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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鹽務使謝臻。
還未看完,蔡纓已經淚流滿面。
“我……”她喉頭哽咽:“我要返錦城!”她說罷,轉身命啟程。駕車的家人為難不已,連聲勸阻。蔡纓見狀怒起,猛然將他拉下,自己坐到馭者的位置上。
長鞭一響,眾人阻攔不及,蔡纓已趕車奔去。
“真人……”家人面色發白,著慌地望向文清真人。
文清真人望著蔡纓離去的方向,唇邊泛起苦笑,沒有言語。
風呼呼地刮在耳邊,馬車奔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不已。
蔡纓仍淚流不止,風颳在面上,陣陣發寒。她擦也不擦,雙手緊緊抓著韁繩,只盯著前方。
忽然,旁邊不知何時出來了兩騎人馬。蔡纓一驚,望去,只見他們面容全然陌生。
“請女君停下!”馬上的人向蔡纓大聲道。
蔡纓心中著慌,卻不言語,卻朝馬背上加鞭,馬車奔得更快。
兩騎也不多話,亦加鞭向前,超過馬車,並行堵在去路上。蔡纓駕車本憑著一腔衝動,毫無馭技,躲避不得,只好勒馬停下。
“爾等何人!”蔡纓微喘著氣,坐在車上,怒視向面前二人。
“乃謝某家人。”一個聲音緩緩傳來。
蔡纓詫然,回頭望去。
謝臻騎在一匹黑馬上,慢慢走來,神色悠然。
蔡纓睜大眼睛,四目相對,謝臻神色從容依舊,在馬上一禮:“女君別來無恙。”
心中倏而浮起蔡暢信上的話,蔡纓盯著謝臻,抿唇不語。
謝臻下馬,走到蔡纓面前,看著她:“丞相托謝某帶女君出郡,如今謝某已至,請女君啟程。”
蔡纓面露倔強之色:“我要返錦城。”
“去送死麼?”謝臻淡淡道。
蔡纓瞪向他。
“丞相乃朝廷所派,濮陽王謀逆,首誅丞相。”謝臻唇邊帶著一絲冷笑:“丞相知出逃不可為,是以全力將女君送至此處,這些,只怕女君比謝某清楚。”說著,他的笑容漸漸淡去,看著蔡纓的雙眼,目光犀利:“如今女君執意要返錦城,謝某並不攔阻,只嘆丞相一番心力,終究白費!”
蔡纓聽著,已是涕淚交橫。
“啪”的一聲,鞭子落在地上,她掩面大哭起來。
當日,丞相府突然被郡兵團團包圍,大門被撞開,幾百郡兵手持兵器湧入府中。
府中家人早已嚇得四處躲避,待得郡兵奔到堂上,卻見丞相蔡暢身著弁冠朝服,端坐在案前。
看到濮陽王帶劍走來,蔡暢面上露出微笑:“王公,老夫已等候多時矣。”
王欽看他鎮定自如,也含笑,道:“丞相睿智,寡人深夜來此,乃為向丞相借一物。”
蔡暢神色不改:“何必言借,老夫之物,王公但取。只有一事,老夫家人皆無辜,萬望手下留情。”
王欽笑道:“丞相客氣,寡人自當遵命。”
蔡暢亦笑,站起身來,向北面稽首一禮,畢後,再次端坐。
“王公請便。“他緩緩道,閉上雙眼。
鎮惡
王瓚到了老婦家中時,還未進院子,便聽得裡面笑聲陣陣。
他詫異,走進門去,只見一群小童正在玩竹馬,聲音似銀鈴般歡鬧。
旁邊,馥之滿面笑容,隨小童們一道念著歌謠,拍手作節。陽光淡淡灑下,她的臉上泛著一層金蜜般的顏色,笑意漾在唇邊,似別樣燦爛。
王瓚看著那邊,腳步不覺滯下。
“郎君!郎君來了!”這時,一名小童看到了他,大聲叫道。
馥之與其餘的小童皆望過來,停住了玩鬧。
王瓚忽而有些尷尬,輕咳了聲,朝馥之走過去。
“胡說甚。”馥之語帶責備地點點那小童的額頭,看向王瓚,面上卻不由地有些赧然。
“童子胡言,君侯勿在意。”她站起身來,對王瓚莞爾道。
王瓚看看她,唇角勾勾,沒說話,卻徑自踱到院中的一塊大青石面前,坐下來。
“你今日怎出來走動?”他忽然瞥向馥之,將她看了看。
馥之笑笑,不以為意:“無礙了,自然要常走動。”說著,在旁邊一塊青石上坐下,拿起一個小小的繡繃,低下頭,穿針引線。
“既無礙,今日便隨我去城中。”過了會,王瓚道。
馥之詫異地抬頭。
王瓚移開目光:“此處鄉野之地,總不