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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比六百石,庶族之家,十之八九都去不得了。”新安侯府中,新安侯竇寬將手中的紙帖看過,淡笑置於案上。
一旁,大長公主坐在胡床上,一名侍婢站在身後輕輕揉肩。聞得此言,她微微睜開眼睛。
“豈不正好。”大長公主拿起旁邊小几上的茶盞,輕抿一口,微笑:“這般好事,近來可是少有。”
竇寬看看大長公主,微微頷首。
年初以來,皇帝選後的傳言再起,太后這次延壽宮筵,便著實來得耐人尋味。
說來,皇帝做太子時,本有太子妃竇氏,正是竇寬的侄女。不料,在太子即位的前一年,竇妃病逝了。當時,先帝亦是身染重疾,太子無暇其他,便任由太子妃之位空著。而登極之後,朝臣多次進言立後,皇帝卻以初立未定為由一再拖延。
這般狀況於竇氏而言,實為棘手。當年隨竇妃逝去,竇氏曾陸續送了幾名女子入太子府,原指望她們之中有人得寵或誕下子嗣,藉著先太子妃的名頭,後位得來並非難事。不想直到現在,其中兩人已成為了夫人,皇帝卻仍絕口不談立後。
想到這些,竇寬心中便是一陣惱火。
立後定坤,道理誰人不曉。後宮無主,太后便是尊長,皇帝既不熱心,太后本該出面主持,誰知她竟也不加干涉。皇帝是何心思,尚須揣摩;而太后是何心思,竇寬卻心知肚明。
太后母家郭氏,河內郡豪族。本朝以來,出過兩位丞相,一位皇后,而現在的御史大夫郭淮亦出身郭氏。當年先帝為太子選妃之時,郭後曾一心薦入族中女子,但先帝未遂她心願,終定下竇氏。竇寬明白,郭後一直心有不甘,如今做了太后,當然不肯再相與。
去年徵西羯大捷,胡患平定,立後又被重提。與以往不同,皇帝即位已滿三年,此事卻是再推脫不得了。這延壽宮筵,太后是何主意,明眼人一看便知。
大長公主見竇寬神色,知道他心中所想,揮手讓侍婢退下。
“讓阿蕎同去吧。”片刻,她緩緩道。
竇寬聞言,將目光投來:“阿蕎?”竇寬早年喪妻,留下二子一女,阿蕎便是那女兒,今年將滿十四。
他想了想,搖頭:“罷了。太后豈使我等遂願。”
“那可未必。”大長公主卻神清氣定,放下茶盞,向竇寬淺淺一笑:“不過是個宮筵。夫君且看,她可做主的,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