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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嘈雜之聲。
守在考巷口的御林軍士兵排著整齊的佇列,撤出了東西文場。片刻之後,有一名考生揹著考箱垂頭喪氣地從東文場走了出來,由此拉開了舉人們離開貢院的序幕。
秦之初有條不紊地將東西收拾進考箱,從窩了九天的號房中走了出來。緊鄰他號房的兩位舉人也恰好在這時候走了出來,三個人互相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他們也相處了九天,算是沒有說過一句話的鄰居吧。
那胡人舉人最是熱情,他對秦之初說道:“這位兄臺,你考的怎麼樣啊?我在你的隔壁可都聽到了,你寫字時發出的沙沙聲很流暢,這次禮闈一定考得不錯吧?”
秦之初淡淡一笑,“只能說是正常發揮罷了。兄臺,你呢?”
那胡人舉人撓了撓頭,“別說了,全他|孃的考砸了。尤其是第一場,我竟然趴在那裡睡了一天多的時間,我真是連頭豬都不如,這麼重要的場合,我怎麼就睡著了呢?”
那位三十多歲的舉人奇道:“你睡了那麼長時間,我也是呀,我也睡了一天多。你說怪不怪,我平常讀書的時候,別說一下子睡這麼長時間了,我就連午休都沒有。這次怎麼一下就睡了這麼長時間?你說怪不怪?”
說話間,他們走到了東西文場之間的通道上,眾舉人議論紛紛,說的都是第一場考試的時候,發生在他們身上離奇的睡覺事件。因為這一事件的發生,很多考生都發揮失常,只怕難登金榜了。
耳聽得此起彼伏的抱怨聲,秦之初若有所思。
如果說一兩個考生在禮闈的時候,打盹睡覺,還有情可原。一下子冒出來這麼多,這裡面一定有問題。但問題出在那裡,就不是他所能夠觸及到的。
他只是提醒自己在跟人交流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能說出他並沒受影響的事實,要不然的話,有可能引起諸舉人的排斥。眾人有事,他無恙,這可是容易引起人誤會的事情。
快出貢院的時候,秦之初跟那兩個舉人互留了姓名、籍貫等資訊,共同考試,這算是一段交情了,以後說不定能夠用得上彼此。
出了貢院,秦之初就聽到李玉玲驚喜的叫聲,只見小丫頭連蹦帶跳,拼命地揮舞著細長的手臂,“哥哥,哥哥,我在這兒呢。”
幾天不見,李玉玲的氣色變得好了許多,不再像原來那樣瘦的皮包骨頭了。小臉上有了紅潤,頭髮也不再那麼枯黃,正在逐漸變得烏黑。
秦之初放下心來,他還真怕自己的小書童虐待自己,不捨得吃喝。
李玉玲在人群之中來回的穿梭,很快就跑到了秦之初的身邊,“哥哥,昨天有個人找到了豫州會館,說是咱家的僕人。我把他給帶來了,你看看他不會是個騙子吧?”
說話間,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站在了秦之初的面前,此人身著一身粗布衣裳,腳蹬千層底的布鞋,眼睛黑亮,一臉的精明之色。“少爺,我可見到你了。”
“三哥,你怎麼來了?”秦之初驚喜地打量著眼前這個漢子。
此人名叫奚一鬆,自稱在家排行老三,上面還有兩個哥哥。秦之初的父親有次外出做生意,在搭船過河的時候,遇到了落水的奚一鬆,將他救了上來。父親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
奚一鬆這個人很精明,秦之初的父親覺得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將他視為子侄,但奚一鬆一直以僕人自居,恪守本分,從來不做逾禮之事,深得秦之初父母的信任,秦之初也對他很敬重,一直稱其為“三哥”。
見秦之初平安無事,奚一鬆的眼眸中飄出藏不住的驚喜,“少爺,老爺接到了你託人送回家的信,知道你在路上出了岔子,差點死在山賊手中,老爺夫人都嚇壞了,他們放心不下,打算來看看。只是家中的生意一時脫不開手,再考慮到路途遙遠,長途奔波,萬一把老爺夫人累壞了,那就不美了。所以我就主動請纓,過來看看。少爺,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說著,奚一鬆伸手從秦之初手中把沉重的考箱拿了過去,秦之初在狹窄的號房中窩了九天,身心俱疲,也就沒和奚一鬆客氣,說了聲謝謝,就把考箱給了奚一鬆。
兩個男人加上李玉玲這個小丫頭,三人一起跟著人流,離開了貢院大街。奚一鬆伸手攔了一輛馬車,花了一兩銀子的超高價,用最短的時間,趕回到豫州會館。
奚一鬆把考箱放下,便張羅著給秦之初打熱水洗澡。李玉玲覺得這事應該是她的職責,想把主導權奪過去,可她那裡是人高馬大的奚一鬆的對手,最後只能坐在一旁,雙手託著腮,鼓著腮幫子,對著奚一鬆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