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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咬牙切齒道:“血債,必須血償!”
尺老爺子啞然失笑:“你怎麼不說你圖謀不軌,先在人家房樑上趴了一個禮拜的?”
李易強詞奪理:“一碼歸一碼,他們願意趴我的房梁,趴一年我都不介意!”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又不懷好意地補充道:“而且,他們想看什麼,我都能滿足他們的要求!”
尺老爺子臉色變了變,抬手指著李易,還故意抖了抖手指以示自己的氣憤,大義凜然罵道:“你無恥!”
李易不說話,羞澀地笑起來:“您看,您是多好的老師啊,在這方面我不是已經從您這裡出師了嘛。我這麼高悟性的徒弟你哪裡找去?”
尺老爺子上上下下掃視著李易,在李易看來那“猥瑣”的目光和富婆挑鴨子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直到李易遍體生寒的時候,尺老爺子才撇嘴道:“你這小身板,習武不合適!”
李易真急了,一把拽住老頭的袖子:“我說老爺子,這事兒您可不能撒手不管的,看在我這麼多年好書好片的供奉上……”
他那樣子,像極了被孫猴子打慘了跑到天庭求救的小妖怪。尺老爺子遭受不住了,問道:“真想學?”
李易惡狠狠點了點頭。
“好吧,看在你老子這麼多年好就好肉的份上……”在那自尊心過甚的臭小子沒有翻臉之前,尺老爺子慢悠悠地說出了下半句話:“我就讓你試試吧!”
李易:“……”
“你跟我來!”
李易跟著尺老爺子走進屋子,之後,老頭小心翼翼翻開炕上的被褥。李易還從來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過如此恭謹的表情。
尺老爺子的院子和佛堂,是李家大院僅有的兩個帶炕的院子。尺老爺子這炕李易也睡過一次,沒睡習慣的人,一晚上足以讓你心火旺盛,滿嘴起泡。從那以後,李易就再也不願意在這個院子裡留宿了。沒想到,這炕下面別有洞天。
翻開被褥,就看到原本應該平整的炕面正中央,有一個方方正正的洞,裡面放著一個做工精緻的木箱,看那古樸的花紋,似乎這箱子經歷過的年頭不短了。木箱頂和炕面齊平,再蓋上被褥,睡在上面根本感覺不出什麼。
他衝著李易神秘兮兮的一笑,伸手從炕裡拿出木箱——輕拂著木箱上沾附的塵灰,這位老大叔竟像奉聖旨一樣把木箱裹卷高舉過頭,以那等虔誠崇敬的形態,回到桌邊。
看到這一幕,李易心情不由得莊重肅穆起來,他似乎預料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前輩高手將本門秘籍傳授給下代弟子,諄諄教誨他要將本門發揚光大!
不過,看到尺老爺子小心翼翼地取箱子的樣子,李易終於忍不住道:“你手上的東西,可是貴府的祖宗牌位?”
尺老爺子瞪了他一眼,似乎是不滿他破壞現在的這種氛圍,開口道:“祖宗牌位應高高供奉於上,豈有埋在地下的道理?不要瞎說,你給我過來!”
尺老爺子依舊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從身上摸出一把小鑰匙,開啟箱子。直到現在,李易也搞不清楚他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這個最寬的地方也沒有半條胳膊寬的小箱子裡面,能裝著什麼了不得的珍寶?
如果,這裝神弄鬼的老頭最後猛然把箱子開啟,裡面空空如也,然後老頭大叫一聲“什麼都沒有,逗你玩的”,這倒比較能讓李大少接受。
可是,老頭開箱子的速度著實讓人有些看不過眼,太慢了!而且,裡面並不是空空如也,展現在李易眼下的,是兩把平平無奇的帶鞘短刀,看上去非竹非木的黃褐色刀柄,木製刀鞘也是非常普通。
李易咧咧嘴道:“老頭,這寶貝的模樣太普通了吧?”
尺老爺子似是聽得出李易的弦外之音,他淡淡的道:
“人不可以貌相,海水不能用斗量,看人如此,名器亦然。若是不信,你拔刀看看!”
李易漫不經心地拔刀出鞘,只聞得一長聲清越的顫響——似是胡弦的尾韻,又好象薄刃在彎彈之後的**散音,就是那麼幽幽渺渺的吟顫中,一渺青藍色的璀璨光華已如一汪流水、一片輕煙,剎時溢滿整個房間,在這樣又是晶瑩、又是朦朧的彩芒閃炫問,映得人的面孔鬚髮宛如沾上一層霜,宛如隱現在淡淡飄浮的霧氳之中。
刀刃是一條完美得令人心悸的弧線。刀背的線條一點都不規則,形狀如同半片蝴蝶翅膀,凹凸有致,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寬短的刀鋒流閃著煙煙的青藍冷焰,刀尖上一抹尾芒不時閃爍掣晃,而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