歪頭輕輕抵在她的頭上,聽到車廂外馬蹄踏著路面發出有節奏的踩踏聲,迴盪在空曠的街道。
感受到那人平穩的呼吸起伏,帶著那淡淡體香,沁入心脾在心中泛起朵朵漣漪,齊渃分不清心中的莫名悸動,有些空落落又有些抽緊,無法抓住也無法理解,只能是靠著那人同樣慢慢進入夢鄉。
不出兩日,京城裡街頭巷尾酒肆茶鋪無一不在討論一件事情。
——刑部侍郎曹關在家中懸樑自盡。
說起曹關,大家更為熟悉的卻是他的兒子曹炎奎,只是前幾日還見他在京城耀武揚威的,怎麼一轉眼就當家自盡,剩餘家眷發配邊疆永世不得再回京城。
有的人說,曹關他妄圖謀反,勾結暗黨,有人說,曹關貪贓枉法,中飽私囊,以下犯上,反正那曹炎奎在京城到處惹是生非,大多數人早就心懷不滿,現在真是叫人大快人心,只是為何曹關自盡家眷發配,按理說那些罪狀都該是滿門抄斬了。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當今聖上果真仁心宅厚,隆恩浩蕩。
而這些對齊渃來說,離得那麼遙遠卻又是那麼近,當她三日之後來到萬隆街,拿了製作好的衣裳,聽到衣客與老闆的閒聊,她甚至覺得自己只是一個旁聽者,而不是那親身經歷的人。
那個被人津津樂道的女帝,真是那位對她所認識的女帝嗎?有人說女帝陰險毒辣,手腕高明,但齊渃卻知那人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柔情,那蹙眉間的一瞥一笑。
當她帶著這許許多多小心思來到書坊時,竟沒注意到潘掌櫃欲言又止的模樣。
今天潘文軒又去鐵柺腳那邊打鐵,翠蓮端了茶水和以前一樣,站在屋子的最後面靜靜聽著齊渃授課。
等時間差不多齊渃佈置了作業正要和他們道別離開時,潘掌櫃叫住了她,神神秘秘的樣子還把翠蓮支開了。
想到之前齊瀟對自己說過潘掌櫃有意收自己為婿,暗叫不好,面上還是客客氣氣的問何事,潘掌櫃走到店門口把門半掩,湊到了齊渃面前輕聲問道:“文公子,是有心上人的吧?”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齊渃著實愣了下,也就老實的回答了問題,聽到齊渃否認潘掌櫃滿臉不信的搖頭,嘆了口氣說:“不瞞公子,本來老朽想把小女許配給你,只可惜小女福分淺,你已有心上之人,我怎好強人所難呢。”
聽出掌櫃已放棄給她說媒鬆了口氣,聽到下半句不免滿腹狐疑,問道:“潘掌櫃,何出心上人之說,在下可是無所隱瞞的啊。”
“哎!”潘掌櫃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文公子你雖家境貧寒卻心高仕遠,將來必成大器,好男兒志在四方,即便現在地位懸殊判若雲泥,待有天高中榜首必能把她風風光光的娶進門的。”
這些話更加讓人疑惑不解,潘掌櫃見齊渃不說話覺得是不好意思,也就不說暗話直接挑明,“老朽雖年老眼花,心卻不花,那位文姑娘並非你的令姐吧。”對齊渃驚訝的表情很滿意,掌櫃當自己猜中了,捋了鬍子說道,“當時你們一進來我就覺得不對,明顯是不同家境的兩人,只是看你和她親暱得很,我也沒多想,直到……”
“直到?”
“真是!”掌櫃忽然沒好氣的瞪了眼齊渃,不滿的說道,“你們兩眉目傳情拉拉扯扯的,只要不眼瞎誰看不出來,既然要隱瞞也該矜持一些才對,不過嘛,年輕人……”
掌櫃一邊說一邊走到櫃檯後麼,從裡面掏了個小包出來,然後左顧右盼看到四周確實沒人,對齊渃招招手讓她湊過來,然後把那包裹小心翼翼放到齊渃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